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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看到,這個問題在戰爭還在進行的時候,在第一次全面調查開始之前就已

  經提出了。

  處在爭論中心的人物是薩福德中校,他開始了長期活動,一九四三年十

  二月二十二日曾給當時在珍珠港的阿爾文·克雷默上校一封密信,證明的確

  收到過“風向”警報。他謹慎地指出,他“細心推敲我提問題的措詞,以防

  萬一我的信可能落到不應落入的人手裡”。薩福德要求他在OP20G 過去的下

  屬回答一大串問題,關於他記得曾經看到過什麼信件和在日本進攻前夕他把

  信件給誰看過。從“克雷默君”那裡得到滿意的回答後,他接著在一九四四

  年一月又寫了一封信,規定了在他們之間將來通信使用的密碼。他寫信祝賀

  克雷默最近被派到哈爾西海軍上將手下工作,他說:“我看到了無意。”他

  建議在有了適當的機會時,“把哈爾西海軍上將引為[ 你的] 知己”,接著是

  一段很有意義的話:

  要謹慎和耐心。我剛剛開始使事情安排[ 原文如此] 成這個局面。海軍作

  戰部里沒有可以信任的人。輕舉妄動只會使誣陷金梅爾海軍上將和肖特將軍

  的人察覺,而且還會使薩福德和克雷默遇到極大的麻煩。可是我們必須有哈

  爾西海軍上將的支持、職位和名望。請告訴哈爾西,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金梅

  爾海軍上將是替罪羊,但是一直到大約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十五日,我都沒有

  懷疑過他是一次陰謀的受害者,一直到大約一九四三年十二月二日,事情還

  得不到證實,到一九四四年一月十八日為止都沒有得到絕對的證明。薩福德

  上校手中有關於海軍作戰部和作戰部長罪行的充分證明,再加上一張十五名

  可靠證人的名單。

  但是那個“充分證明”究竟是什麼,他將永遠也不能利用了,因為薩福

  德始終未能獲得有權勢的海軍將官們的支持,使他能據理力爭,闖過各種質

  詢,在這些質詢中,下級軍官要受到那些既得利益者為保護自己的名譽而施

  加的很大壓力。但是事情是明擺著的,他確信,馬里蘭州監聽站一九四一年

  十二月四日上午東部時間四時三十分收到過用摩爾斯電碼發出的,後來據說

  是“假的”天氣預報,幾分鐘後用電傳機發往OP20G 的報告包括“風向”“東

  風有雨”信息。這個信息表示同美國交戰近在眼前,他寫信給克雷默說,雖

  然這次不是“用預先規定的那種方式送出的”,後來為值班的軍官造成混亂,

  但是他那夭早上到達他的辦公室時,迎接他的一句後卻是:“信息收到了”。

  是事實還是陰謀?

  克雷默在一九四一年曾確信,他見到過一種“日英,日美”信號,但是

  到了一九四六年參議院舉行聽證會時,他又改正了他的記憶,只承認是在十

  二月七日早晨聽到珍珠港的新聞之後才收到信號的。儘管如此,薩福德認為,

  他曾在四日或五日上午親自把東風有雨的警報帶給諾伊斯海軍上將的信念毫

  不動搖。威廉·弗里德曼上校向W ·克拉克准將作的證詞支持了他,一九四

  五年陸軍的官方調查由克拉克准將主持。雖然弗里德曼用信薩福德對他說的

  話,但是他深信,“播發風向信息的事在他的心目中是決不可能的。”那天

  早上某條電訊在軍事情報局引起了一陣騷動,這件事有弗里德曼的證詞為

  證,他說,他二十年的密友薩德勒上校曾對他說,他正在軍事情報局負責人

  謝爾曼·邁爾斯將軍的辦公室里,聽到諾伊斯海軍上將打來電話告知消息說

  “信息來了”。

  據弗里德曼和其他的人說,當魯弗斯·布拉頓上校希望證實這個消息的

  可靠性時,諾伊斯海軍上將卻閃爍其詞,加深了事情的神秘性。因此,象這

  樣的警告:“日本和美國的關係預料可能將在二十四小時或四十八小時內斷

  絕。採取一切必要的措施,保證旅順港事件不會重演”,布拉頓就不曾給在

  奧阿胡島的肖特將軍送去過。雖然克拉克的調查發現的不是這種情況,證詞

  卻說,那天上午收到有關風向信息的全部文本——不論真偽——都已遵照馬

  歇爾將軍的加急電令銷毀了。

  關於是否曾在十二月四日左右收到過真的“東風有雨”信號的爭論卻成

  了這次聽證會上的主要焦點。金梅爾海軍上將和肖特將軍作的證詞都表示,

  若是他們收到過“風向”信息,他們本來會加強戒備的。他們顯然都曾錯誤

  地認為,那是日本的戰爭警告。其實,連東京的外務省也從來沒有打算把“風

  向”密碼當作超出初步戒備的信號,而且不管怎樣,對美國的情報工作來說,

  已經有十二月三日“魔術”小組截獲的消息可以代替,那條消息是指示日本

  駐北美和英國的各大使館銷毀密碼和紫色機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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