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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女孩,不是耿君婉卻又是誰?

  我嚇了一跳,讓瘋道士趕緊停車。

  瘋道士沒再說什麼,說他去送車,讓我下去之後就趕緊走了。

  她天還沒亮就過來找我了麼?

  我慢慢地走近,現在早上挺冷的,她將兩個手抱著肩膀,好像一邊抵抗著寒意一邊睡,我喊了她一聲,她抬起頭看見是我,一下跳上來抱住了我,好像是受盡了委屈,哽哽咽咽哭了起來。

  這一下讓我有點手足無措。

  和她交往的這一段,我連她的手都沒牽過,特別是瘋道士提醒我之後,我更是小心,一直都在找合適的機會說分開,不敢和她有任何進一步的發展。

  當她摟住我的時候,我瞬間感受到這種被人惦記的溫暖,雙手懸空了一會,慢慢地也抱住了她,輕輕地問她怎麼了。

  她一邊哭著一邊說,“你去哪兒了,這幾天都找不到你,我在這兒等了你一夜了!我爸媽要將我嫁人!嗚嗚,你也不管我!”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身上散發著那種淡淡的處子幽香,看來是為了我和她父母吵架了,這才跑到這裡來等我。

  沒想到我在她心裡占這麼重要的位置,在當時的情況下,一個女孩能在門口等一夜,這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感動之下,瘋道士的話我暫時不去考慮,什麼在感情上不能有糾纏,蘇夏落的這個結局就一定好麼?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想到這裡,我抱緊了耿君婉,“我有點急事出門了,以後不會這樣了,有什麼事都會告訴你!”

  她破涕為笑,我一摸她的手冰涼,額頭也有點發燙,好像是發燒了,趕緊將外套搭在她的身上,勸她先回家,趕緊弄點薑茶喝,其他的事,以後再想辦法。

  送她回來的時候剛好和瘋道士撞上,瘋道士張了張嘴,好像又要給我說這其中的道理,不過他終究還是忍住沒說,只是不帶哀傷的嘆了一口氣。

  一邊開門,一邊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話。

  “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卦不敢算盡,恐天道無常!”

  我心中感嘆,沒有接口,心想若是你知道蘇夏為你一輩子青燈長卷,碧發終老的時候,我看你是什麼反應。

  倒頭就睡,極累,這一覺睡得無比深沉。

  天亮之後,害怕自己身體裡的蛇毒沒有去淨,我特地去附近的人民醫院做了一個檢查,那醫生應該是個老專家,把脈之後臉色大變,讓我住院,說我陰陽失調,鬱氣內結,現在嚴重的很,心跳都若有若無的,讓我趕快去住院檢查。

  我心中好笑,可是臉上卻非常誠懇地答應,知道自己沒中毒就行了,領著他開的住院的條子,轉身就出了醫院的大門。

  第二天的時候,陪同瘋道士一同去弔唁朱文權。

  她的姐姐在靈堂前守著,還算是一個比較知理的女子,可能也知道文權從事的的工作,對於我們的到來,點頭謝禮。

  靈堂肅穆,白幡飄揚,哀樂低徊,唉,又一個年輕的生命逝去。

  什麼時候才能沒有這些無謂的犧牲。

  那個神秘的陰靈教,好像在暗中準備著一個滔天的陰謀,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就已經有那麼多無辜的人慘死,要是等他們的陰謀準備完畢,發動的時候,那豈不是更多無辜的人都要受傷害。

  我要盡我自己的能力去阻止他們。盡協莊血。

  怪不得披雲山中的那個活神仙說,天下從此要多難了。

  這次的弔唁,我和瘋道士是一起來的,沒有喊吳棄和蘇夏,吳棄就算了,和文權不熟,我們到了不久,就見到了蘇夏過來。她穿了一身白衣服,神色清清冷冷,去靈堂器行禮,我總覺得這才回來兩天,她就清瘦了好多。

  朱文權家的親戚不多,他們打小沒有父母,是朱文的姐姐將他拉扯大的,來弔唁的人也很少,除了至親,就是我們。

  這個家庭一貧如水。

  窮死街頭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這是現實。

  弔唁完了朱文權,蘇夏首先回去,瘋道士在身後喊她的時候,她也不理會,瘋道士喊了好久,她才慢慢地站住,回頭道,“我可能要離開玄靈公社了。”

  瘋道士吃了一驚,沒想到蘇夏為什麼突然這麼說,蘇夏從衣服裡面掏出來一封信遞過來,“這是辭職信,只需要你在上面簽名批准就行了,以後咱們大家見面的機會就少了,你們,多多保重!”

  說完之後,蘇夏轉過臉去,一襲白衣,慢慢地走遠。

  瘋道士再喊,她也不回頭,最後越走越快,直至沒影。

  我總覺得那張背過去的臉後面,現在已經淚流滿面。

  瘋道士感覺到腦袋都有點大了,以前蘇夏是很纏他的,就算是現在朱文權犧牲了,她也不至於是這種態度啊。

  我把那天蘇夏點離塵香的事給他說了,他長大了嘴,啊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回去之後,我開始滿世界打聽那個馬臉男說的“狼山”,沿著整個西安的大街,問一些經常出門的人,還有閱歷豐富的老者。

  問了很多人,有常年出門的人告訴我,狼山是有,在江蘇;還有說在內蒙也有狼山,甚至還有說東北也有狼山。

  這讓我充滿復仇希望的心又開始落到了谷底,問他們河北有沒有狼山,他們都沒有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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