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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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唔……」

  剛想張口,在我身體上遊走的手一下子就上來捂住了我的嘴,我用力地搖頭,雙手扣緊他的肩膀想把他從身上推下去,可是他人高體壯,死死地壓著我半分也沒鬆動,就連腿也在下邊防備著我。

  我蹙著眉盯著黑暗,顧天成油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笙笙。我的好笙笙。爸爸盼了這麼多年,終於把你盼回家了。」他把語氣放得又輕又柔,若是他的手沒有放在我胸上,我說不定眼瞎了也會認為他當真是個疼愛女兒的好父親。

  我咬緊牙關,使勁地想要拉開他捂著我嘴的手,他卻更加發了狠地對我。

  「笙笙……笙笙……」他不顧我拍打著他的雙手,只是一邊輕輕地呼喚著,一邊粗蠻地扯拽著我的衣服。

  他在抱怨:「笙笙怎麼不穿睡衣呢……不好脫……」

  我奮力地掙扎著,察覺到他將我的上衣掀到了胸口,略微顫抖的手觸著我的腹部,那種粗糲的觸感讓我胃裡翻湧,頭皮發麻。

  「小姑娘變大姑娘了。真好。」

  「笙笙的身子,真香。」

  他嘆息般地說著,俯首在我頸間胡亂地親吻,手下的動作也更厲害。

  我疼得不自覺地從喉間發出一絲呻吟,他停頓了一瞬,接著整個人都好似變得越發瘋狂了。他的手和腳一起往下拉我的褲子,同時令人作嘔地親上了我的臉,不論我怎麼對待他他都像是沒有感覺的人一樣,只顧欲望的蒸騰。

  我漸漸停手。摸到了枕頭下。

  想不到陸可盈給的軍刀,竟然這麼快就能派上了用場。

  我心下想著,手裡已經按下按鈕將刀身彈出,「噌」地一聲,不等他反應,我拿刀狠狠地劃在他捂著我嘴的手臂上,有溫熱的液體飛濺在我臉上。

  當即,就聽到他發出疼痛難忍的嘶吼,在我準備再來第二刀時,他便迅速地拿開了手,並立刻地滾下了床。

  我拉開床頭燈,看見顧天成抱著不斷滴血的手臂光裸著站在那兒,腳邊是被他脫下的睡衣和內褲。

  「笙笙!你怎麼能這樣對爸爸!」橙黃的燈光下,他的臉色卻是蒼白的,他看了眼自己淌滿了血的手,用心痛的目光看著我說:「笙笙。爸爸真的很愛你。可你,你卻……」

  「馬上給我滾出去!」我面無表情地將刀朝他舉起,冷聲說:「不然下一刀,我割開的就是你的喉嚨。」

  顧天成掃了眼刀。又看了看我,他彎腰撿起衣服往門口走,卻突然一個轉身將衣服朝我全部扔來。我猝不及防地被遮住了視野,尚未把衣服拿掉。一隻手便扣住了我拿刀的手腕,像是要搶走刀。

  我心知沒了刀對他就沒了威脅,所以刀絕對不能被他奪走。

  可我的力氣終是不敵他,沒多久便聽「噹啷」一聲。刀掉落在地。

  「笙笙……」

  顧天成愉悅地叫我,沾著血的雙手伸向我,我冷著臉,抬起雙腳趁他不備踹向他的肚腩。他被我蹬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踢翻了垃圾桶,垃圾滾落一地。

  他扭頭瞪向我,嘴角竟還帶著一抹詭異的笑。

  連褲子搭扣都不敢弄,我便手忙腳亂地下床。可腳剛一著地就被他重新撲倒在床上,「顧天唔!」我控制不住地嘶喊,他眼明手快地又堵住我的嘴,就在他把我的褲子扯到大腿時,門「哐哐哐」被人砸響了。

  顧天成有片刻的怔愣。

  顧簫喊:「顧笙?開門!」擰了兩下門把手。

  「燈亮著,你醒著,再不開門我就踹了!吵醒了媽別怪我!」顧簫說道。

  我冷冷地看顧天成。

  顧天成也是怕葉婉蓉的,他不甘心地放開我,抱著他的衣服站到了門口。

  我把褲子穿好,抹了下臉去把門打開。

  「什麼事兒?」我平靜地問。

  顧簫盯著我,眯起眼:「沒什麼事兒。就是我的外套扣子掉了一個,讓你幫我縫縫。」他抬眼掃我身後房間。要進來,我攔住他,「走吧,我去給你縫。」

  顧簫推開我的手往裡走。我抓住他,「顧簫。」我朝他笑了笑:「走啊。」

  我拽著顧簫去到他睡的隔壁客房,進去後我把門關上,不等顧簫開罵,我就說:「是我的錯。我忘了鎖門了。」

  顧簫深呼吸,說道:「你錯的不是那個!你錯的是你攔著我!」

  「不攔著你你會怎麼做?」我說為了那種老畜生讓你去蹲監獄,不值當的。

  「那你……」他打量了下我,最後氣的移開眼。冷聲問:「血怎麼弄的?」

  「給了他胳膊一刀。短期內應該不會打我主意了。」我走到衛生間去,也不照鏡子,悶頭把臉洗乾淨後才抬臉看了看,一張臉難看的像剛從死人堆里扒出來的。而且衣服上也被濺了幾滴血。

