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誰成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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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峰龍不敢再多說一句,怕無意中泄露了什麼新巧說給夏班長。

  那個人不想她知道,有些消息就絕對不能從他這裡流出去,萬一她別有目的找上門,他這麼多年的經營便會功虧一簣:「我上樓去了,東西別收拾了,留著明天鐘點工來做。」說著垂頭親了新巧額頭一下大步上樓。

  張新巧握著他上衣的手停了一下,然後笑笑:「恩。」敷衍的吻人舉動,不知道他察沒察覺。

  當夜凌晨兩點,易飛科技總裁易凡一身黑色立領絲質睡衣關了電腦從書房出來,本想直接下樓洗涑,但實在不放心睡相不好的妻子,決定看一眼再下去,便見妻子長發隨意的披開,身子傾斜半靠在床頭,粉色的肌膚在橘色的燈光下越發如玉般晶瑩,忽然眨動的眼睫毛下是一雙沁人心靈的眼睛,讓她像一位落入凡間的仙子,仿佛只要大聲一點就會驚走。

  王念思聽到動靜從思緒中回神,不染纖塵的眼睛裡立即多了抹小女兒的嬌羞。

  易凡見狀走過去,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攬住嬌妻的肩,他比她大十歲,看著她長大,從不懂事的小女孩到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最後成為他的妻子,他何其幸運:「怎麼了?聚會不開心?」

  王念思順勢靠在他懷裡,溫順的環住他的腰,聲音軟軟的帶著女孩特有的撒嬌萌軟:「沒有」她慶幸年少時沒有做出不可挽回的事,錯過他,能有與他同等的家世嫁給他突然覺得好幸福。

  易凡本嚴肅的嘴角多了一抹溫柔,愛戀的撫摸著她柔軟的髮絲開口:「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想等你嘛。」王念思更靠近了一些,與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形象非常不符。

  易凡無奈:「晚睡不好,下次我注意,儘量不把工作帶回來打擾你。」

  「這又不怪你,是爸爸臨時把工作壓再你那裡,你忙完公司的事還要操心他我已經非常抱歉了。」她靠在老公懷裡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突然開口:「我今天遇見了一個人,她跟一個她想不到人談過一場自己都不知道的不可思議戀情,卻又結束的悄無聲息,你說她會願意知道她曾經愛過一個什麼樣的人嗎?」有時候……她覺得她應該知道?她是不是應該告訴她呢?至少不是被蒙在鼓裡。

  易凡撫著她的背,寵溺的開口:「你也說是『愛過』的,既然『過』去了,何必再提,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別。」

  是……那樣嗎?

  「好了睡吧,我馬上過來。」至於不可思議的人他並沒有多想。

  ……

  霧水夾著點點冰渣如氣體般散漫的飄下,還不到下午五點,外面已經漆黑一片,路燈依次亮起,這兩天天氣不佳,雨落在地上第二天能結成一層薄薄的冰,好像又讓人回到了寒冷的冬季。

  因為天氣不好,下班的高峰期提前了一些,道路上的車輛已經有了擁堵現象。

  燈光雅致、小橋流水的頂級包間與外面像是兩個世界,玉竹鳥語,一片春意盎然。

  何木安漫不經心的吃完一頓飯,突然覺得很可笑,全程無交流的飯局讓他不知道有什麼意義!?

  何木安坐在回去的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目光比外面的冰雨還要冷上三分。他想起跟她為數不多的爭吵都是王峰龍從中出謀,效果意外的好用,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以往他還會不厭其煩的問他跟她的事,今天,安靜的讓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何木安冷笑,為他自己鬧了一場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笑話厭惡不已!以後這樣的飯局他再吃自己就會先看不起自己!

  酒店門口,王峰龍、錢鈞、李興華還恭敬的站在門口,過了很久,才悄然的鬆口氣,均不約而同的同時扯扯西裝領帶,有種又活過來的錯覺。

  三個人見狀愣了一下,彼此突然哈哈大笑。以他們三人如今的地位能讓他們戰戰兢兢如臨大敵的也只有那個人。

  「丟人了,丟人了,見笑,見笑。」

  「一樣,一樣。」

  李興華瞬間脫了外套,更誇張的解開領帶:「我沒有被憋死,多虧這幾些年練了肺部呼吸的絕技。」

  哈哈!王峰龍笑著,但想著剛才的飯局還覺得手腳發涼,他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真是無知者無畏,竟然仗著宿舍老大哥的身份對他大呼小叫過,還自命不凡的在女人上給他出謀劃策,以何先生的身份,一定覺得那時候的他非常可笑!

  還好,先生並沒有怪罪!

