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婚禮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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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渺渺這句話是用『摳鼻』的表情說的,應該是不滿中透著玩笑,玩笑中透著試探的親近,親近中又帶著意思遮掩的親昵,應該很適合現在她們的關係。

  但四個字背後沒有表情,傳達出的就是四個妥妥的大字,純文字的字符理解過來,再加上久久不再有消息,何木安很自然而然的懷疑夏渺渺生氣了。

  何木安又仔細看了一遍那一種杯墊,黑色的壓抑、藍的篇暗、深綠色的顯髒,總的來說這就是一套顏色『不高興』系列,也算是流行過一段時間。

  何木安對台上的提案果斷的投了拒絕票,快速發信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喜歡就用綠色吧,藍色配綠色天空大地也合適——

  何木安抬起頭,冷漠的看著中央位置上低頭垂目的人:「都走了,你不走。」

  「先生,我想知道為什麼。」他這項計劃不敢說萬無一失,百分之百盈利,但以何先生的資金池,運作這場交易,至少不會賠,為什麼不搏一把。

  何木安收起手機,先說正事:「你應該問我為什麼沒有直接讓你回家,你對這位數據街的蒼龍了解多少,他於几几年嶄露頭腳,中間他臥床昏迷的時期,該基金會打過一場漂亮的戰役,操盤者是誰,他名下有多少這樣的操盤者,他們是那時候臨危受命,還是隱在暗處,把這些給我一份報告,我准你這項提案。」何木安起身,帶著手機離開。

  施秘書見對方垂頭喪氣的出來,拍拍他的肩:「別灰心,咱運氣好,你看你這麼急功近利的東西,不是也沒讓何先生攆你走,你還有三分運氣的,這樣一想是不是很高興,哈哈,何先生要結婚了,所以你有了這次寶貴的失敗經驗,是不是更高興了,好了,年輕人有衝勁應該的,但這位傳奇性人物,你真動不了,而且——保底撤出是什麼話,沒有盈利的項目先生沒有把卷宗扔你臉上已經很給你面子了,走,去吃飯。」

  「我沒有不高興,就是先生說的那些我竟然不知道。」

  「你不知道很正常,沒有對外透露的資料你上哪知道,走了,別想了,吃飯,吃飯。」

  ……

  「恭喜,下月初我一定飛過去喝杯喜酒——何夫人。」後三個字帶著調侃的熟悉笑意,王念思笑的真心誠意,還有點小恭敬,何夫人就是何夫人,這三個字後,不管渺渺以前是什麼身份,以後都受重於這三個字。

  夏渺渺有點小羞澀:「是易太太,我一定恭候您的光臨,懷孕未滿三個月你還想亂跑。」

  「那怎麼了,別人的婚禮可以不參加,你的一定要去。」

  「不勝榮幸,早點來,我和何木安請你們兩口子吃飯。」

  王念思像聽了什麼有趣的話突然別有深意的笑了。

  夏渺渺聽到笑聲,過了片刻也笑了。她記得四方會議上有一方就是念思的老公,念思的意思是兩個吃飯會冷場吧,想想何木安的性格,可不是。

  ……

  樓右夜從這一季走秀上下來,微笑的聖光還沒有從聚光燈下散去,微微上揚的嘴角,淺淺一笑的眉眼,妖嬈寧靜的身段,膚若白雪的細膩,她愛笑,笑容淡淡的親和力十足,她喜靜,溫溫柔柔的好說話。

  當初她們哪一支被樓家掌家人接到本家,送她去霞光山,她也安安靜靜的,沒有在他的眼下做出讓樓家蒙羞的事。

  如今的她依舊聽話,是有主見的柔韌,身高位重的沉穩,三十有二,依舊璀璨如光。

  帶著薄汗從聚光燈下下來,樓右夜含笑的看著新送來的禮服,讓人拆下一半的鑽石,她那天只是賓客,不能惹了何夫人的眼,在不確定何夫人用何種制式的服裝時,她預備了十套禮物,無論是奢華到需要捧場還是低調的需要配合,應該都不會出差了。

  「樓姐,雲霧之上的拂總找您。」

  樓右夜皺皺眉:「不見。」

  小助理下去了,一會又回來了:「樓姐,拂總說只是喝杯茶,清閒了就想歇一歇,沒有別的意思。」

  樓右夜淡淡一笑,細看之下她和柳拂衣有三分共通處,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都是柔美的性格,從裡到外透著與世無爭的女子靜然,可想而知時間再後退十幾年,當初兩位靈動純碎的美人在十**的年齡是何等的柔弱美麗惹人堪憐。

