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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聽,覺得這老太監還挺可憐。

  這不是滿地找命根子嗎?作為一個男同胞難免不會同情他。

  白開又道,這太監在古時候可是要承擔很大的壓力的,首先,是不能葬進同宗的祖墳的。其次他們不僅要面對生活里的歧視,生理上的自卑。還要有對下輩子是否是正常人的恐慌。所以很多太監在得了勢之後,都會大肆娶妻納妾,即便這些美女他一個都享用不了。他也要試圖騙一騙那冥冥之中所謂的神靈,自己是一個正常人。

  我道,你說的頭頭是道,你倒是把屋裡的事解決了啊?還有,那屋裡的一男一女為什麼死了?

  白開哈哈了兩聲道,我估計,本來那老鬼找不到東西就很生氣,要說大家相安無事也就罷了,本來老鬼就在氣頭上,這家人又他媽弄進來的鎮宅物壓他,肯定精神崩潰了!而且…

  白開說著擠眉弄眼道,而且這小兩口也是剛結婚,難免不會沒完沒了的上床。這恐怕才是老鬼看著最難受的地方,你想像一下,你餓了一輩子甚至都餓死了,到頭來做了鬼,還要每天看著人吃東西。你什麼心情?

  “所以,恐怕這老鬼後來被逼急了,上了這倆人其中一個的身。最後弄的這家人家破人亡,這完全是有可能的。”白開點了跟煙又道,不過,還有另一個可能就是。這老鬼用了什麼手段,讓那男的跟自己一樣變成了個太監,這兩口子的生活肯定就不會甜蜜了,日子稍微長了,磕磕碰碰就難免發生,那男主人呢,本來就因為這事抬不起頭來,女的稍微說點什麼很容易就崩潰了,這一時衝動殺了人,也有一定的機率。

  白開講的讓我對他刮目相看。

  我覺得他說的兩種分析都很有道理。現在事情基本已經水落石出了,下面唯一的就是要怎麼處理了。

  這宅子的錢我沒看上,但這仇我是非報不可。

  我也點了根煙,跟白開探討了一下。

  白開道,小缺,其實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我把你弄成太監送進去跟它做伴兒,一個禮拜後什麼事都解決了!

  我說,媽的那乾脆你自己去得了,你連淨身的工序都省了。你要是因公殉職了,老子捐個純金的命根子送你上路。

  我倆現在能鬥嘴了,可見心情都放鬆了下來。

  白開說事情其實比較好處理,先在房子裡找找,興許那個絲帛就藏才什麼不起眼的地方。

  找到了燒了,事情就ok了。

  只是現在唯一難辦的是,那個老東西現在自以為是神仙,是要吃供奉的。

  我們得想個辦法把他從神台上弄下來。

  說到想辦法,我是幫不上任何忙了。

  我道,你自己的屁股你自己擦。我也就能幫你買買衛生紙了。白開哦了一聲,用手摸了摸我的後背,“擦完了。”

  倆人在樓下呆了十幾分鐘,又坐車回了賓館。

  路上我終於感覺到了一陣輕鬆,那個司機也明顯覺得氣氛不那麼緊張了。又開始打探宅子弄的怎麼樣了。

  這回白開終於告訴他,事情差不多要完事了。三個人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

  等到了賓館,我連澡都懶得洗了,上床使勁睡了一覺。

  第二天上午,我再跟白開返回宅子。

  一夜之後,我腦子越來越清醒了。

  路上我想起來問白開,那雞啊,蟈蟈啊,還是蠟燭之類的能否給我具體解釋解釋。

  白開態度顯然不如昨天,這回事情終於要解決了,他也不怕有話柄在我手上了。

  只是簡單的告訴我,紅蠟照活物,白蠟照死物。雞吃蟈蟈是滅宅子裡的陰,蟈蟈吃雞是不得已給那個老鬼面子,不然很容易掛在裡頭。

  他話答的雖簡單,稍微想想卻其實很完整。

  跟白開搭檔了一段時間,我倆互相也都摸清了彼此的脾氣秉性。除了交流的口吻上需要改善,其它的溝通都沒什麼問題了。

  第二十四章 凶車筆記

  我跟白開去找了幾個裝修工人。趁著白天日頭足,把宅子裡的裝修家居弄了個翻天覆地。

  不過弄的時候,還是在客廳點了一盞小的長明燈,算是穩住了那個老太監。宅子裡昨晚上殺過雞,猛一瞅還挺嚇人,我安慰了好幾句裝修工人才敢動工。

  我在旁邊看這還有些心疼,之前想著這屋裡的東西都留下。現在看來是留不住了,里外里虧了一些。

  宅子拆到了下午,我們終於在找到了那個所謂的絲帛。其實本可以很快找到的,只是我們誰也沒想到這東西就放在電視櫃的抽匣里,最後拆了完了牆紙才開始翻家具,弄的白開不停的說被我傳染了缺心眼。我懶得跟他多說,打量了一下那個傳說中東西。

