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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電話變亮了,刺耳的手機鈴聲讓梁飛差點摔掉電話,手慌腳亂的接住了手機。

  沒好氣的吼了一句“誰?”

  “呃,梁,梁隊,有情況!”對方被這樣的怒吼聲嚇了一跳,默默反省自己,是不是哪裡做錯了。

  “情況?”聽到了熟悉的同事聲音,梁飛從剛才的不適情緒中,立刻恢復了冷靜。

  “閻法醫工作室冰櫃中,姓名為林海兒的屍體消失了。”林海兒三個字,如同一個魔咒,讓梁飛的頭不由自主的抽痛了。

  低罵了一句,拿起扔在牆角地上的衣服,咣的一聲,摔門出去。屋中,空空的只剩下家具,如同某人的心,空出了一個位置,在等待新主人的入住。

  同時,幸福里。

  地窖里,沒有其他地窖那種窒悶的感覺,這裡的空氣雖然充滿了陳舊的氣息,卻很奇怪的能看到一絲新鮮空氣流動。

  “這裡是戰爭時期修建的?”閻王若有所思的摸了摸牆上的浮雕,那不明所以的條紋,布滿了牆上,仿佛隨意被雕刻而成,又好像是錯落有致,刻意而為。

  “這裡應該是一直就存在著,從幸福里存在的時候,只是這個地道是在戰爭時期被發現的。同時經過了修改,才有現在這個樣子,只有我們這個村子裡的老人才知道,那些幸福里鎮裡現在的居民,已經很多的被外來文化影響了,這裡我們這個村莊還延續著古老的傳承,例如地司,例如媧女。”

  “媧女?”手電筒直直的照在地上,三個人面前的通道,沒有蛛網和蟲蟻,只有一些浮灰隨著幾個人的走動,而略微揚起。

  “如果說地司是我們氏族的審判者和救命者,那媧女就是我們的禍亂者,媧女,最開始時被叫做禍女,因為她的出生,帶來的是死亡。從古至今,我們氏族的歷史上,只出現過五次媧女,前四次,我們的氏族都會因為各樣的狀況死亡銳減一半人以上,而這次,是第五次媧女出現,現在你們也看到了,幸福里,和滅族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杜海走在最前面。手電筒筆直的照著前方,語氣平穩,仿佛在說著一個普通到極點的故事一般。

  “這應該是迷信吧,地司也說了,現在幸福里這些人是染病了,而且我們警方已經發現了染病的病源,只是需要時間來配製治療藥物。”受了多年唯物主義教育的閻王,他能接受一個古老氏族裡的地司存在,因為那代表的是民間醫術和古代仵作的精髓,但是媧女,這應該只是在氏族某個衰敗年代中出現的倒霉女人而已。

  “知道第五次出現的媧女是誰嗎?我想,你們應該見過了,和你們一起來的,和玲瓏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她叫碧璽。她,是玲瓏的姐姐。”杜海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玲瓏最大的痛苦就是來源於她的這個姐姐,不希望她陷入這個深淵,但是這噩夢只有她親自走出才可以。

  “每一任媧女出生的時候,在後背上都能清楚的看到一個正方形,似胎記,又似紋身,清晰可見,哪怕你把這塊皮膚割下來,等肉長成,這個胎記也會同時出現,碧璽出生時,就被發現是媧女,一度村中的人想把它溺死,結果,是她的母親,跪在祠堂外,三天三夜,地司,也就是我的母親幫忙說情,才沒有殺死襁褓中的碧璽,但是卻立下了一個規矩,她們母女必須遠離幸福里,永生永世,子子孫孫不能再踏入幸福里一步,這樣才留下了母女的命。聽說,她們母女走出了幸福里,是去投靠了碧璽的父親,但是那個父親,是個有家室的人,碧璽的母親就這樣成為了那人的情婦,直到三年後,又產下了玲瓏,鬱鬱而終死在了產後第七天,玲瓏剛出生就被他父親家的人送回了幸福里,但是碧璽並沒有回來,玲瓏從小在我娘的養育下長大,是個很乖巧的女娃。”

  “但是,碧璽她並沒有做什麼不是嗎?為什麼叫他媧女?”曉雨忍不住為碧璽叫屈,剛剛出生就被強加給她這樣一個身份,只因為那背後的胎記?

  “她是個魔鬼,是個惡魔,曉雨姐!”探路的杜海第一次停住了腳步,回頭對曉雨說道,臉上的憎惡以及厭惡,讓曉雨心驚,第一次知道,那樣陽光的杜海也會有如此的表情。

  ☆、第四十六章 愛過嗎?

  “曉雨姐,知道那個要來贊助的企業誰是幕後的老闆嗎?是她!就是她,林碧璽!當鎮子中第一批人變成了魔鬼後,她出現了,帶著勝利的笑容,帶著復仇的笑容!我親眼看見,她站在相互撕咬的兩個人面前,張狂的笑著,她是地獄中的魔鬼,媧女霍世!”

  “林?”一個姓,雖然普通,但是在閻王的耳中,卻變得不再普通,林海兒,那個女人,那個和死亡之吻關係密切的女人名字。

  “碧璽和玲瓏都隨他們父親的姓氏,好像她們父親在北開市,是個很有錢的人。”聽到這,閻王才放下了心,林海兒的家,是在距離北開市很遠的地方,但是,心卻為什麼還是那樣不安。

  一步一步,自己仿佛是步入了迷局一般,一直以為自己面對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兇殺案,結果,“死亡之吻”的出現,現在,這更加複雜的幸福里,讓他有些不知所措,要是梁飛在這裡就好了,自己一個人,面對這些,還是有些無從著手。

  而就在此時,在北開,梁飛也在想念著他,那個拿到了解剖刀就雙眼冒光的閻王。眼前血泊中的女人,仿佛是另一個蘇歡歡,手伸進了自己的腹腔中,坐在地上,頭抵著地,身體完全成了一個詭異的形狀,人體如一個並不完美的圈,而那腹腔中的手就是那個不圓滿,血液順著腹腔流了出來,感覺一個人端坐於血海中一樣,除了這個詭異的圈看不到任何的表情,那硬生生把手伸進身體內,肌肉痙攣的慘狀,梁飛曾在那個精神病院的早晨親眼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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