  「你轉告她,我很忙,還有她不是姓柳嗎,為什麼現在人人都稱她拂總。」樓右夜說完轉過頭,讓人整理著所有的衣物準備離開,柳拂衣確實漂亮了也很懂事,但她和柳拂衣不一樣。

  何先生結婚了,對柳拂衣來說是再沒有盼頭,就是以後有想法也有被道德不恥的嫌疑,但她們樓家不一樣,她和柳拂衣那種純碎服侍過先生的人也不一樣,所以她跟她沒什麼好聊的。

  拂衣聽完,戴上墨鏡帶人離開,嘴角帶著一絲柔美的笑意,這位樓小姐還是老樣子,從來不跟她打交代,即便她今時今日的地位依舊不能讓她妥協。

  拂衣不禁苦笑的搖搖頭,當真是大小姐,出身好,性格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

  夏渺渺一邊整理的衣物一邊夾著手機:「……不是已經發過去了……嗯,我知道第一次送剪的不合格然後讓後台重新剪輯了送過去,今天應該是第四天還沒有到?」夏渺渺把衣服掛在通過風的衣櫃裡,順便扔了一袋乾花進去。

  「我立即打電話重新送過去一份,有什麼問題給我大電話。」夏渺渺掛了手機,沒有看床上亂七八糟的衣服,給公司打過去……

  孔彤彤抱著她送的新拖把整個人窩在未退覆蓋膜的沙發上翻滾:「結婚還工作,命苦呀……」

  「處理一些小事,新來的送錯了片子,你在上麵攤著幹嘛,起來起來,把你買的那拖把扔出去。」

  「幹嘛,嫌棄我禮輕情意重。」

  「對。」夏渺渺拿過她的『禮物』撇她一眼放進洗手間。

  孔彤彤窩在沙發膜上不動:「何木安你個挨千刀的,怎麼不跟姐說一聲你是個金疙瘩,姐也追追你,恨不相逢未嫁時呀。」

  「你現在也沒有嫁。」夏渺渺把桌布從她身下抽出來:「你又怎麼了,姓邵的找你了。」

  孔彤彤半死不活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那是肯定的。」她有點不願意提他,提有什麼用,覺得他離不開自己沾沾得意嗎,有什麼意思。他前妻當初還不是認為他離不開她,結果她不就出現了,越想越覺得感情沒意思:「結個婚這麼大排場,不知道你姐姐我現在需要靠工作麻痹自己懂不懂的,竟然給老娘放假,老娘怎麼都不知道何木安能給我請假的,早知道我何必辛辛苦苦的工作。」

  夏渺渺把放在客廳的衣服用衣架掛起來,房子基本上已經收拾好了,只剩把她的東西搬過來。

  房子是很常見的結構,裝修也沒有別出心裁,跟所有人家差不多,該有的有,不該有的裝不下。

  軟裝是最能凸顯每家女主人風格的特色配飾,夏渺渺家也一樣,都是她親自選的小東西,她看著喜歡的,尚尚喜歡,還有何木安強制性加入的金屬質感。夏渺渺為了讓三者聯繫在一起,金屬質感的餐桌上放了一盆小小的蝴蝶花,軟綿綿的沙發上放了兩個黑白相間的熊貓抱枕,彼此呼應下,幾樣東西聚在一起也有詭異的和諧感。

  客廳的西北角落裡給尚尚裝了一個小小的遊戲空間,一米寬兩米長靠牆的多寶閣上擺滿了她的玩具,地上鋪了塊不大的軟毯,軟毯上有架粉色的小帳篷,帳篷外散落著她昨晚玩了沒有收的幾樣小玩具。看起來童真童趣十分溫馨:「你到底是要工作還是不要?」

  「我怎麼知道……誒,不對呀,我就是抱怨幾句,你怎麼如此迫不及待幫他說話,偏心不要太快好不好?」

  「……」

  算你知道閉嘴:「婚期還有十天吧,結婚證領了嗎,喜糖準備好了嗎,他什麼時候軲轆回來,不會都讓你自己準備吧,也不怕你把新郎的人選一起重新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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