  這玩意的確應該是絲帛不假,上頭用彩線還繡了挺多好看的花紋。

  不過我沒法上手摸,因為這東西是平鋪開裱在一個鏡框裡的。估計被這家的什麼人當做裝飾品或是古董了。要是不知道這東西很危險,連我都很喜歡。的確很有藝術感,但細想到這是一個太監的用來裹命根子的,這美感就立刻大打折扣了。

  讓我挺意外的是,這東西顯然是被人刻意放在抽屜里的。

  這家裡的其他東西基本都被拿走了。這玩意看著也不像很廉價,為什麼平白無故的留了下來。

  白開把框敲碎了,拿出來就地燒了,有一股很難聞的味道,幾個工人都往門外躲。

  我道,白開,這東西不會是人家刻意留下來害我們的吧?

  “這會兒你心眼開始多了。我跟你說吧,這人心實在是叵測,咱們只管擺平,最好不要多問。”白開說著悄聲又道,這東西我猜八成是這個樓盤的競爭對手弄進來的。不過不要聲張,咱沒那麼多閒心管這破事。

  我點點頭,是啊,現在自己的事都已經快把我掐死了。這人世間每個人鬥來鬥去無非就是為了一個利字。可是我現在真的不想爭什麼利了,然而命運卻壓根沒打算放過我。

  燒完了那個絲帛。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總感覺這煙,都在朝著那個角落跑,不過很快一陣風,這煙就散去了。同時,客廳里的長明燈跟著也滅了。

  白開囑咐裝修工人,在掃著柄上繫上瓜果梨桃,把屋裡的東西朝屋外掃。然後他自己蹲在外頭用雙手捧著,把灰塵一把一把的裝到了一個塑膠袋裡。這就是所謂的送瘟神。這老太監是肯定不能稱之為神明的,說它是瘟神規格都已經挺高了。白開表情一直就挺不服氣的,我看著很解恨。

  這掃地簡單,但在掃著上掛上水果可就不那麼容易了。水果是我去買的,一袋起碼五斤,用塑膠袋裝好掛上去。掃著就頭重腳輕很考驗臂力。幾個工人幹的累的夠嗆,最後我  只好一人加了一百塊錢了事。

  白開把裝灰塵的塑膠袋連同那些水果,最後端端正正的擺在了小區裡的一個地方。離遠一看還以為這兒供奉了誰的骨灰,還挺嚇人。不過我們也就沒心思再管別人怎麼看了。  又休整了幾天,我就去簽了合同。

  開發商這邊態度很好,我猶豫再三,還是沒敢把白開猜測著老鬼是競爭對手弄來的說出來。

  畢竟萬一說錯了,這就是自己找事了。不過我幫那個司機美言了幾句,究竟他的老闆回頭會不會給他好處我就不知道了。

  通過這次的事我發現,我其實還是可以調整心態,愉快的做下去的,之前是總想著現在做這檔生意是我的義務,反而很排斥。但換一個立場來說,這麼不停的忙起來,無論能不能等來秦一恆,但起碼我能暫時不去想很多事情。所以這個宅子之後,我乾脆就沒回去。就地用人脈打聽了一下,很遺憾,這地界裡沒有什麼凶宅了。即便有,也是很早前被別人收走了。這利潤在這兒擺著,我們也會有競爭對手。

  不過我倒是有些開了竅,此時正是汽車業興起的大好時間。身邊的人無論做什麼的,都一個個想破了頭買車。所以這二手車市場恐怕利潤也不會太低。早前我跟秦一恆做過凶車的買賣,當時純是為了幫忙。現在想起來,我乾脆就把這個變成一個生意。

  於是我轉而打聽有沒有出過事的二手車。果然,這個市場又被我站了先機,很快我就鎖定了一輛。

  這部車是一款奧迪的轎跑,具體是哪一款我就不透露了。價格不算太高,新車的市場價大概四五十萬左右。因為是試水,我為了降低風險,就沒選擇更高價位的車。

  車是去年提的,總體來說很新。早就已經大修過了,從外頭也看不出出過事故。不過真的細打聽下來,才知道這輛車很邪。

  車最開始的主人是一個大款的二奶,大款為了討二奶歡心,送了套房子之外還給她配了輛車。這款車還是挺適合年輕的女性開的,價格又不低,二奶自然喜歡的不得了。

  可是好景不長,這紙是包不住火,倆人的事很快就被大款的原配知道了。這大款之前就是個一窮二白的diǎo絲,能有今天完全是依靠老婆家的勢力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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