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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奇怪的是子夜過盡,竟然沒有一隻白紙人回返。

  大家都有點坐不住了,剛才被夜貓子啄傷是小事,可是要是丟失了和自己心神相聯繫的白紙人,那就是比天還大的事。

  白紙門的秘法雖然不外傳,但後來我們還是漸漸地知曉了一些,一般情況下,每一個人白紙門傳人終生只能擁有一個紙人,從開始的選冤魂,陰氣餵養,封入穢紙,熬去其烈性,建立情感和信任,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這種關係,如同撫育孩子,如同追求情人。

  除了閣主朱富祥,還有他的堂弟朱富安的紙人未動,所有的人都將白紙人派了出去。

  白紙人有意識,行動飄忽,之前並沒有任何人會擔心它們。

  可是現在不安的情愫漸漸的在人群中形成,怎麼可能一隻白紙人都沒有回來。

  在焦躁中開始有人竊竊私語,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要不然怎麼可能連一隻都沒有返回?

  在這種焦躁的情緒中又過了一個時辰,都開始有些坐不住了,他們要去找尋各自的紙人,肯定是出情況了。

  朱富安連忙安慰住眾人,回頭對朱富祥說,“二哥,你看這是怎麼回事?咋都沒回來?”

  朱富祥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從剛才那些夜梟出現時我就在想,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也太古怪了,冤魂暴走逃脫牢籠,隨後就有人劫持走了小霜,現在剛進來披雲山就遇伏,確實好像有人要專門算計我們一樣。”

  不愧是白紙門的門主,頭腦一旦冷靜下來,很快就想清楚了些東西。

  朱富安愕然點頭,“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朱富祥嘆了一口氣,“一會天亮的時候,讓其他人都回去吧,我看人多了也沒用。”

  朱富安點了點頭說行。

  這時候龍炎卻發對道,“師傅,我們都進來了,怎麼可能回去,再說我們也擔心你,擔心小霜,再說,現在控神失去聯繫,你問問他們誰願意回去?”

  龍炎這麼一說,果然所有人都嚷嚷著不回去,一個是必須找到小霜,另一個,要是丟失了控神,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朱富祥看大家群情激奮,也沒有再強行要大家迴轉,只是說天亮之後再看情況。

  不過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現在是眼前籠著披雲山的雲霧,心中也是隔著厚厚的迷霧,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依然沉重,寂靜,潮濕而又漆黑。

  沒有人睡的著。

  我朦朦朧朧地看見有人在捂著自己的胸口,好像在與紙人感應,試圖獲得一絲冥冥中的聯繫。

  可最終他們都搖了搖頭,神色沮喪的一言不發。

  我靠著一塊大青石躺著,事不是太關己,沒有他們心中那麼焦躁,微微睡了一會,中途尿意襲來,便遠離人群,出去小解。

  迷迷糊糊地正放水,忽然米疙瘩在眼前現身,我嚇了一跳,正要訓斥,卻見他大打手勢,好像是說自己遇到了奇怪的情況。

  他手勢複雜,我也看不盡懂,好像是說那些紙人都被人給捉住了,捉紙人的人也發現了他,對著他一路追趕,他逃了好半天才逃了出來。

  我心中雖然驚訝,連連輕聲問詢,只是語言不通,不能從米疙瘩口中問出再多的情況,比如那些人的相貌,比如用什麼方法捉住了白紙人。

  知道這些之後我更加謹慎,讓他回到了槐木牌之後,到休息的地方拍了怕瘋道士,將剛才米疙瘩見到的情況給他小聲說了一下,瘋道士聽到後一個機靈,隨即站起,拉著我走到了朱富祥的身邊,同樣把情況再次告訴了朱富祥。

  雖然不太好表達,好歹總是給他講清了,朱富祥點了點頭,回應到,“沒想到這十來年我們深入淺出,還是有人打我們的注意,看來是有人處心積慮的要對付白紙門。”

  朱富祥所在的位置離他們人算是比較遠,我們的聲音又小,別人都以為我們在探討明天該怎麼辦,也沒有人注意我們說些什麼。台妖木技。

  朱富祥說完之後,又對著我說,“沒想到小兄弟也養鬼,怪不得那天晚上能看見我們跑丟的鬼魂,你看能不能把你的鬼魂再喚出來,我有辦法,能讓你和你的鬼魂交流。”

  聽他這麼說,我非常奇怪,不過知道他肯定不是騙我,他們這裡的每一個弟子,都可以和冤魂交流,也不然也沒法和紙人中的冤魂溝通。

  我囑咐過米疙瘩,不讓他在人前現身,還在喊他也是白搭,朱富祥只得陪著我和瘋道士,來到了一個遠離眾弟子的僻靜地方,朱富安見我們走開也跟了過來,問是怎麼回事,朱富祥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從衣服裡面取出一個白瓷瓶,滴了一些東西在自己的眼上。

  瘋道士問他是什麼,他說白紙門的清靈液,用露水和牛眼淚參兌成的,能看見幽冥之物。

  瘋道士和朱富安也沾了一點塗在眼上,我只得開始召喚米疙瘩。

  千呼萬喚加懇求之後,米疙瘩才慢慢地現身。

  他迷迷茫茫地望著我,完全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瘋道士看見他嚇了一跳,沒想到米疙瘩是這幅模樣,朱富祥朱富安卻緩緩點了點頭,“沒熬製過的冤魂都是這個樣子。”

  朱富祥轉身對朱富安道,你的穢土還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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