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光天化日鼓上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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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憐躲又躲不掉,被他的呼吸弄得脖子直癢,「勝楚衣,你……你聽我說,我要是做了太子,萬一哪天穿幫,就是萬劫不復的死罪!」

  勝楚衣從她脖頸間抬起頭,「你若不做太子,明日就要被送去孔雀王朝為質,進了千淵的手中,還回得來嗎?」

  蕭憐明白,她若做皇子,就得去為質,若是向蕭蘭庸自首,做回公主,那千淵正好順便選了她回去為妃。他想要將她據為己有,拿她的炎陽火當補藥,就必定不會輕易罷休,就算這兩條路不通,他還會找第三條路。

  所以讓她站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上,以一國之力將她保住是最好的選擇。

  「那我去告訴他,就說炎陽火已經是別人的了,給不了他了。」她認真地看著勝楚衣。

  勝楚衣卻嗤地一下笑了,「是誰的?」

  「……」

  「說啊,是誰的?」

  蕭憐就用手指戳他的心口,「你的你的你的你的!滿意了?」

  勝楚衣笑得迷人,「那日逗你的,你就真的信了?」

  「你……!勝。楚。衣。」蕭憐咬牙切齒。

  之後一隻大手又將她的頭揉啊揉,「憐憐,你是我的,永遠不准再給別人。」

  「好好好,我不給,你放開我哇。」

  「若是敢負我,我便將這天地與你同置萬劫不復之地!」

  「你慫恿我犯了欺君謀朝的大罪啊,勝楚衣,我現在已經站在萬劫不復之地的邊兒上……唔……」那小嘴又被深深啃了一口。

  「西陸小國,謀之何用,我從未放在眼中。」勝楚衣只抽空丟給她這樣一句話,便再也不饒她。

  什麼意思?蕭憐的腦子已經木掉了,心被他撩得亂成一團,沉浸在他滿身妖異的香氣中,便想要獻上全部。

  情慾似潮水席捲而來,如滅頂之災,要將人吞噬,屍骨無存。

  「憐憐,雲極兩個字,你可喜歡?」

  「為什麼是這兩個字?」

  「因為我要親手將你送上霄雲之極。」

  你這個賤人,是不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醬醬釀釀,連幫老子想封號你都離不開醬醬釀釀!

  「勝……勝楚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蕭憐想不出別的話,結果又是這八個字。

  「誰敢看!」

  的確沒人敢看,從鼓樂聲停止那一刻起,這院子裡早就撤得一個鬼影都沒有了。

  「可是……,我還沒準備好……」

  「那就慢慢來。」

  勝楚衣隨手推倒了一隻大鼓,咚地一聲悶響,將蕭憐直接按在了鼓上。

  「我的鼓!」

  這些鼓都是她精心挑選的夔牛皮,花了重金親自監督打造的,每一隻都是她的寶貝!磕掉一塊漆她都心疼。

  「回頭給你做新的。」

  「新鼓聲音不好聽,皮子要養的。」

  「那就慢慢養。」

  他的手穿過裙底,經過膝蓋向上遊走,蕭憐沒想到自己有一日會死在這些鼓上,又想逃掉,又想任由他繼續下去。

  忽然!她的腦子嗡地一下,對面房頂,竟然有人!

  那人也同時察覺到被發現了,掉頭就跑,勝楚衣回手一道冰霧飛出,在空中急速而去,霧氣消退,一隻閃著寒光的冰刃帶著撕裂虛空的力量直接穿透對面的房頂,將那房蓋給掀了。

  蕭憐飛身躍上房頂,才看到瓦礫下面,壓著一個死人,心口已經被冰刃破了個窟窿,又被房梁攔腰砸中,當場就斷氣了。

  「還好死了。」她鬆了口氣。

  「不對,跑了一個。」勝楚衣眼光將現場掃視一圈,陰沉沉道。

  守在外面的花郎聽見動靜,過來查看,稟報導:「殿下,該是個爬牆虎。」

  所謂爬牆虎,是一種下三濫的行當,一些江湖中人身手不怎麼樣,卻有一身好輕功,就專門拿錢替別人做些偷東西、跟蹤監視、聽牆角的活計。

  這些人沒有組織,也居無定所,更沒有所謂的原則,只要有錢就可以辦事,死了沒人埋也無所謂。

  所以經常會有人願意出錢,找爬牆虎做些見不得光的事。

  只是這一次來監視蕭憐的,該是個輕功極為了得的,加上勝楚衣意亂情迷只顧著欺負人,竟然都沒有察覺到這兩人的存在。

  蕭憐嫌棄地白了一眼勝楚衣,讓你嘴饞!不知被人看了多久的戲!

  而勝楚衣則滿身怒意地立在房頂,瞪著地上的死人,眉頭緊緊蹙起,方圓十里沒有人煙的地方,到底在哪裡?本座想吃人!

  ——

  很快,璇璣城的街頭巷尾,隱隱飄蕩著一個傳聞,就要冊封太子的九皇子與國師大人男男相歡,光天化日下行不齒之事。

  九皇子被囚禁在墮天塔的半個月中,兩人更是行盡糜爛不堪之能事,箇中細節,說得仿佛親見一般。

  入夜,亂霓裳中酒色喧天,只剩下一隻耳朵的霍城霜一腳踩在凳子上,面上微醺,借著酒勁兒,身邊兒圍了一大群花花綠綠的公子哥兒,正說得有聲有色。

  「我跟你們說啊,那可是有人親眼所見,太子殿下扮成舞姬,那腰身,比娘們還娘們!」

  「兩個人咚地撞在鼓上,可帶勁兒了!」

  「國師那手,當時就順著大腿往上走!」

  「……」

  霍城霜說的吐沫橫飛,周圍的公子哥兒們就是一陣唏噓。

  「早就聽說九殿下人長得好,吃得貨也跟咱們不同,現在看來是真的啊!」

  「聽說他滿世界的找白衣琴師,找到了玩一夜,之後一腳踢死。」

  「哎呀,不知道國師能禁得住九皇子玩幾天啊?」

  「呸!他倆不定誰玩誰呢!」

  一群人哇啦哇啦沒完,卻不知身後雅間的門何時悄無聲息打開了。

  蕭憐坐在正中央的椅子裡,腳上兩隻皮鞋踹在桌上,左手五指微曲,殺生鏈在指間穿過,垂落下來,正陰著臉看著他們,身後立著的,都是些平日裡與她親近的皇親貴胄,這會兒都陪著小心,一個大氣也不敢出。

  霍城霜那邊兒原本還熱鬧喧天,見了蕭憐這邊兒的門開了,立時掐死一般沒了動靜,只剩下舌頭都已經僵直地霍城霜還在哇哩哇啦說個不停,「臥槽,我要是國師,還跟他那麼多廢話,生成那個樣子,又穿成那樣,不就是找干!還用得廢話去哄?直接上!」

  「哎?你們怎麼不說話了?多刺激啊!多精彩啊!」

  「哎?……」

  ------題外話------

  國師:本座無處不可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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