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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折騰了幾分鐘,那男生的身體都已經癱軟了,白開才把他扶起,蟈蟈這時就順著男生的臉爬到了白開的身上。又過了七八分鐘,那男生竟然真的醒了,只不過意識不太清楚,問什麼都答不上來。

  白開用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臉,說江總請看!具有跨時代意義的跳水鬼誕生了!

  我顧不上跟白開開玩笑,我現在只關心那男生的身體有沒有問題,這事出在自己身上也就罷了,回頭攤上了什麼官司,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幸好,那男生又過了十幾分鐘,終於緩了過來。看看我倆,二話沒說嚎啕大哭。白開一邊還拍男生後背,說別哭了別哭了,第一次總會不適應的,習慣就好了啊!

  又休息了半個鐘頭,那男生完全恢復了常態,我跟白開才把他送出門,給打了個車,讓他回學校去了。

  我跟白開不能走,轉過身回來,白開還要處理那盆水。白開說這招叫跳水鬼,這水裡頭有鹽,又有血,是能暫時封住污穢的,簡而言之就是做了一個容器先把那污穢逼出來,弄到了水裡。

  剛才那蟈蟈放在了男生的背上,為的就是不讓著污穢逃到別處,只有這一條路能選。

  這被上了身的人,其實是有一些徵兆的,這徵兆並不是我們看著對方不正常,或是言語記憶一類的對不上。而是通過一些小手段能發現些端倪,這加了鹽的水就是一種,白開說這是因為,這人被上了身之後,跟自己的魂魄對不上,陽氣陰氣的調和完全是紊亂的,這人身體就會產生一種排異的反應,類似於本能的自我保護。用科學的講解就是,會釋放出一種奇怪的化學信息,這種信息是跟鹽水能產生反應的,鹽水自然會變紅。不過這一招並不是百分百準確的,因為有的人天生魂魄就是不穩的,很可能生下來就挾帶這種化學信號,所以是例外。

  而還有一些相似的辦法,總結起來大同小異。比如用茼蒿搔人的腳底板,這被上了身的人是不會有感覺的。還有一種就是通過鼻息,這污穢遊蕩太久,已經忘記了怎麼呼吸,這上了人身之後,難免會不適應,所以懂行的人從鼻息中是能看出些端倪的。不過這個也是有局限性,只能針對那些剛被上了身不久的人。

  我們剛剛玩遊戲的時候,那污穢上了男生的身。一開始白開也沒察覺出來,用他的話就是聽故事太投入了。不過自打那男生面前的蠟燭熄了,他就發現了問題。

  這遊戲雖說不是中國首創的,但其實說到底這玄學的東西都是互通的,無非就是換湯不換藥。所以,這遊戲說白了就是一個招魂的遊戲。跟我過古代很多術士用的法子基本一致。表面上看著好像是靠故事吸引污穢聽眾,利用污穢的好奇心。但其實不然。

  這個遊戲是利用講故事的人,在害怕的時候身上產生的陽氣波動來吸引污穢的。

  我們平常人可能都會經歷過,突然被一件事嚇得頭皮發麻,背後一涼。其實這都是陽氣有了波動。這污穢對於這種波動是極其敏感的,尤其是那些時刻等著找替身的。一個人害怕,可能不至於把它們勾搭過來,但這麼多人一起害怕,輪著害怕,階段性的害怕,就很容易惹鬼到場。

  而面前的蠟燭,本來亮著除了穩定人心之外,也是有避鬼的作用的。這避鬼並不是像那些法器或是辟邪物件那樣,而是通過光線,讓污穢不太敢明目張胆的出現。因為這燭光不像燈,很容易受到陰氣侵擾而搖動,這就相當於暴露了自己一樣。

  所以,這種遊戲的怪事,通常都是最後一根蠟燭吹滅之後發生的。但說到底,這污穢早就在之前潛伏在旁,伺機而動了,蠟燭吹滅,無非是給對方一個信號,最好的時機到了而已。

  白開講了一通,我聽的雲山霧罩的。

  不過我也懶得弄明白了,眼下我們有兩件事要處理,一是這宅子還買不買,二是,我有點擔心之前玩過遊戲的人,裡面肯定有一個被女鬼附著上了,會不會出事還不知道呢。

  我問白開,那之前的女鬼怎麼辦?咱裝傻?

  白開道:“那還管什麼啊?你想想,那女鬼在世界上最大的目的就是讓殺他的人被判刑也好,被殺也罷,反正就是報仇嗎,現在大仇早就報完了,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我心裡安心了不少,接下來就是處理這宅子了。

  第二天,我把宅子的主人約了出來,我沒講宅子裡的事情原委,只是告訴他這宅子只有我能搞定,他賣不賣看他。

  對方考慮了一陣子,下午才給我答覆,同意買了,說其實我的價格壓的實在太低了,但他擔心過了這村,連我這個價格都沒有了。

  事情進行的還很順利,簽完了合同,逗留了兩三日。我跟白開就返了回去。

  路上我問白開,他這隻蟈蟈為啥不會叫?

