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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吳雲斌點了點頭,話說到此,暫且便不好再發問了。他將視線重新投向環境,扭頭向高空下的地面俯覽而去。只見此時,地面上的事物在他眼裡已經變得渺小多了,之前所站的那片長滿藤蔓的花崗岩石頭林子,已經只能見到片片斑影。但也正因如此,他擁有了站在地面時所沒有的遼闊視野,可以將方圓數百里的地形景狀都收歸眼底。

  但見石頭林子是分布在一個圓環形的島上,整體占不到島面積的十分之一,島上最多的是一些晶紋中帶白絲的地帶。島的總面積大概在五千公頃左右,島心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空洞,深不見底,不知道是如何形成的。島的外圍沿岸也是規整的圓形,並且恰好與島心的空洞同心,形成了這一片圓環形的島面。

  在島的外圍沿岸之外,則是一片無比遼闊的淡黃色液面,不知道是大型的湖泊還是海洋,總之依靠肉眼無法望到四周的邊際。而從這液面的質感來看,其比地球上的水面要粘稠的多,有點像稻田裡的淤泥,不知是何成分組成。圓環形的島面處在這液面之上,就像是泥濘中掉入了一個微透明的棉底翡翠玉鐲,尤其是那片石頭林子,因為上面爬滿了綠色的藤蔓,使得整個石林都呈現出了翠綠色,其斑斑點點的布在島面上,恰似翡翠玉鐲上的那些翠色斑塊。

  真美!吳雲斌不禁在心中讚嘆了一句,同時有些感慨:多虧現在是身處高空中,才能觀到這番地貌,之前身處在那片石頭林子中時,完全沒有發現也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是處在一個島上,也想不到島外是一望無際的泥濘狀液面,唉!

  感慨完,吳雲斌並沒有移開目光,他就一直以觀賞的心態盯著這座圓環形小島,看著它在自己的視線中不斷遠離著、縮小著,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成一個小點,直至最後完全消失在視線中,這時,吳雲斌才把目光投向這群天弦人正在飛往的方向。

  只見高空下那淡黃色的液面在視線中不斷後移著,迎面是一片片新的淡黃色液面,依然看不到邊際、看不出差別。這樣又飛行了一個較長的時間段之後,終於,可以看到前方的液面上出現有豎立物的影子。

  隨著不斷的飛行靠近,這些豎立物的形體在視線中越來越大,逐漸的,吳雲斌可以看出,它們是一根根垂直豎在液面上的略帶錐度的圓柱體,就像是一群天柱從海面拔地而起,地球上的摩天大廈在其中任何一根面前,都顯得十分瘦小。這些圓柱體都呈微透明的淡紫色,與這個世界的天空顏色比較接近,如果抬頭向圓柱體的頂端望去,很難分清其頂部與天相接處的界限。

  “天影的攜帶者,前邊就是我們所居住的天石了,我們帶你前往最高的那處天石,通達者就在那裡!”抓著吳雲斌的那個天弦人這時開口道。

  “好的!”吳雲斌點頭應道,接著,他又感慨道:“原來,這些巨大的石柱就是天石啊!如此宏偉,又與天空的色彩相應,構建出一片醉人的紫色世界,撼人心魄,難怪你們會特別的偏愛紫色,全都選擇用紫色覆蓋全身!”

  “是的!紫是這片天空的色彩,也是我們的生存根基天石的色彩,紫護佑著我們,我們全身著紫,就能與天空、天石渾然一色,這樣,無論是飛行還是居住,都不會那麼輕易的被披人畜類所發現!”這天弦人道。

  說話間,這群天弦人攜著吳雲斌已飛入了天石地界內,在天石與天石相隔的空間中穿插騰挪,飛行變得忽而斜繞忽而急轉,淡紫色的石影不時以不同的視角從吳雲斌的視線閃過。

  而這時,吳雲斌也發現了,這些天石,或者說石柱,並不是孤獨聳立的,在它們的頂部與頂部之間,有紫色的細繩相連——這些細繩就是以石柱的頂部為連接點,縱橫交錯互相連接,像是在天空中布了一張四通八達的網——如果不是因為被攜著飛行,且身處的距離和高度相對適當,還真難發現天空中有這麼一張網。

  並且,這還不是一張等高度的平面網,而是一張立體的網——因為每根石柱並不等高,最高的那根石柱,估計比最低的那根要高出四五十米。細繩所連接的網中,有些是低一層的高度上水平連接,有些是在高一層的高度上水平連接,有些則是在不同的高度間非水平連接。

  這群攜著自己飛行的天弦人,吊著他們飛行的絲線,正是連接在這些布成網的紫色細繩上。

  “”

  (本章完)

  第184章 絲弦,風口

  但是,絲線又是如何在這些紫色細繩交織的網上滑動的呢?飛行中的轉向、俯衝、斜飛、直升等運動,在這種懸吊下又如何實現?而且,這群天弦人在那個圓環形的島嶼上時,就已經是處在被絲線懸吊飛行的狀態了,要知道,那裡可是遠離這石柱群的地方啊,那處高空上方,又怎有細繩交織的網給他們懸吊?

  帶著這些疑問,吳雲斌向這些細繩上的細節處看而去,想要弄清楚這一切,但奈何這群天弦人飛的太快,且現在又不是相隔甚遠的觀望了,視線中只有一片片浮影在不斷的掠過,目光哪能對細繩的細小處進行鎖定觀察?因此,這種方法根本行不通,只能另想它法。

  “你們是怎樣飛行的?”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開口問。

  “我們是靠絲弦系統!”這天弦人回答。

  “絲弦系統?能否詳解一下呢?”吳雲斌忙追問道。

  “‘絲’就是飛絲,想必你也已經看到了,我們的身體正是被飛絲懸吊著,才能在空中行動;‘弦’就是天弦,就是以兩個支點為一組,在一組組支點的兩端,連接上一根根韌勁極強的線,這些線被繃得極緊,緊到撥動時能產生出音波震動,並且都按照一定規律將其進行過調音,使它們能發出高低不同的音調,就像是一根根調好音的琴弦,又因其凌於高空,所以我們稱之為‘天弦’!”這天弦人解釋道,“而且,這‘天弦’還有‘定弦’與‘動弦’之分,‘定弦’兩端的支點都固定在天石的頂部,弦不可活動;‘動弦’兩端的支點接在互相平行的兩根‘定弦’之間,支點處有帶微型滾珠的線性軸承,可以在兩根平行的‘定弦’上前後活動,這種活動與懸掛其上的‘飛絲’的活動相組合,讓‘飛絲’可以走出靈活的位移路徑,再配合上‘飛絲’自身的放絲與收絲功能,我們在空中就實現了軌跡多變的飛行”。

  “厲害了,這有點像地球工廠車間裡吊運貨物的行車,當然,是無數行車的組合,而且在空間跨度上比行車大了不知多少倍,在精細度上也遠非笨重的行車可比,不僅如此,這些‘天弦’還經過調音,整體去看,可以說是一架極大無比的‘天琴’了!如果要彈奏這架‘天琴’,得要多大個頭的巨人才行啊!”吳雲斌感慨道,“這裡的天石簡直數不勝數,一眼望不到頭,而且,每一根天石的體積,都是地球上最高大的摩天大廈的數十倍以上,簡直就是一座座垂直高聳的筆形山峰所組成的峰群!沒有地球工業文明級別以上的技術,用什麼去克服這種天險?用什麼去克服這巨大的空間跨度?並且,連接這些巨大空間跨度的弦,還是這般細的線材,這對線材的韌性得有多高的要求啊,不知又是如何製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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