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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人只顧著抱著腿叫,他又轉頭對著另一人道,“你也願意這樣麼?要是不說,我下次就斬掉他一條腿!”
那人好像沒聽懂一樣,黑臉老頭憤怒起來。又讓紙人在他腿上斬了一刀,那人大叫更甚!
旁邊那人好像終於有點怕了,張開了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舌頭。嘴裡“啊啊”做聲。
我們朝著他的嘴裡望去,在他的嘴裡只餘下了半截舌頭!
他的舌頭早就被割掉了!
張嘴之後他指了指身旁的那個人,意思應該是他也一樣,同樣被割去了舌頭。[t]
我們疑惑不已,這麼凶厲的兩個人,竟然是被割掉舌頭的兩個人,他們背後到底藏著什麼,需要這麼做,而且兩個人被割掉舌頭之後依然在凶厲地在這做壞事,真是讓人難以索解。
震驚之餘,朱霜走上來問道,“那你會不會寫字?那把你們知道的寫給我們。”
那人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意思好像是說耳朵也被人刺聾了。
我們感覺更加的匪夷所思起來。
朱霜只得用樹枝在地上比劃,讓他們在地上寫。
那人會意,接過來樹枝,但卻不知道寫什麼,因為他的耳朵聾了,什麼都聽不到。
朱霜正準備將她想問的寫在地上,他對面的那個男人突然手中樹枝掉落,渾身顫抖起來,緊接著另外一個男人也開始渾身顫抖,抖的像是篩糠一樣。
朱霜驚訝地回頭問大家,“他們,他們怎麼了?”
沒有人知道,只見他們越抖越厲害,已經癱軟在了地上,從嘴角開始往外流白沫。
我們所有人都圍了上去,“莫不是中毒了?”
見到他們兩個這樣,劉三叔二話不說,掰開了其中一個人的嘴,將葫蘆里的水倒了一些進去。
應該是他的本命龜的靈龜液,能解百毒的。
當他正要將靈龜液灌入另一人口中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兩個都齊齊翻了白眼,腿蹬的直直的,一下沒氣了。
似乎並不是中毒。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遠處的樹林裡有動靜。
我站起來大喊了一聲,“誰!”
聽到我的大喊,那身影嗖的一聲沒入了樹林中,劉葉趕緊追了上去,我們也隨後跟上。可那人的速度奇快,只看到一眼就沒了影子。
只有劉葉還在跟著。
我們跟不上,但也不敢和劉葉隔太遠的距離,怕他萬一中了埋伏,特別是劉三叔,在後面跟的很緊,不過沒多久他也跟丟了。
在速度上,他也比不上這個半路過來學藝的侄子。
怕劉葉一個人追出意外,我們只好求助於白紙門,讓他們放紙人跟上。
紙人的速度快,行蹤詭異,剛好能上去幫忙。
朱霜點頭同意,可他們的紙人還沒有放出去,劉葉已經在遠處露出了頭。
等他走近,大家圍上去問他那人呢?
“跑了,跑著跑著就沒影了,就好像身子入了地下一樣,太奇怪了。”
劉葉一直以來都對他的速度自信,現在竟然有人能眼睜睜地從他眼皮子地下跑掉,這真是怪事。
想不明白,我們只好按原路返回,走到剛才樹林的時候,蓮子突然停下來道,“這是什麼?”
順著她指著的地方,我們看見了雜草里有兩個小紙人,她衝上去撿起來,只見那小紙人背後寫著人的生辰八字,頭頂和雙腳都畫著一些奇怪的符文,可兩個小紙人的中心處,被硃砂從上到下貫穿,就好像古代皇帝批殺死刑犯一樣。
他們都不解地傳著看,傳到瘋道士的時候,他用手摸了一下硃砂,並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下,“這硃砂是新畫上去的!生辰詛咒,跟剛才那兩個人的突然死亡應該有關係!”
難道剛才這裡隱藏的人,有他們兩個的生辰八字,見秘密要被知曉,突然以詭異的術法將這兩個人制死了?
劉葉再次插話道,“剛才逃走的人,好像那天也在這。”
他這話對我們並沒有太大的幫助,那人是不是死去兩人的同夥,我們並不關心。
返回之後我們再次看了看他們兩個的屍體,好像確實是離奇死亡,只得連同袋子裡面的那具屍體一同葬在了路邊亂石堆中。
不管逃走的是誰,現在我們都已經暴露了,只有挨個的山峰找過去,希望能發現他們,想好之後,我們開始挨個山峰找尋。
這個方法實在不是個高明的方法,才找了兩座山峰之後,我們都累的渾身酸軟,最糟糕的是,太陽要落山了。
這裡變得空山寂寂,暮靄沉沉。
陰森籠罩了上來,特別是山中一些古怪的石頭,長相特別奇特,猶如地獄中的小鬼一般,山風略過,嗚嗚作響。
吳棄建議先撤出去,明天再來,這山中必有古怪無疑,這裡是他們的主場,晚上對我們更加不利。
可是我們要撤走之後,他們會不會連夜遁逃掉呢?
朱霜也不打算撤走,她對陰靈教恨之入骨,現在已經要找到這幾個叛變的弟子。
幾番商討,還是決定露宿山中,放出紙人警戒,萬一要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立馬就可以知曉。
朱霜他們在避風處坐下,我們在他們不遠處也尋了一個平坦的地方休息。
現在夜間也沒有月亮,山里更是陰暗,我仍然在擔心自己力氣的事情,為什麼打出去之後,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