  我隨意扯了扯。走出去後問顧簫幾點了。

  顧簫說十二點剛過。

  我點了點頭,讓他趕緊睡覺,我隨便坐一會兒就回去了。

  顧簫沒理我,跟我說起了他們吃完飯時。葉婉蓉對顧景初說的話。

  「她說褚家是不能靠了,她要你明天開始去金鎏,跟在顧景初身邊一起談生意。」

  讓我去金鎏?

  跟在顧景初身邊一起談生意?

  我擰了擰眉,不知道葉婉蓉為什麼做這個決定。我問顧簫:「顧景初聽了什麼反應?」

  「什麼反應也沒有。他能有什麼反應?」顧簫冷笑。

  也是。他那麼能忍。

  估計就算我明天要接手顧家,他表面上也能做的滴水不漏。

  我想著,笑了笑。

  跟顧簫閒聊,呆了兩個多小時後我覺得心裡的恐懼減少了些就要回房。顧簫讓我湊合在他這兒休息一晚,他打地鋪,我拒絕了。我讓顧簫明天起了別說這事兒,反正說了也沒用,他不情不願地答應了聲,我就回了房間,反鎖了門。

  睡是再也睡不著了,我看著凌亂的床,把它收拾整理了下。

  再撿起地上的刀,把掉落的垃圾拾進垃圾桶,然後就坐在了床頭,直到天亮。

  天亮後,顧簫叫我,我洗漱完和他下樓,葉婉蓉他們全都坐在了餐桌旁,包括顧天成。

  我睨了眼顧天成的手臂,但他穿著長袖衣。包的嚴嚴實實。見他看向我,我對著他諷刺地笑了下,就跟顧簫一起坐在了顧景初、顧雲珊兄妹對面。

  葉婉蓉說:「吃完飯你陪景初去見個人。」

  「嗯。」我應了聲,也沒反駁。掀起眼帘看顧景初,他像什麼都沒聽到似的一口一口喝著粥。

  葉婉蓉又問:「顧簫,你幾天沒去學校了?」

  「……待會兒去。」顧簫說道。

  一頓早飯吃的沉悶又壓抑,吃完。顧簫存了我的新手機號碼後就走了。顧簫走了沒幾分鐘,葉婉蓉就拿出來一件白底青花的旗袍和一雙白色高跟鞋要我換上。

  換上後,我發現旗袍兩側的衩開到近大腿根,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臨上車前,葉婉蓉叮囑我:「蘇美地皮的開發能不能順利就全靠你了。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她笑得和藹又可親。

  我漠然地拉上車門,看車開出顧家,身邊坐著的顧景初說:「要我放下對你的戒心,你就不該答應她。」

  「這是我能拒絕的嗎?」

  我低低笑了聲:「你有本事你幫我跟她說啊。」

  顧景初側首無情地看我。「你回顧家的目的就是這個?」

  「哪個?」我故作不解地問道。

  「接近我,進入金鎏,從她手中拿走顧家。」

  「你可真會想。」我似笑非笑地斜睨著他,絲毫不掩飾地把自己對他的嘲諷擺在臉上:「我為什麼要接近你?金鎏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拿走顧家?一個她一個你,還有我拿的份兒?顧景初,你的被害妄想症這麼多年了,也該找心理醫生看看了吧?」

  顧景初說:「我是不是被害妄想症,你心裡很清楚。」

  我嗤笑了聲,把視線移向正前方,說道:「我當然清楚,不清楚的是你。顧景初,從今天起,你最好把你伸到我這兒的手收回去,不然我就一隻一隻把它給剁了。」

  顧景初默然無聲。

  我又說:「就沖你當初給顧簫的那把槍,我都想讓你死個千百回。」

  話音剛落,車身晃了下,我抬眸看開車的司機,他似乎緊張地吞咽了口唾液,看著車內後視鏡說:「對不起。」

  顧景初淡淡道:「阿東,好好開車。」

  司機連連應聲。

  之後我和顧景初再無話可說。

  車開到一家規模不亞於盛唐的凱盛麗酒店,葉婉蓉的助理廖南已站在門廳等候,見到我們,他大步迎上來,說道:「副總,出了點問題。陳先生沒有按照約定來凱盛麗酒店,而是去了蘇里酒吧。」

  顧景初皺了下眉:「怎麼回事?」

  廖南說:「陳先生說,他喜歡在那種氛圍里談事情。他要您……半小時內趕到,否則一切免談。」

  顧景初垂下眼帘,「去蘇里。」

  「等一等。」我叫住他,指著自己說:「去酒吧?我要換衣服。」

  「沒有時間了。」顧景初冷漠地上車,「別忘了媽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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