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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娘養的想殺人陷害老子!”

  我暗罵著,快衝過去踩著他的右腳,握著他的雙肩往自己懷裡扯,打算把雷沖扯出來。同時,對地上兩條影子說:“老頭,你再不把雷沖擠出身體,他會弄死你的。”

  兩影子在月光下詭異的動了,一個影子瘋狂的往後退,另一個好像被扯著往我這邊倒。

  “老頭,忘掉恐懼,厲鬼沒什麼好怕的。”

  看到後退的影子,我淡淡的提醒。像他這樣後退,雷沖沒扯出來,他自己先離魂了。

  “陳……”雷沖劇烈的掙扎,可是被我踩著右腳,相當於它被踩著,想跑也跑不掉。

  後退的影子半天不動,發狂的往前一撞,兩條影子只剩下一條。同一時間,我猛的推開老頭,腳下踩著被撞出的狂暴虛影。虛影拼的反擊,我整條腿立刻凍僵了。

  凝神與雷沖拼著一種沒法形容的東西。它給我的感覺是陰冷,至於我給它的感覺是什麼,只有它知道。虛影越來越狂暴,想來找邪神和鰱魚借來的邪腐之氣對它的傷害也挺大。

  “嘶……嘶……”老頭躺在地上哀痛的嚎叫,鼻涕眼淚唰唰往外淌。

  歇斯底里的哭嚎聲慢慢遠去,遠處河堤上不少人往這邊看,被淒涼的慘叫嚇的不輕。

  我冷的哆嗦,低頭盯著自己的腳下,專注的與雷沖對抗,沒法分心管一邊的情況。

  “大……爺……你……沒事啊?”

  二十左右的青年顫顫巍巍接近老頭,被老頭滿臉的血嚇倒吸涼氣。老頭臉上肌肉扭曲,來回搖頭。

  青年哆嗦的指著我質問:“老人家是你打的?”

  連著質問我好幾句,他見我低頭站著不動,底氣越來越足,走到我面前說:“還有沒王法……法……”他結巴的後退,退了幾步摔倒,連滾帶爬的往河堤上跑。“有……有……鬼……”

  他看不見雷沖的虛影,把我當成了鬼。任誰大晚上接進一個臉色鐵青的人,又感覺周圍溫度下降,不把這個人當成鬼才叫稀奇。

  月上中天,雷沖氣勢猛漲,寒意快速向著我全身蔓延。虛影掙脫我的腳底,飄出好遠又瘋狂的朝我撲來。

  “邪陽借月,腐氣沖魂。”

  我默念著,沒感覺自己有什麼變化。面對撲來的影子,我迎上去輪著拳頭跟它對打。

  對打的景象很怪異,我的拳頭穿過虛影,虛影也穿過了我的身體,然後我們都失了重心往前沖。在別人眼中,我就是一拳打在空氣上,往前踉蹌了幾步。

  與虛影打了半天,我累的氣喘吁吁。眼看雷沖兇悍的氣勢弱下去,虛影越來越薄弱,我知道以邪制邪快要成功,等著時機抓它丟進河裡餵魚。

  哪知道,兩輛急救車拉著警報停在河堤上,兩個人抬著擔架下來,去救治老頭。另一批人突然從後面把我撲倒在地,抓著我頭髮按在地上。

  看著虛弱的雷沖繞著所有人轉了一圈消失,我繃著身子使勁,卻聽到有人說:“給他打一針安定劑。”

  感覺輕微的疼,沒一會,我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

  醒過來,入眼的是一間寬大的獨立病房,兩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著急的在房裡走來走去。他們見我醒來,驚恐的說:“陳先生,對不起……對不起……”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弄清楚老頭不是我打的了。至於他們怕什麼?關我屁事。

  我皺了皺眉頭,撕開手上的衛生膠布,拔下打點滴的針頭。“沒什麼對不起的,只是誤會。我走了……”

  “請您讓一下。”

  他們慌張的襠下我,張嘴想要說什麼,我搶先說完,又說:“在河邊打空氣不犯法吧?知道我姓陳,應該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不管你們信不信那一套,如果使用強硬手段,後果自負。”

  兩老頭正糾結著,一個中年人帶著一男一女敲門進來。中年人掏出證件,說:“在你暈迷的十一個小時內,精神病院出手抓你的員工連續死亡……”

  “死在老婆肚子上、酒精中毒、觸電、踩到香蕉皮被嘴裡的燒烤簽插穿喉嚨,也只有最後這個有點新意。”我攤了攤手。“不好意思,我剛醒,沒什麼好說的,沒事我走了。”

  “配合警察辦事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你什麼態度?”站中年人身後的男子板著一張臉。

  我皺了皺眉頭,說:“公民交的稅給你們發工資,是讓你們刁難人嗎?”轉頭又對著領頭的中年說:“您已經確定是意外,又想讓我說什麼?”

  “出勤的一共六人,還有一男一女……”中年人隱晦透露出沒死的兩人身份不一般,又說:“如果可以,不想再有這種意外發生。”說著,他對著上面指了指,暗示這是“天花板”的意思。

  我琢磨一會,說:“對不起,我什麼也不知道。”不可能說厲鬼索命,只有幹掉它兩人才能真正安全,我現在就去抓鬼。

  什麼是厲鬼?只要與它沾了因果,不管善因還是惡果,它心情不好誰都能殺。雷沖受到創傷,殺幾個人用來補充戾氣,也不難理解。無意救它的人,還有兩個沒死,可能是那兩人家裡有官氣護體,這才倖免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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