  他其實也有三年沒有見過何先生了。這次見他,覺得他越加難以讓人靠近,如果上次見面,他還有意收斂他的氣勢,那麼今晚這頓飯便壓的人喘不過氣來。還好……結束了。

  雖然這段飯吃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以,但他相信在場的幾個人沒人覺的無趣,就算何先生突發奇想想試試同學聚餐的感覺,他們也得隨傳隨到。

  李興華把西裝外套甩在肩上豪邁的開口:「難得咱們兄弟聚聚,再換個地方續攤怎麼樣!」

  「你找死,剛吃了何先生的,你還續攤,讓他知道了,還以為咱們怎麼著了。」

  李興華立即閉嘴。

  「那……咱們散了?」

  錢鈞站直身子揮揮手:「散了,散了,今天還tm不夠刺激的,我得回去養養精神,改天咱們再聚。」

  「我也得他媽回去充電!」

  ……

  錢鈞開車回來,別墅里燈火通明。

  管家急忙接過鑰匙幫少爺把車開走。

  錢鈞進了玄關,活動活動僵硬的肩膀,突然一個聲音中氣十足的傳來:「去哪裡了?!下午開會秘書竟然找不到你的人!是不是以為公司是你家的就可以——」

  「爺爺!你要嚇死我呀!這麼晚了你在我家幹什麼!」

  「你說做什麼!你爸管不了你已經告到我這裡來了!」

  錢鈞無奈:「爺爺!你已經退居二線了,就別這麼操心了好不……」好。錢鈞突然想到什麼,立即上前接過護工手裡的輪椅推著爺爺往書房走:「先別念叨我,您是多年的老江湖了問你一點事。」

  「你幹什麼,別推的太快我頭昏,我老了,腦子不好使,你慢點。還有我腦子不好使,問別人去。」

  「記仇了不是,說你老了你還不服氣,正值當年的人哪有你這樣小氣的分明就是老不死了。」錢鈞先去拉上書房的窗簾。

  錢老爺子被孫子氣的語結,恨不得抽chu手邊的拐杖敲他,但又捨不得,只能沒好氣的開口:「說,鬼鬼祟祟幹什麼!」

  錢鈞靠在書桌上,鄭重的看著爺爺:「你說,一位沒有必要請你吃飯的人突然請你吃飯是因為什麼?」

  錢老爺子臉上勉強多了一份認真:「有求於人。」還能因為什麼?他是不是傻了!

  錢鈞放開搭在爺爺輪椅上的手,雙手抱胸,若有所思。

  錢老爺子見狀神色不禁有些凝重:「怎麼了?」

  「今天何先生突然請我們大學寢室的舍友聚餐!」

  「何先生!」錢老爺子驚訝:「那個何先生——」

  「對。」

  「為什麼?」

  「我也想問為什麼!為什麼突然請我們吃飯?!我可不覺得他突然想起我們三隻,想跟我們聯絡聯絡為數不多的同學情誼?」

  錢老爺子更不那樣覺得,駝了背脊挺直一派嚴肅:「談什麼了?」

  如果談倒好了:「什麼都沒有,只是吃飯。」你絕對想不到你孫子剛才吃了一場沒有任何語言的飯局。

  錢老爺子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什麼都沒有是什麼意思?

  「就是只吃飯,就算吃不下也得塞。可就是這樣才更奇怪,只是單純的同學會?我覺得如果不是夏班長跟他鬧不愉快時王峰龍幫過忙,他應該都不知道我們是誰,所以什麼狗屁同學情誼我覺得絕對不可能!但如果不是這一點,他為什麼突然請我們吃飯?」

  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這個『一發』還是一位大人物的話就必定隱藏著什麼玄機,如果能破戒這些玄機說不定就有一場天大的富貴。錢老聞言神色越發鄭重,向來混沌的眼睛裡多了一抹老謀深算的犀利:「先生特意請的你們?」

  「不是,通知了王峰龍,王峰龍通知的我們,可這才更奇怪,王峰龍有什麼值得先生記住的?!」雖說揣測上意很危險,但幾千年來誰能忍得下揣測成功後的誘惑。

  錢老若有所思,他見過王峰龍,同樣不覺得他有什麼值得先生記憶猶新的地方:「你剛才說夏班長?什麼人?」

  錢鈞隨意的開口道:「先生以前上學期間的女朋友。」

  錢老聞言不可思議的看向錢鈞!

  錢鈞更不可思議看回去:「你看我幹什麼!真的是女朋友!我也很驚訝好不好!」可他就是有女朋友怎麼辦:「不過是女方倒追的。」

  錢老爺子覺得向來聰明的寶貝孫子是不是傻了:「倒追先生的女人少了,你他媽的見誰成功過!」

  ------題外話------

  昨天十二點過後還提六點的親,看我,已經趴在沙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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