  白開拿出蟈蟈給我看才知道,這隻蟈蟈的翅膀有問題,好像是跟別的蟈蟈打架受了傷,這蟈蟈的鳴叫是靠翅膀的震動,這翅膀壞了自然也就成了啞巴了。

  不過這樣也好,本來我聽著這動靜就鬧心。

  回去之後,我倆根本就沒法閒著,生意是一單一單的往門上送。恨不得比我跟秦一恆合作的時候都好。

  而且讓人很慡的是,這些生意處理起來都很容易,價格卻很划算,性價比那是相當的高。

  我倆的營業額使勁的往上攀了十幾天,我就又等來了一個宅子。這個宅子很遠,很偏僻,已經到了中國北邊的邊境了。那地方本來就地廣人稀,投資價值非常小,我其實是不想答應的。但在我問了這宅子的狀況之後,我又不得不要去一趟,因為這個宅子不是民宅,是一個小的制帽廠。

  第四十章 初進廠房

  裡頭不知道是不是還在供暖,總之很暖和。廠房不大,也就三四百平米。整個廠房裡空空蕩蕩的,什麼設施都沒見到。老頭指了指廠房一角臨時搭起來的一個小屋,又帶我們走了進去。

  這個小屋顯然是老頭睡覺的地方,屋裡的陳設更簡單,一個行軍床,一個小煤爐,剩下的就都是洗臉盆暖壺之類的東西。

  我跟白開坐了一會兒,喝了口老頭給倒的熱水。就開始問老頭,這廠房大致是什麼情況。

  老頭因為啞,所以交流起來很費工夫,我們只能一直用問是或否的方式問他,問了半天什麼都沒問出來。

  最後,白開奈不住性子,乾脆叫我出去自己看。

  出了門我問白開,這廠房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你沒長眼睛是嗎?這地方能他媽有什麼問題,有鬼都凍死了!”白開打了個噴嚏又道,小缺,你覺得這廠房跟照片裡的是同一個嗎?

  我四下看了看,廠房裡的東西都沒了,很難比對,因為這種廠房的牆壁或是地面基本都是大同小異,根本無法細細分辨的。於是我問白開,你的意思是,這個宅子也是一個複製品?

  白開說,那到不至於,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悄悄看過了,你跟我來。

  白開把我拉到了廠房的一角,地面上零零亂亂的有很多塊兒碎磚。白開用腳把碎磚扒拉開,指著道,你看看。

  我俯身下去,只見地面上的確是有一些痕跡,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可我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我問白開,這什麼?你尿的?

  白開說,尿你奶奶的爪,這是水泥幹了之後留的痕跡,有人在這兒攪拌過水泥,這廠房最近做過修改!

  我頓時想起來了,小時候鄰居家建房的時候我記得我專門跑去看過。那時候的施工比較簡略,沙子,石子,水泥都是堆在地上的,隨便把沙子用鐵網過濾一下,就地在沙堆上弄一個坑,直接就在裡頭攪拌水泥。旁邊呢就一筐一筐的把攪拌好的水泥運上去,加磚蓋房。

  我心說這個廠房之前要塌了?平常的話,牆體如果有了裂fèng,也是要用水泥修繕的,這地方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壞了很正常。

  我轉回身去找那老頭,卻見他已經在自己的小屋門外頭看著我們了。

  我就問他,這廠房最近動過工嗎?

  見老頭啊啊著點頭,我又問,是修那裡的?

  老頭伸手指著我身後的這面牆,又啊啊。我心說老子的分析能力還是不錯的,這牆果然之前出了狀況。

  誰知回頭見白開一臉奇怪的正看著牆,不明不白的問老頭,是不是之前牆上有什麼東西?用水泥蓋住了?

  我一聽心裡就咯噔了一聲,見那老頭又啊啊著點頭。

  我就問白開,牆上能有什麼東西?

  “我又沒透視眼,不過你看這一部分的水泥明顯要新於其他地方。”白開伸手摸了一下又道,這塊地方正對著一扇窗戶,那扇窗戶也很奇怪,開的位置不倫不類的。

  我扭頭一看,果然在對面的一面牆上,的確有一扇窗戶看著不太對勁,首先,這扇窗戶開的位置很特別,要比其他窗戶高出一大塊兒。顯得很突兀。我環視了廠房裡所有的窗戶,只有這一扇特立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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