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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曲是康康舞的調子,曼麗以前讀的學校是女校,有舞蹈興趣班,剛好也跳過這個舞,曼麗穿的是白色裙子,下擺很寬鬆,在歡快的節奏里,旋轉起舞。回頭時對著君初笑,君初呆了,相機還在身上,趕緊拿出來,咔嚓咔嚓,將這舞姿和笑容統統裝到那個小匣子裡。

  吃完飯,下午兩人都有空,曼麗提議去爬山玩。君初答應著,一路上在車上說笑,到了山頂時發現,山頂上的人並不多。

  “我給你拍幾張照片怎麼樣?”君初拿起相機晃晃,“我可是上海最優秀的攝影師,錯過可惜哦。”

  曼麗打著他的背,“吹牛不打草稿的。”

  “信不信等洗出來了再說。”君初一臉不服氣。

  春天的陽光,還有空中飛翔的鳥,啾啾地叫著,更顯得山澗寧靜。綠色葉子舒展,發出植物的清香,腎蕨雖然是陪襯,也還努力地在石頭縫隙里堅強地抬起頭。幾隻黑黑的山螞蟻辛勤地搬運著死去的蝗蟲的屍體,它們可沒時間來當看客,吃飯重要。猶如黃浦江畔的挑夫,從來不會停下腳步,放下肩上的重擔,去感慨外灘多麼美麗,夜景多麼輝煌。

  倒是小松鼠們不知憂慮,從樹洞裡探出個小腦袋,蓬鬆的尾巴向上弓著,眼睛警惕地看看四周是否有威脅,發現沒有,身體又出來一些,別可惜了今天的太陽。雙手捧著去年冬天埋好的松子,拿利齒啃著,樹下的一對男女盡收眼底。

  拍了幾張,曼麗坐下休息,看著前面高高低低的樓發呆,這張馬上被君初拍了下來。看見山上的迎春花,君初放下相機,爬到上面摘了一大把下來。

  “你在幹什麼?”曼麗回頭看看一臉得意的君初。

  “編花環啊。”君初招呼她過來幫忙,“你去找些韌性的草根,等下要紮好固定。”

  綠色的小葉子,長的藤,黃色的花朵,再配些零星的杜鵑,曼麗戴上了,對著君初笑,轉著圈。

  君初拍到膠捲全無才作罷。

  下山的時候起了烏雲,雨說來就來。怪不得說春天的天,孩兒的臉,不時時發癲,仿佛就不能稱之為春天。雨下得嘩啦嘩啦,君初把相機揣在懷裡避免打濕。因為怕路滑,下山陡峭,一路上都是牽著曼麗的手。

  曼麗想,要是也像小說里一樣,山上有個山洞,兩人進去烤衣服什麼的,一定很有趣吧,可惜偷偷拿眼睛找了半天,一個山洞都沒找到就已經下山了。

  攔了車,曼麗靠在君初身上,頭髮濕漉漉的,身體發著抖。君初摟著她,“很快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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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節:心中有鬼(62)

  曼麗打開門,自動的熱水管子壞了,只能趕緊用大水壺燒熱水。等待的功夫,兩人相視而笑,君初的樣子也是夠狼狽的,鞋上都是泥,褲腿也是。

  “可能是今天假扮什麼春天使者得罪老天爺了。”曼麗拿自己的毛巾給君初擦頭髮,他頭髮上不停地滴水。

  “呵呵,也許吧,還好沒打雷呢。”君初甩了甩頭髮,一串水珠朝曼麗飛過去。

  話音剛落,空中響起一聲炸雷,君初的嘴唇成了O狀。再看曼麗,已經笑得直不起腰,“哈哈,你還說還好沒打雷。”

  曼麗大笑的時候特別自然,君初趕緊拿起相機拍下這個珍貴的瞬間。

  “不是說沒膠捲了麼?”曼麗的笑容凝固了。

  “可以偷一兩張的。”君初得意極了。

  “你個壞蛋,我這麼丑的樣子你還拍。”曼麗過來搶相機。

  君初一邊把相機用手舉得高高的一邊看著曼麗。因為是白色的裙子,雨水一打濕就緊緊地貼著身體,唇也是濕的,是自己做夢都想得到的身體。

  君初忍耐力再強也禁不住這樣的誘惑,相機往桌上一放,兩隻手緊緊地抓住曼麗的手,吻就這樣順勢爬上了曼麗的脖子。這次是直接吻了脖子,肉體的芬芳被雨水激盪,無從消散。

  曼麗嗯了一聲,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被抽走,兩腿倏的軟了下來。

  曼麗被君初溫柔地抱上了床,顧不上其他的,只管把濕漉漉的衣服除掉。本來人就夠白,胸更白,不大不小,胸口的兩顆也像眼睛一樣注視著君初。

  天漸漸昏暗,在這昏暗的夜色里,君初摸索著曼麗的身體,那些凹陷與小突起,都是迷人之極。曼麗有些緊張,君初溫柔的舌頭給了她放鬆的答案,他耐心地,一點點地點燃曼麗原始的激情。從額頭到脖子,從脖子到胸口,從胸口一直往下到嫩嫩的腳趾,一切都是那麼美妙,好像是上天安排的,剛好被自己碰到的那種。

  曼麗起初抱著他的背,然後是他的頸,然後只能觸摸他的頭髮。他竟然願意去吻那裡,這個男人,這個讓人害羞的男人。

  曼麗的雙腿之間終於潮濕,君初確定那裡已經潮濕,是海水的味道,鹹鹹的液體。曼麗自己的嘴裡也是鹹的,是眼淚的味道。

  真是一件簡單而快樂的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的劇痛,並沒有已婚女同事說的那麼激烈,君初只是緩緩地進入,有阻力,就後退幾公分,在曼麗耳垂輕吻,“親愛的,我一輩子都會愛你,愛你……”

  曼麗覺得耳後一陣暖流,天黑下來,身體一陣撕裂的感覺。幾秒鐘後變得鼓脹,很期待敵人進攻的她終於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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