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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她打屍體的勇氣跑哪裡去了?

  男鬼的反應在我的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香火沒了男鬼可以再聚,男鬼完全不用頂著門口的刀衝出來找我們麻煩,金氣對它的傷害絕對不小。

  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出屋,只能說它和它師娘瞎搞出了詭異的感情,可能連它自己都不知道。

  我說這麼多,談交易、裝高深、給它找敵人都是為了能安全離開這間詭異的房子。

  至於用男鬼的骨頭威脅?骨頭個屁,屋子雖然不大,如果骨頭鑲在牆壁里,等我找到可能已經被它弄死了。這點只能用來忽悠鬼,等它反應過來就該我哭了。

  我再次撬開磚頭,拿出裡面那把陰氣森森的鏽刀,以及其緩慢的速度把磚頭慢慢合上。

  我蹲在地上低著頭,刀已經拿出來了,男鬼這時候完全可以為所欲為。

  後頸感受著女屍投來的目光,我心跳的速度非常快,生怕男鬼此刻發飆。但我又必須裝出毫無防備的樣子,用高深莫測的樣子鎮住它,這就是空城計。

  “搞定,這把刀我收了。”我把磚頭填好,起身拿著生鏽的刀砍了兩下空氣,對武藝說:“走了。”

  剛走出小屋沒幾步,女屍跨步進屋站在門口,問:“你不怕我反悔殺了你?在這間屋子裡我就是邪神。”

  我舉起鏽刀在空中晃了晃,說:“秘密!事實是你沒有動手,也不敢動手殺我。”

  “有膽氣,比老子還猖狂。我叫余義,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我不喜歡搞師娘的邪鬼。”我緩緩的走著,等待著兩腿不聽話的武藝。女屍在後面陰慘慘的說:“你不把我當朋友是你的事,我拿你當朋友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關門聲從身後傳來,武藝停下腳步回頭,說:“這隻叫余義的色鬼很有意思。”

  “你有被虐傾向?”走在上山的路上,我隨口胡扯。武藝瞪了我一眼,又低下腦袋聲音比蚊子還細的說:“對不起,我誤會你了,原來你知道它不會殺我。”

  “它有所顧忌而不敢殺你,但他能把你關起來做他師娘一樣的爐鼎,懂嗎?”我回憶著與男鬼的交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鬼狂只有比鬼更狂,才可能壓住它。”

  這種生死被捏在別人手上的感覺很不好,不過也很有挑戰性。

  到了山陰面最高的地方,天色已經大亮,樹葉上沾滿了露水,一滴一滴的很清新。

  “你真打算在這開鬼門?還是大早晨?”武藝杵著我借給她的夜蕭,震驚的發問。

  我掀開地上一塊不大的石頭,把刀放在中間,刀鋒口處寫上省城趙家的地址,再蓋上石頭,拍了拍手說:“好了,咱們回縣城唄。”

  “就這麼完了?你不是說要開鬼門嗎?我還等著看呢。”

  “你以為開鬼門是打開陰間的通道?開鬼門是以某種方式聚集附近的遊魂野鬼,鬼多到一定數量衝擊某個特定的點,就像鬼門大開有很多鬼跑出來一樣。”我白痴的看了她一眼,甩手往山下走。“到了晚上這把刀足夠吸引很多野鬼,野鬼會跟著刀鋒去找茬。”

  “趙家?他們得罪你了,你要召集遊魂野鬼整他們?你知道能得到這把刀?”

  “本來有點麻煩的,撿到這把陰氣森森的刀就這麼簡單了。能在那種房間鎮住邪鬼的刀能簡單嗎?”我隨口解釋,武藝不舍的回頭說:“就這麼扔這了?”

  “這把刀是寶貝,但守著寶貝不用它就是把破刀。就像錢存在銀行不捨得用,只是一堆數字,用了那才是錢。這把刀丟在這裡,用來克趙家,它才是寶貝。”我隨口胡扯著,見武藝還真有所得,嚴肅的問:“你真不知道武家守的是什麼棺?”

  “你知道我不知道,你還問?”

  “問不問是我事,你能不能回答是你的事。我問是一種態度。”我學著男鬼的口氣,盯著她被抓過的胸脯,差點沒把武藝氣瘋。

  見她到了暴走的邊緣,我趕緊說:“準備好送屍體回縣裡吧!說不定能從屍體上找到你們家守什麼棺的答案,為什麼你是某個未知邪神的守護者?”

  第一百一十二章 借道韻度亡魂

  與武藝從山上下到山腳的靜心觀,站在道觀門口,武藝疲憊的拍著身上的髒亂說:“累死了,洗個澡,睡一覺,晚上再出發吧?”

  我應承一聲,又說:“你和觀主很熟吧?麻煩你介紹一下,我有些事情請教也有件事請觀主幫忙。”

  武藝推開道觀的院門,隨口說:“好的,你不累不去睡覺?”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

  累不累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事得做。

  兩個道士在打掃外殿,一間偏房內有個道士領著一群遊客讀著道德經。

  領著遊客坐誦黃庭也算是旅遊業發展出來的一項業務,來道觀讀經的遊客有新奇的、有信道的、有圖一樂的、有心情不好解悶的……各種人都有。

  觀主六十多歲的年紀,身強體健,面色紅潤,一看就知道養生有道。他穿著道袍在誦經的門外耍著五禽戲,動作看著挺舒適。武藝玩笑似的說:“老頭,你這架子耍的有進步,看情況又能多活幾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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