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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

  “那就買下這輛車。”

  “照我剛才說的價,”摩提說,“1000塊。”

  “500塊,”凡塔喬說,“而且你還得把車開到我說的地方。以後我會從你們公司那裡把出租執照買下來的。”他在一張卡片背後寫道:“新澤西州紐瓦克市吉飛斯比非汽車修理廠,邁克·慕塔扎恩。”

  “我能駕駛這輛汽車到處玩嗎?”赫勒問。

  “哦,見鬼,當然可以,孩子。這是你的汽車。只是你得讓它去參展,而且要讓邁克·慕塔扎恩重新整修一番,這樣才能停在這裡。要知道,我可以跟大家說這是參展車,聯合國里的外交官們會因為文化交流的緣故而樂於接受。他們很喜歡保持部落傳統。”

  傳來一個新的聲音。“嗨,從哪兒搞來的這麼一部退伍車?”是邦邦。

  “這車可是要你開的呀。”赫勒說。

  “甭蒙我啦,孩子,”邦邦說,“我這一天已經夠難過的了,一整天都在教育軍隊裡的那批人,告訴他們左腳和右腳的不同。”

  “瞧這兒,邦邦。”赫勒指著玻璃上的星狀裂紋說。

  “哎喲,這是個槍眼啊。瞧,子彈順著窗框掉下去啦。防彈玻璃!”

  “還有防護板,1/4英寸厚的鋼板呢。”赫勒說。

  凡塔喬拍拍邦邦。“既然你是給這孩子當差的,就去一趟紐瓦克,告拆邁克該怎麼整治這輛車。用同樣的材料換掉所有的部件!新防彈玻璃,新座墊,敲掉舊漆,車身全部塗成桔紅色,再把‘科利昂出租汽車公司’印到門上。要整得像新車一樣。連發動機也要換成新的。叫他動作快些,好讓這孩子能開上車。”

  “人家不允許我離開紐約的。”邦邦說。

  “這是星期六的晚上。”凡塔喬說。

  “哦,那倒也是。”邦邦說。

  “我也要去!”赫勒說。

  “不,你別去,”凡塔喬說,“今晚生意會很紅火,我想讓你在休息廳里待上一會兒。我還跟兩位南美的外交官說過,你會很高興和他們見上一面。此外還有些別的事情要你去傲。”

  摩提遞過幾張紙,凡塔喬一一簽字。他數出500美元放到摩提手中。

  摩提和邦邦跳上車,轟隆隆放出一陣濃煙,咔啦啦開走了。

  凡塔喬和赫勒回到電梯闖。“現在咱們得上樓去,”凡塔喬說,“給芭比打個電話,告訴她我想到的這個好主意。不,還是你回套間給她打,就說這是你想出來的。孩子,傳統是她性格的主心骨。而你要是把傳統和感情融為一體,就會永遠討得她的歡心。從前‘聖喬’就是開著那樣的計程車運私酒才發跡的!”

  “你真是奇才啊。”赫勒說。

  “是的,只要照我說的去做,保你青雲直上。記住這話吧,孩子。”

  我沮喪至極,灰心透頂。赫勒要兩輛汽車有什麼用?他已經叫人特意去整修那輛老卡迪拉克,而且並不急著要用;眼下他又心急火燎地讓人趕造這輛計程車。我的第六感覺一閃而過——在“機構”里這可是缺不得的感覺——他這樣做已不僅僅是飛船聯隊軍官的戀物癖。我忐忑不安,坐臥不寧。他媽的,他幹得也太快啦!太快啦!他會做出點成績,置我於死地的呀!

  第四章

  我知道星期天一到,赫勒就要跟著西蒙斯小姐去上頭一次自然欣賞課——她一準會打掉他的銳氣——所以我就並不怎樣在意赫勒星期六晚上的活動,只是走馬觀花地看看。

  那兩個南美外交官無足輕重。凡塔喬將他們帶過來,向赫勒做了引見。他們的名字足有一碼長。

  赫勒身上穿的是一套絲加馬海毛的夜禮服,領邊袖口綴著鑽石鏈扣,但兩位南美先生卻讓他相形見絀。他們穿的是深藍夜禮服,綴著黑色滾邊,胸前全是飾帶。看到赫勒被擠到下風我真是樂不可支。

  他們搞到一筆世界銀行用來建橋的貸款,還聽說赫勒是學工程的大學生。他們覺得橋架得不穩,就拿圖紙來問赫勒。他告訴他們,把兩邊橋頭架成浮橋,地震就影響不了橋架了。他甚至還畫了幾幅小樣好讓他們拿去給承建公司看。但我知道這很可笑——橋是要跨水而過的,你可不能把兩邊橋頭插進水裡。不過兩個南美人很有禮貌,拿了圖樣笑容燦爛地走開了。糊塗。

  另一件事也叫人噁心。斯圖富默和那位被赫勒用卑劣手段繳過佩劍的代表來到一些棕櫚樹後找到他——在那兒,門口的人看不到他,所以他常坐在那兒。

  他們兩人抬著一個大盒子,齊步走到赫勒面前站定,異口同聲地用英語說:“多謝你在哈蘿塔糾紛中的調停之功。我們兩國合力贈你一份謝禮。讓我們共享從沒有過的和平。”

  他們打開盒子。紫色的天鵝絨村墊上擱著一支美洲駝牌0.45口徑大槍架自動手槍,槍托和槍身上都刻有金色雕花,還有兩國的國徽交織在一顆心中的圖案。這一定是花大錢請雕刻師加班加點趕出來的!還有備用子彈盒,有50發子彈。手槍皮套上還雕有一隻白色和平鴿並印著“X王子”的字樣。這槍和黑幫常用的科爾特0.45口徑的手槍看上去毫無二致,只是槍身全是塗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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