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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運氣本身就存在,風水局能改變運氣。就像風吹樹葉,樹葉有著它的軌跡,本該落在草叢間,結果風受到外力影響把樹葉刮到了火堆里,樹葉也就被火燒掉了。

  本質是有風、有葉,有這兩樣的基礎上才有了改變風勢。

  是什麼改變了風勢,怎麼改變的風勢對我來說不重要,我要知道的是怎樣在改變的風勢中不被吹進火堆。

  “呼。”

  弄明白了最基礎的風,我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有了清晰的目標才能去追尋、怎麼去防、去躲、去改變,這並不是無用功。

  道法自然。

  我要找的是風表達的道理,用風印證一些猜測,並不是真要研究大自然的風,要研究的是像風一樣難以捉住的氣運。

  沾著血被黑幔蓋著的草人靜靜的插在花樹林裡,我走到對著草人的石頭前,石頭上沾著泥沙,一屁股坐到石頭上,靜靜的等待風吹走黑幔,等待老肖等人的亡魂歸來。我並不認為自己隨意的撥弄風水殺機,他們就能活下去。

  樓里進進出出的人臉上帶著慌亂,不過也樓里也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隨著時間流逝,越接近晚上,人們心頭的陰霾似乎越來越重。

  我在石頭上一坐就是大半天,吃完別人送來的晚飯,把碗放到一邊,靜靜點了一根飯後煙,看著掛靈的樓不由得在心裡感嘆:“這女鬼還真有一套。”

  鬼磨人在一個磨字,婚紗女鬼消失在了七星七煞中,吳老頭起先還很淡定,慢慢的已經變得狂暴了起來。只要女鬼不出來,吳老頭一刻也放不下心,等他崩潰的時候也就是女鬼索命的時機了。

  “陳先生。”

  陌生的中年女人挽著道髻,從中央的樓里走出,慢慢走到我三米左右站定。

  那種五家女性站在我旁邊特有的眩暈感襲來,我抵抗著不算濃烈的衝擊,凝神盯著她微紅的小嘴出神的看了一會,說:“你好,七星吸煞不該存在。”她應該就是給趙家和吳老頭牽線的人了,特有的紅唇以及眩暈感告訴我,她是秦家的人。

  很意外守棺人淪落為了邪鬼一脈。

  “已然存在了。”

  女人穿著樸素長衫,微微抬著無力的胳膊指了指樹林裡的草人,又指了指設靈堂的樓。我說:“此次,我只是一個看客。”

  “嗯。”她輕聲點了點頭,信步往樓里走去,走出沒幾步,說:“如果你要清理門戶也可以。”隨後,她快步走進了靈堂,山雨欲來的靜將隨著她踏步進樓而打破。

  “清理門戶嗎?”我想到爸爸的姑媽,拿手機給秦霜打過去電話,把女道士的存在以及地點告訴了她。秦霜在電話里氣喘吁吁的說:“她……還沒死?”最後的死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咆哮出來的。

  “只是通知你一聲,這是你該面對的宿命。躲不了也避不開,你如果視而不見也是一種處理方式,同樣被宿命鎖住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管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支持你。”我說。

  “謝謝。”

  我掛斷電話,起身伸了個懶腰,看著天邊發紅的火燒雲痴痴的出神了。

  秦、武兩家守著鎮仙棺,出兩個邪鬼一脈的人,有意外但不驚訝,畢竟鬼八仙和鬼菩薩生前都是佛道兩家的高手,時間沉澱下的它們對佛道的理解肯定高深莫測,有人認可它們的道也很自然。

  “左道啊,左道也有其道。”

  天邊的雲彩慢慢變黑,夜幕快要降臨時,風吹亂了我的頭髮,也吹走了其中一個草人上的黑幔。

  樓里幾聲壓抑的恐慌聲響起,註定今夜無眠。

  第一百六十二章 殺機在哪?

  咚!吱!咔嚓!

  聽著各種夾雜在一起的聲音,好像有人拿著榔頭在樓里敲擊著牆壁,所有的門窗都在開合關閉,無數的指甲刮著牆面……讓人忍不住對擺著靈堂的那棟樓產生無數恐怖的幻想。

  十幾個人連滾帶爬的從樓里跑出來,一個個面露驚慌,嘴裡喊著:“有鬼……有鬼……”,混亂不堪的衝進中間樓。

  有靈堂的樓里有七星吸煞,婚紗女鬼應該不情願進去,呆在裡面反而是安全的,中間樓反而真有鬼。

  我沒有心思管混亂的人群,圍著被吹走黑幔的草人撒了九張冥幣,又快速的用八張貼在草人八方的地上,每張冥幣上都插了一根點燃的煙,最後點燃三根煙拿在手上,退後三步默念:“封八方。”隨後把煙插到了地上。

  弄好這些,吸附在草人上的鬼魂似乎有了一些安全感這才穩定下來,不再驚慌的想要躥出草人。

  “陳先生,有鬼……鬼……”

  一個中年從中間的樓里跑出,驚恐的看了看旁邊掛靈的樓,連滾帶爬的跑過來,指著中間的樓說:“有鬼……”

  “什麼鬼?”我安慰他幾句,等他靜下來後,裝著不知道的樣子發問。他哆嗦著說:“鬼打牆,上……上……不了二樓,出……出不了屋子……”

  “那您是怎麼出來的?”我問。他痛苦的捂著腦袋蹲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兩眼無神的躺了好一會,跪在地上猛的磕頭說:“陳先生,我不想死……不想死……您一定有辦法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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