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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苦笑,看見我身後背的包,“你是死人閣的弟子,怎麼什麼都不會,讓我看看你包裡面都有什麼東西。”

  我有些驚訝,知道他要看這包必然有深意,打開包提起來讓他看,他眼睛掠過看了一下,別的都不在意,單單指著那根麻繩道,“這是什麼?”

  我只得交代說是趕屍門的捆屍繩,老頭點了點頭,以你的情況,我看就這個東西對你還有點用。

  我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他說一會再說吧,先去看看白紙門的弟子怎麼樣了,轉頭就走出了茅草屋。

  外面的白紙門的弟子還在圍著大木盆洗臉,老頭看了一下,就讓瘋道士再去泉眼裡打一桶水來,瘋道士啊了一聲,“是打給他們洗臉的麼?”

  老頭點頭。

  我親眼看見那泉眼裡面泡著死嬰,怨氣邪毒,怎麼能用來洗臉,這些弟子的眼睛失明,這聖泉連著三江,說不定就是用了受到污染的泉水形成的。

  老頭卻說無妨,那是天師留下的聖泉,只要沒有髒東西繼續呆在裡面,它本身就是靈藥一般的聖水,能除沉疴,去百病。

  老頭既然這麼說,瘋道士很快就再打了一桶來,這時候我才看清出這些弟子不是在洗臉,而是在洗眼睛,一個弟子這時候捂著眼睛慢慢地站起來,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我能看見了,我能看見了!”

  他這麼一喊之後,其他的白紙門的弟子開始把眼睛放在水盆之中瘋狂的清洗。台爪腸血。

  老頭對著那吶喊的弟子說,“你先別慌睜眼,當心餘毒反覆,再清洗一會,等眼睛完全能看清楚的時候,去那邊的水泉里將傷口洗一洗。”

  那弟子說了聲感謝,又將頭低了下去繼續洗。

  這一批白紙門的弟子雖然能逃脫的失明的厄運,可是他們的控神應該被醜臉老婆帶走了。

  對於那醜臉老婆人是什麼人,我們完全是一頭霧水,瘋道士向那老頭打聽了一下那個老頭也不知道是何組織,瘋道士回去之後估計還要寫一個報告,這些人其心不小,無論是不明去向的核桃,還是連著三江的地下水,目標好像都是無辜的民眾,這樣的組織,必須要儘快弄明白,並且根除。

  此間事情已了,瘋道士急著回去,畢竟蘇夏的情況不能再拖了,可是朱霜還在昏迷之中,十年還魂草的事,其他的弟子根本做不主,只好耐心的等她醒來。況且她醒來之後定要問朱富祥的事情,現在身體虛弱,能不能再承受這樣的打擊還是兩說。況且朱富祥臨死之前讓我們送她去江蘇她姑媽家,我們現在根本不可能分身前往。

  不過我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得耐著性子等。

  童顏鶴髮的老頭見瘋道士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指著屋後面的一株老柳樹,遞給他一個斧子,讓他砍下一株向北的枝條來,說是給我做一件護身的東西。

  我問那老頭要給我做什麼,那老頭神秘的笑笑,一會你們就知道了。

  瘋道士這才不那麼急,和我一塊來到了這株柳樹之下,只見這柳樹已經半邊枯死,不知道是雷劈還是自然枯亡,向北的枝條僅餘下三枝,有小孩手臂那麼粗,瘋道士砍下了正中一株,我拉著回到了茅屋那。

  老頭伐下其多餘的枝條,除去其表皮,露出發白的柳木,老頭口中念念有詞,手指在柳木身上虛劃著名,好像是寫符文,弄完之後,問我要來麻繩繫上。

  “這株柳樹是我年輕的時候種的,中途糟了雷劈死了一半,陰氣蘊的十足,給你做成鞭子,這東西就叫打鬼鞭吧,你可以讓那冤魂附身到這上面,既免去了陰風洗滌之苦,危急時候說不定可以助你脫困。”

  我將這鞭子拿在手中,揮動了一下,果然覺得一股陰風生出,隱隱空中還有爆裂的脆響,陰穢之物挨打身上,定然會十分不好受,就不知道米疙瘩附身上去是什麼情況了。

  可是現在人多,不宜嘗試,而且米疙瘩還沒有醒轉。

  我見這老頭和藹可親,就將《黃泉碧落手抄》第一部分問他,那上面有很多我不解的東西,像是如何散去身體多餘陰氣的法門。

  他雖然也不甚明白,不過天下道理最後必然是殊途同歸,想了一會,也給我解釋了個大概。

  正欲再說,這時候好多白紙門的弟子吵吵嚷嚷,不少人的眼睛已經能看見東西了,朱霜也已經悠悠醒轉,果然再次問起她父親,一個弟子指著我們說,“朱門主最後是跟他們再一起的。”

  第九十章:分別

  朱霜這時候看了看我,神色閃過了一絲尷尬,不過這尷尬瞬間掩去,她張口問道。“我爹爹呢?”

  我正不知道怎麼回答,瘋道士走上去道,“雖然想一直瞞著你。可是最終還是得給你說,你爹爹為了救你,已經不幸過世了!”

  朱霜一愣,她還沒有說話,其他的弟子紛紛罵瘋道士胡說。我也覺得瘋道士說的有點突兀了。

  瘋道士咳了一聲,“朱門主有一門秘技能將自己身體化成紙人,朱姑娘。縱然別人不知道,你應該知道吧?身體一旦化紙,就不能再回來了,對吧?”

  朱霜眼睛含著淚,“可是我爹爹很厲害,根本不需要將身體紙化,你說慌。”

  好在朱富祥的屍身就在外面,我們在前面引路,白紙門的弟子扶著朱霜前往。眾人來到之後站定,看見朱富祥這個模樣,全部愣在那裡,朱霜雙腿一軟。放聲大哭,聲音哀傷之極,我聽的心裏面極為的不好受。她大悲過度,一口氣轉不過來,歪倒在朱富祥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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