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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明明年紀相仿,甚至當初許秀芸還比何華保養得好很多,可這會兒二人站在一起,就和富貴人家的太太與鄉間地頭的老婆婆一樣。

  倒不是說鄉間地頭的老婆婆不好,只是這差距實在太大了,簡直令人震驚。

  許秀芸咽下喉頭翻湧的苦,期期艾艾地說,「老何,我想同誠子聯繫聯繫,但他的電話一直都關機。這孩子是不是換號了?」

  「是換號了,好多年前就換了,人都在京城定居了,還用深市的號兒幹什麼?更何況他在深市也沒什麼好聯繫的人,那孩子活了十七年,認識的都是狼心狗肺的,他換號的時候一點留戀不舍都沒。」

  許秀芸被何華這夾槍帶棒的冷嘲熱諷給氣得肝疼,可她還想從何華這兒要到周誠的電話,也不敢摔杯走人,只能委屈巴巴地擠了兩滴淚出來,抽噎著說,「老何,你這還是生我的氣呢,我知道自己錯了,我當初不該聽楚仔的話,不該那樣輕易地把誠子分出去,我後悔了啊,我和老覃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後悔。」

  何華已經把嫌棄和不信明晃晃地擺在臉上了,「注意一下,你可不是把誠子分出去的,是把誠子攆出去的,這倆的分量完全不同。」

  「許秀芸,你也別和我在這兒繞彎子了,有什麼話直說吧。誠子和遠仔在一起都這麼多年了,他喊我一聲媽都喊了十多年,你要是想給她找事,還想拿我當突破口,想都別想。」

  許秀芸:「……」

  她險些咬碎門牙,氣得拳頭幾次捏緊,最後才說,「我和老覃想找他借點錢。」

  何華被許秀芸的臉皮之厚給驚到了,「許秀芸,你腦子沒壞吧,當初那孩子被你們趕出來後,沒多久就還清了你們的所有撫養費,後來你們覃氏地產遇到難關,那孩子又給了你們幾百萬,你的胃口還沒填滿呢?你把那孩子當成什麼了,聚寶盆?」

  「還有,當初你們家破產清算的時候,留下的錢不多,但對於一般人家來說,兩輩子足夠花。還有誠子給你們的那一筆錢,放到深市可能連個首付都付不了,但放到一般的地方,買套房肯定夠。你們的錢呢?那麼多錢都花光了?難道你家破產了之後,你還和之前一樣敗家呢?」

  許秀芸的臉已經快繃不住了,她又羞又氣地說,「沒有,是楚子高考那年沒考上本科,我和老覃合計了一下,咬咬牙就把人送去國外了,讓他在國外學習,他在國外人生地不熟,不得買套房子住,買個車子開?說來也是苦了那個孩子,在國外拿到綠卡之後,因為我和老覃給不了他太多的幫助,當兵去了,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艱苦。因為職業的特殊性,現在都兩三年沒聯繫到了……我還想讓誠子幫忙打聽一下,他在國際上的路子多,人脈也廣,不知道能不能幫忙探聽到楚仔的動靜。」

  何華這下徹徹底底的福氣了。

  你們家都破產了,還想著把孩子送去國外呢?

  你們是把孩子送去國外念書去了,不是送去國外享福了,還買個房子買個車子,咋不給一併買個莊園呢?

  還有,在國外實在活不下去了,那回國啊,只要你手腳勤快,送外賣送快遞都能賺不少錢,誰逼你去當兵了?

  你在那邊當兵,與自己同文同種的人可不就變成你的敵人了?

  這一家真是徹底無藥可救了。

  老姐妹倆的碰頭不歡而散,許秀芸心裡可委屈了,回到家後還哭了一場,何華則是把這件事同程遠吐槽了一通,還讓程遠做好鋪墊之後再同周誠說,儘量不要影響到周誠的心情。

  不影響到周誠的心情,這好辦啊!

  程遠就挑著晚上事後的空檔,同周誠把這件事情說了,彼時的周誠正在賢者時間,鼻樑上架著眼鏡,抱著類紙化pad看論文,聽程遠說完這件事後,周誠把手裡的pad放下,問程遠,「覃楚去國外當兵了?去的哪個國家?」

  何華沒同程遠說得這麼具體,程遠自然不知道。

  周誠連接上遠在長安市的『長安』量子計算機,先是查了覃楚的身份證號,然後又查到了他的護照信息……一層層抽絲剝繭地查一下來,周誠給覃楚貼了一個『諸事不順』的標籤。

  這人也太倒霉了。

  在國外念大學的時候,被人搶劫過不下二十次,還被打傷過一次,因為語言成績不好的緣故,沒能順利從他就讀的那野雞大學畢業,入伍後,也因為各種各樣的傷進過醫院。

  要說是體訓的傷,周誠不大信,畢竟體訓把人肋骨訓斷、訓肛裂的事兒,基本上不會出現。

  查到這些信息歸查到,想要插手,那基本不可能。且不談周誠同美約的關係就如同玫瑰花酥糖一樣,看著像模像樣還挺美,美約給了他一個特聘院士的頭銜,但實際上經不起任何的考驗,這玫瑰花酥糖一碰就能變成渣渣,就算周誠這能同美約說的上話,他為什麼要給覃楚說情?

  周誠發現已經拿到綠卡的覃楚在國內還沒註銷戶籍,順手舉報了,然後放下pad,往程遠身邊擠了擠,把胳膊攬在程遠身上,就如同抱著一個暖呼呼的暖寶寶,說,「好懷念京城的地暖啊,深市這邊的冬天太難熬了,開著空調幹得慌,不開空調冷得慌,得虧你這人身上火氣旺,暖和,不然我都睡不著。」

  程遠弓了弓背,讓周誠摟得更舒服點,哼哼唧唧地問,「那我算是你的什麼?暖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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