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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這個人一直站在衣櫃前,從沒離開過。

  它就這麼靜靜地站在衣櫃前,隔著門面對著他們。

  它透過門注視著他們。

  “常長哥,你在嗎?”

  常長渾身一震,下意識抓緊了老黨的衣服。

  這是任陸的聲音!

  老黨在他手心上畫了很多個×。

  常長愣了一下,選擇相信老黨。

  與其說他不知道三個朋友發生了什麼事,不如說他壓根就不明白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不止是周圍在變化,他自己也在變化著,可他說不清楚。

  他漸漸地分不清楚誰是敵,誰是友,誰是人,誰是鬼。他隱約覺得自己忘了什麼,卻什麼也記不起來,只知道應該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如同在混沌中迷失,失去了自我。

  唯獨……泠。

  如同清風,又寒冷一些。

  每當想到這個人的名字,就感到一種清明。

  你現在在哪?

  常長閉上眼睛。

  “任陸”等了一會兒,沒聽見回答,換了一種詭異尖細的聲調:“人沒有啦沒有啦,不知道跑哪去了。”

  常長這才明白過來——這是個假任陸!

  其他的鬼用任陸的聲音來引他出來!

  要不是老黨,他可能已經出去了。

  一回想起剛才那無意識膠著的幾分鐘,他不禁後怕,剛才要是發出一丁點聲音,兩人就都完了。

  門外的腳步聲漸遠,繼而傳來電梯叮的一聲,似乎是下樓去了。

  老黨將耳朵貼在木門上聽了一會兒,將木板小心拿開。

  兩人輕手輕腳地爬了出來。

  門已經被剛才的瘋女人砸爛,這個房間已經不再安全。

  老黨把常長擋在身後,自己伸出半個頭左右張望了一圈,帶著常長徑直走向了……對面的房間。

  所以這層都是不鎖門的嗎??

  疑問剛冒出來,老黨就噔的一聲把房門鎖了。

  現在是……安全了嗎?常長呼出一口氣,腳還在軟。

  “這到底怎麼回事?”

  與泠的感覺不同,老黨對於他來說更接近於現實。渴望了解真相的心情就越迫切。

  老黨看上去也十分迷茫:“我們坐車來實習,然後……你,你是常長。”

  他表情似乎很是苦惱,常長這才發現他身著酒店制服,胸口的名牌上寫著黨黨二字。

  “我……我是誰?”

  他的眼神忽然變了。

  常長警惕地後退一步。

  老黨比他高一些,加上平時運動的緣故,力氣也比他大。

  以前他們稱兄道弟的時候,老黨大多時候都是在笑。自從他倆冷戰以後,常長才意識到原來他不笑時還挺嚇人的。

  此時此刻,老黨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他,像看著他的獵物。

  不帶一絲掩飾,坦白的說,這樣的神情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你……”

  老黨目光熾熱,看得常長要燒起來。

  只見他長手一伸,將常長攬過來,接著重重地甩到了床上!

  “你!”常長掙扎地想爬起來,卻被欺身上前的老黨重新壓了回去。

  老黨全身的重量都坐在他身上,常長胸悶得喘不過氣。

  好在他很快調整了角度,彎下腰來,摸著常長的臉。

  “我都看見了,那個男人在你身上留下的印子。”

  “怎麼,你不是Gay嗎?既然都是男人,為什麼我就不可以?”

  “為什麼一個才認識了幾天的男人就可以?!”

  說著就往他嘴唇湊去。

  “你他媽瘋了,黨卞!”

  常長偏過頭,接著用半邊臉猛地撞上老黨的腦袋。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太忙忘了請假

  不知道說啥了感謝不棄文之恩吧233

  之後三天日更哦麼麼噠

  第20章 瑰麗祭典(五)

  20.

  常長撞過去的時候磕到了顴骨,半張臉火辣辣的疼。

  可他卻並不在意,雙目發紅的看著一旁捂著腦袋的老黨。

  老黨平衡不穩摔倒旁邊的床墊上,顯然被突如其來的撞擊傷得不清。

  “唔……”聽見老黨略帶痛苦的□□聲,常長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他踢開老黨還搭在他身上的半邊腿,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

  要不是現在還危機四伏,他真的會和老黨動手。

  老黨揉著額角,抬起頭,表情十分迷茫,剛才陌生的神色已無影無蹤。

  “對不起。我……”看著常長鐵青的臉,老黨停頓了一下,懊惱道:“我剛才不知道怎麼了。”

  常長沒有回答,顯然從心裡不接受這個解釋。

  一個人無意識中說出的話,往往就是他心裡所想。那無意識做出的行為,可不可以說是他早就在腦海里做過很多遍的事情?

  老黨還想要說什麼,卻感到胸口一陣刺痛。他彎下腰,死死地咬住嘴唇。

  常長也愣了,他撞的不是頭嗎,怎麼胸口還內傷了?

  老黨面色發黑,手指關節都繃得露出白色的骨頭。

  這下常長也顧不得剛才的爭吵,立刻走過去扶他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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