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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上的出馬老頭這是在養欲鬼。只是吃人谷的骨頭為什麼能當藥引呢?小菜看到的孕婦又是什麼?骨頭冒出的冷意很強,裡面的鬼肯定不是孕婦的魂。

  “你在幫鬼報仇?”

  我掃了一眼孕婦,不等她回話,冷厲的看著老人,指著大槐樹的方向說:“隔壁倒塌的貧房是怎麼回事?都搬去省城了?還是死了?”

  老人褶皺的臉更皺了,退後好幾步,說:“他們家真搬去了省城。”看樣子不像說謊。

  “那就是先死了人,在村里沒法呆了才搬的。您不用說事情的前因後果,只用告訴我,那家死了誰?怎麼死的?”我說。陳皮淡定了一些,看著老頭劇烈抖動的手腳,小聲嘀咕:“孝子,難道你真會算命?能算到別人家死人?”

  算命本身是一種神秘的推理,對常人來說鬼也很神秘。我依靠懂鬼的知識來推事情,其實也是算命中的算過去。

  第七十四章 人代亡魂

  沒空與陳皮磨嘴皮子,我見老人還在遲疑,面無表情的說:“鬼回來報仇了,不弄清楚它為什麼死?我不會出手。不知道它找誰?動手也很困難。”

  老頭咬著掉光了牙齒的牙齦,進入了晃神狀態,似乎陷入了回憶。過了好一會,他才把事情講清楚。

  事件很操蛋,現在挺屍的亡者和後面彎子的一個人,曾經在月黑風高的晚上去抓青蛙,在地里碰到了“鄰居的鬼”搞村里寡婦,他們偷看中被發現,於是三人打了起來,打鬥中“鄰居的鬼”被棍子敲中腦袋死了。

  兩人都敲過棍子,到底死在誰的棍子下,只有天知道。

  “不是這樣的。”孕婦聽完,猛的腦袋,她說:“它說是那兩個人搞寡婦被他發現,兩人把它殺人滅口了。”

  淫氣是成就欲鬼的根基,欲鬼生前必須是亂搞的人。

  “也就是說你公公不是自然死亡了?”我懶得爭論這玩意。

  孕婦咬著嘴唇,過了一會大罵:“村里都傳守靈人黑白分明,你聽信一面之詞,真是瞎了狗眼的傻逼。”

  懶得跟一個被鬼操傻了的將死之人嘮嗑,我打算動手與出馬老頭隔空鬥法,吩咐老頭說:“麻煩您去準備九刀引路白,用白紙剪裁就行,剪不出準確的三寸乘一寸,就多找幾個人用筆在邊緣寫上一寸和三寸……”

  交代所有完事宜,我對陳皮說:“有個事讓你幫忙。”他往後跳了一步,忙著擺手說:“不干,你從沒讓老子幹過好事。你他媽的小時候威脅老子往賣炭家茶壺裡丟泥巴,剛燒的茶分分鐘就冷了,把人家姐姐嚇得病了好幾天。”他說的是灶心土埋地下後聚陰氣冷茶。

  “不干也行。我是你請來的,等回莊了咱們好好算帳,以後你在莊裡走路小心點。”我嘿嘿笑著往大孝子家走。陳皮嚇的兩腿發抖,拍著胸脯說:“三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不過,你看小菜還暈這呢?怎麼說咱也追過她。”

  “她已經醒了有一會了。”我回頭瞟了眼裝暈不起來的小菜,大步離開。陳皮罵罵咧咧的跟上來說:“會算命的都不是好東西,就會威脅人。”

  亡者停在堂屋,靈堂擺設雖然樸素到了極點,許多東西都是用的代替品,但相當規矩,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

  喪夫們整了兩桌麻將,亡者後人也整了一桌,在棺材旁打著。

  喪夫就是抬棺材的人。按習俗給亡者守靈,其實只需要兩類人:一,亡者後人,是為了講孝道。二,外姓的喪夫,用陽氣鎮壓外邪以防打擾新鬼,喪夫從停屍一直到抬著棺材下葬都守著亡者,這才算正兒八經的護靈人。

  我這種同樣是守靈,嚴格來說已經超出了護靈人的範疇,引靈回家、護靈、送靈、解決亡魂造成的麻煩,幾乎屬於全套了。引靈應該是孝子的活,送靈應該是道士和法師的活。

  “陳先生,要不要玩兩圈?”

  “陳先生來了……”

  喪夫們玩著麻將,熱情的向我打招呼。我在兩桌間走動著,說:“行,只打三把,不管輸贏我都得下桌,今晚還得麻煩大夥提些神了。”

  這話一說,摸著牌的人發抖的把麻將掉到了桌上,縮了縮脖子,本能的瞟了一眼旁邊的薄棺。另外幾個抬棺的也明白了我的意思,露出了苦笑。

  陳皮早已經坐上了亡者後人那一桌,看來他跟這家人都很熟。

  我連打了三把,次次輸錢,苦笑著說:“看來運氣不行,你們玩。”贏了錢的說:“陳先生您這是故意輸的吧?我們與陳老打牌可從來不輸。”

  “嘿嘿!”

  我神秘的笑了笑,沒有說話。爸爸上了守靈香,在棺材旁邊打牌鬼自然保佑他,能輸才怪。

  到了晚上九點多鐘,靈堂上的香火依舊沒燒出有鬼吃香火的樣子,果然如我所料,亡者的魂已經被那隻鬼給鎖了。

  我在外面抽著煙,等著老頭把東西準備好送來。陳皮罵罵咧咧的走出來,拍著蚊子說:“手氣真他娘的背,一個屁胡也沒有……”

  我丟給他一根煙,感受著夏夜的威風,發現沒有蚊子咬我,被嚇了一跳。隨後,摸了摸夜蕭放到一邊,蚊子果然來了,看來小竹經過齊奇一整還多了驅蚊的功效。至於百毒不侵,我不想試驗,最好一輩子也別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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