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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裡有些暗,他坐在原地良久,水順著發梢一滴滴砸在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聲再次突兀地響起來。

  林斯微微一頓,抬頭看去,拉開門的一瞬間,他的手腕就給人抓住了,去而復返的林裴直接拖著他往床上走,他微微一頓,沒有反抗。

  林裴啪的一下關了燈,屋子裡瞬間暗了下來,他拽著林斯的胳膊將人狠狠壓在了床上,傾身跪在了他雙腿間,渾身顫抖卻又狠狠地說了一個字,“操!”

  他低頭扯著林斯的衣領,頭埋在他的脖頸處用力地咬著他,屋子暗得幾乎看不見東西,他分開了林斯修長的腿。

  停下來的那一瞬間,他渾身的肌肉都忍不住抖起來,可他仍是停住了,低頭看著林斯,黑暗中依稀可以看見一雙清冷的眸子,林裴覺得自己遲早得瘋,他罵了句髒話,從一旁扯過摔在地上的浴巾,用力地、惡狠狠地替林斯擦著濕漉漉的頭髮。

  林斯有些愣住了。

  林裴覺得自己有毛病,他渾身發抖地擦著林斯的濕頭髮,擦了好半天,手梳進去覺得乾燥了,他這才甩開了浴巾,“睡覺!”他扯過被子,將兩人一起蓋在了被子下。

  “你、不想做?”林斯猶豫了很久才問了一句。

  黑暗中傳來一聲咬牙切齒卻又清晰至極的“操!”,林斯感覺到身上的人似乎更暴躁了,可依舊沒有其他的動作。對方用力地抓著他的頭髮,兩人躺在被子裡,他感覺自己的腰被人緊緊地抱住了,那力道簡直是勒。

  “林斯你他媽真是個怪物。”林裴低下頭親了林斯的額頭,將人一把摟在了懷中。

  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成長還需要一定進階階段。

  第26章

  林裴抱著林斯睡了一晚上,凌晨睜開眼,他盯著懷中的林斯看了很久。

  林裴放輕動作起了身,摸了下林斯的腳,給熟睡的林斯掖了下被子,用保溫杯倒了杯熱牛奶擱在了床頭。

  走出了房間,林裴刷一下整理了領口,大步朝外走去。

  林裴去找了趟何鶴,警衛員告訴他,何鶴半夜去了醫務室,林裴決定還是去醫務室看看何鶴那倒霉玩意兒。

  下了電梯一路往外走去,進了大樓,刷卡進去醫務室,他隨手就推開了門,入眼的一幕讓他目瞪口呆。

  床上的兩個人正酣暢淋漓地激戰,連門被推開了都沒有察覺,醫務室的地上散落著好幾支擠了一半的潤滑油和各種套,軍綠色訓練服和白大褂扔了一地。

  林裴頓住了,大約是太震驚,他竟是沒能關上門出去,就這麼站在這兒定定的看完了全程。

  床上的兩個人正到激烈處,喘息聲極重,其中夾雜著幾聲破碎的呻吟聲,似乎是極為舒服暢快,一直到十幾分鐘後,床上的兩人才停了下來,林裴瞧見何鶴那傻逼玩意兒甩了下頭髮坐起來,他身下的人悶哼了一聲,抬手輕輕推了他一把。

  何鶴和那醫生一齊回頭看去。

  林裴:“……”

  何鶴慢慢瞪大了眼,被身下的人狠狠一腳踹下了床。

  林裴手忙腳亂地退出去關上了門,不到半分鐘,門被拉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斯文青年推門大步走了出去,半低著頭拍去了肩上的灰,林裴沒去看他。等到腳步聲走遠後,他這才走進去房間。

  何鶴坐在病床上穿衣服,“林隊!哥!裴哥!我真的要喊你聲哥,大哥,算我求你了!下回你敲個門成不?”何鶴簡直要給林裴跪下,這裡正在激烈地策馬奔騰,一回頭瞧見個傻逼玩意兒站那兒盯著看,他容易出毛病。

  林裴從一旁拉了張椅子坐下,低頭掃了眼地上的那堆狼藉,坐在那兒若有所思。

  何鶴正扣著皮帶,瞧林裴一副干坐著不說話的樣子,忍不住罵道:“行了行了,你也別裝純了!不就是上個床?你他媽以前在E區又不是沒見過!?”

  林裴抬頭看向何鶴,“我剛才聽他的聲音,他很舒服?”

  “老子這麼賣力,他能不舒服?”何鶴仰頭瞥了眼林裴,“咋了?聽硬了?”

  林裴靜靜看著何鶴,宛如看著個智障,片刻後開口問道:“他沒有出血嗎?”

  “出血?什麼出血?”

  “你上他的時候,他不會出血嗎?”

  “上個床又不是調教!”何鶴震驚了,“想什麼呢你?”

  林裴極輕地皺了下眉,看著地面上的東西,“這些什麼?”

  “潤滑油啊!”何鶴白了林裴一眼,“林裴你不是吧!混E區這麼久連潤滑油都不認識?”

  “這怎麼用的?”林裴抬頭問了一句。

  何鶴看了會兒林裴,“你認真的?”

  林裴點點頭。

  何鶴有些震驚,林裴這一臉認真的樣子真他媽滲人,他感覺自己活見鬼了。

  ……

  林裴從醫務室走出來後,插著兜低著頭,臉上瞧不出情緒。

  他確實沒想到,他從前對林斯乾的那些事兒,原來已經稱得上是性虐了。

  林斯那段時間,身上的傷沒好全過,他喜歡征服的快感,林斯也由著他,床上真的是什麼花樣都敢玩,覺得新鮮的他就對林斯用上試試,那時候不覺得林斯會覺得難受還是疼如何的,他潛意識裡就沒覺得林斯會有這種感覺。

  林斯太強大了,給人以“他沒有感情”的錯覺,他從前不會去想,這個人會不會疼,他只知道這個人很耐玩,隨便來沒事兒的,他受得了。

  你瞧一個人不順眼,他做什麼說什麼都是錯,是虛偽,是道貌岸然。

  林裴不是個暴虐的人,從小到大雖說沒談過戀愛,但懵懵懂懂時也有過喜歡的小姑娘,知道要對人好,他把家人看得很重,對朋友真心以待,他對誰都客氣,唯獨林斯,這個人是他生命中揮之不去的陰霾,他直面他,征服他,將幼年的驚惶與怨恨一道摧毀。

  如果沒有林斯,他不會在這些年的否定中活得這麼壓抑,不用在亂倫和背德的泥潭中掙扎,林家人也不用活得如此戰戰兢兢,生怕哪天得罪了林斯便是覆滅之日。

  林裴有足夠多的理由去說服自己,你做的沒有錯,你不必自責,可那一瞬間,他一個人走過長廊的陰影處,他的手仍是忍不住輕微顫抖。

  林斯是個怪物,掏出來一顆心卻是乾乾淨淨,柔軟得不像話。他不是住在塔中的萵苣姑娘,是鐘樓里的卡西莫多。

  林裴去了趟訓練室,有些意外地碰見了白驍之。

  瞧著文文弱弱的青年穿著身修長的軍綠色訓練服,眉宇間似乎有層陰翳,瞧不分明。

  兩人的視線對上了。

  林裴抬手扯下了胸牌,朝露天訓練場的方向看了一眼。

  兩人換了衣服,誰都沒說話,一起朝訓練場走去,在裡頭打了一下午。

  夜色降臨,白驍摘下了帶血的手套,林裴抹著脖子上的血看了他一眼,“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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