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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候王娜姐端著吃的進來了,一碗陽春麵,一份煎餃,兩碟小菜。還沒等走到桌子前秦旭就湊了過去。

  “陰陰姐,我算是明白你為啥要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合著你在這裡藏了一個御廚啊。”

  “廚房今天的補給還沒到,你先湊合吃點。”王娜姐說,話音剛落屋子外面就穿來了響動,送補給的影子隊來了,秦旭有幸目睹了全過程,驚訝的目瞪口呆。

  “這下好了,你想吃滿漢全席也可以了。”我笑著說。

  “你們城裡人也太會玩了。”秦旭說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酒足飯飽,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忽然電腦的提示音響了起來,秦旭立刻像是彈簧一樣蹦了起來,跑到電腦面前。這小子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倒是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能讓他這麼緊張。

  “你本家那邊到底給你發了什麼過來,你跟丟了魂兒似得?”我問。

  “本家那邊的手下說,找到,找到…我爸媽了!”

  第五百五十二章 紫羅蘭(下)

  聽到秦旭這麼說我也覺得很驚訝。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兩年前秦旭的父母接了一單生意,說要下一趟地,可是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當時只有十八歲的秦旭臨危授命,接手了家族產業,除了打理家事之外,這兩年,秦旭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找尋父母的下落。

  不要怪我記性不好,小的時候雖然秦家伯父伯母偶爾來家裡拜訪,但是我都是只管他們叫伯父伯母,只是秦旭和我們年齡相仿,才知道他的名字,我接手姜家的時候,秦旭父母已經失蹤,他們家與姜家的業務往來都是秦旭簽署,一來二去,我竟然到現在才意識到,我竟不知道秦旭父母的名諱。這個當口,他正傷心難過,我又不好開口詢問,著實有些尷尬。這種情況生活中也很常見,你走在路上,迎面碰見你的小學同學,多年未見,樣子變化不大,但是名字卻早已經忘了,你們彼此熱情的寒暄,但是直到你們說再見,互相留了電話,你也沒有找到機會開口問問,他叫什麼名字。

  “伯父伯母…”我不知道怎麼問,兩年時間,生還的希望渺茫。

  “死了。”秦旭淡定的說,“他們不在人世了,這件事我早就已經認定了,但是我只是不願意放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什麼樣的項目,竟然要伯父伯母親自出馬?他們如今的身份怎麼還願意親自下地?”我問。

  “當時我並不過多的接觸家族的事務,只是知道這次的僱主來頭很大,父母似乎很敬重他,所以才答應親自走一趟。我也是接管了家族之後,才調看了但是的委託書,條款寫的出奇的簡單,這找的是什麼,墓的位置在哪兒一概沒有,只有一點,這條款上說,此次一行,獲得的所有物品,都歸我們秦家所有。”秦旭說。

  “那他還有什麼盈利可言?”我問。

  “問題就在這裡,我猜測他們應該是有一個目標,只要拿走那個東西,剩下的一概不要,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我父母雖然下地越墓,但是並不是貪財之人,絕不會為了這樣的蠅頭小利就冒這麼大的風險。他們這樣做,要麼就是這位主顧我們得罪不起,要麼就是這墓里也有我父母想要的東西。”秦旭說。

  “可是其實下地也好,找東西也罷,你們整個秦家都是行家,就算是伯父伯母遇到危險,怎麼會花了這麼久才找到他們?”我問。

  “這一點你有所不知,我們秦家自古以來的規律就是下地之事不可拿於人前,所以我們家但凡接到下墓的活計都會決定好這次參與活動的人馬,然後封閉三天,這封閉的地點也是隨機決定的。這三天隨時都有可能出發,所以就算是家裡的人,也不會知道行動的具體方案。”秦旭說。

  “但是下墓之事兇險萬分,難道就不給自己就一條後路麼?”我問。

  “當然有,每次活動我們都會在墓外留守一人,這人任何事情也不做,只是會做一件事情,就是嗅覺極其靈敏,這種人被我們家族的人稱為嗅官。下地的同仁會帶上一種鼠鼬,這東西很通人性,遇到危險放出籠子裡的幾隻鼠鼬,出去報信,嗅官常年就和這些鼠鼬生活在一起,只要有一直鼠鼬逃出去,就能夠探知我們的位置,聯繫族人營救。鼠鼬不僅可以報信,如果困在墓里的時間久了,斷了糧,也可以吃。”秦旭說,我在一邊聽的倒是出了一身冷汗,現在這個時候還做下墓的行當,其中的艱辛自不必說。

  “這方法經驗麼?”我問。

  “雖然法子聽上去可笑,但是近些年從沒失手過。我們家的鼠鼬的品種特殊,是之前祖師爺留下來的一窩母鼠反覆繁殖的純種,所以下到墓里識途探路能派上大用場。現在雖然時興高科技,但是古墓裡面霸道得很,那些科技產品一旦遇到磁場就沒有信號,和鐵疙瘩一樣,毫無用處。還是這樣的土辦法最有用出,這種鼠鼬對陽光很敏感,也很喜歡,又被訓練過,所以下到墓里一旦放出,得到對應的指令,必是往地上跑。”秦旭說。

  “既然這個法子這麼經驗,怎麼會這次讓伯父伯母吃了大虧?”我問,“難不成…”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嗅官反水。

  “半年前我在我家的後山撿到這個嗅官,他雙眼已瞎,奄奄一息,顯然是受到襲擊逃回來的。他活了沒有幾天就咽了氣,可是他始終指著自己的肚子。到他死我才知道,他雙目不可視,雙耳也聽不到了,恐怕是靠著嗅覺一路尋回來的,具體情況已經無法知曉,只是想想就知道狀況極慘。他到死都還緊緊的抓著自己身上的那件破褂子。”秦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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