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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們兩個人才能在一起經商,後來共同進行詐騙,直至老大把老三拉進了搶劫團伙。

  可是現在,錢從哪裡來呢?孫德林想,老三回到瀋陽後只能再干案子弄錢。

  果然,10月25日,孫德松風塵僕僕地來看孫德林了。一搭眼,善於察顏觀色的

  孫德林就看出孫德松又有錢了,他臉上掛著得意的微笑。

  探視會見室里,離不遠有管教員在監視,他們之間的談話必須小心謹慎,混著

  家常話說暗語。乘管教員不注意,孫德林小聲地問:“又‘動’了?”

  “嗯。”孫德松也小聲回答。

  “多少?”

  “100個。”

  “‘活兒’怎麼樣?”

  “挺漂亮。”“利索不?”孫德林不放心。

  “還行,就是時間長了點。”

  孫德林心裡一震。過去干案子,他最忌諱的就是這個,忙問:“老三怎麼說?”

  孫德松知道“老三”指的是汪家禮,答道:“他說,‘要是老大在,用不了這

  麼長時間。’”

  那個管教員向這邊走過來了,探視時間也有限,他們的“黑話”只能到此為止。

  全伙“大團圓”

  孫德松走後,孫德林憑藉慣匪的敏感,覺出情況不妙,十分擔心。他了解汪家

  禮這個人,平時不會恭維人;特別是在他有了手槍之後,更不會誇獎自己。現在他

  在作案成功之後誇起自己來了,這是為什麼呢?足見他們幾個“活兒”幹得不行。

  “踩點”時間過長,難免弄個臉熟;加上數額那麼大,公安局不會善罷甘休的……

  思來想去,孫德林預感到要出事。夜裡,他躺在床上睡不著,望著鐵窗外皎潔的月

  亮,心裡盤算著:這樣下去不行,對孫德松的“活動”也並不抱多大希望。那麼,

  是不是可以選擇逃跑這條路呢?

  孫德松回到黎塘鎮,心情不錯。他在鎮裡玩了“老虎機”,輸了不少錢。吃過

  晚飯,他又出去了,找那個賣淫女鬼混。

  那還是孫德松住進昌利旅社的當天晚上,已經半夜了,他慾火難耐睡不著,走

  出房間,正巧從3樓走下一個30來歲的女人,衣著新潮,塗脂抹粉,有些姿色,並不

  是旅社的服務員。這些年已習慣眠花宿柳的孫德松,一看就知道那個女人是幹什麼

  的。

  正當孫德松晚上宣淫,白天蒙頭大睡的時候,當地警方已經從瀋陽方面獲悉,

  有一個特大系列持槍殺人搶劫犯罪團伙的案犯住在當地。經過查找,在昌利旅社發

  現了孫德松。警方認為機不可失,與其等待瀋陽來人抓捕,不如以涉嫌嫖娼為名先

  把他抓起來再說,作為與瀋陽戰友見面時的“禮物”。10月30日上午10點,正當孫

  德松光著上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時候,服務員用鑰匙開了門,幾名公安民警衝進

  去,像老鷹捉小雞似的將孫德松死死按住。

  10月30日晚8時半,最先飛抵廣西的郭春曉等人,在黎塘公安派出所審訊了孫德

  松,孫德松交代了參與“10·19”100萬元現金搶劫案和“1994.6.28”華山信用

  社運鈔取款車搶劫案等罪行。郭春曉根據孫德松的交代,用電話通報瀋陽刑警支隊,

  刑技人員從孫德松家的立櫃下面搜出了20多萬元贓款。同一天,郭春曉等人還在黎

  塘監獄提審了孫德林。

  當賓陽縣司法機關突然將孫德林轉押到縣看守所,並給他以“特殊照顧”,住

  上小號,戴上手銬、腳鐐時,他的心一下子全涼了。他明白,這決不是給一個被判

  5年徒刑的犯人的“待遇”,而是瀋陽的案子漏了。是從孫德松漏的?還是從汪家哥

  倆漏的?抑或是從王文緒漏的?他不知道。當瀋陽警方派人來提審他時,便得到了

  完全的證實。頓時,孫德林心如死灰,萬念俱休。與汪家哥倆那種吞吞吐吐欲說還

  休不同,他交代得比較乾脆,不拖泥帶水。媽的,他們都漏了,我還瞞著個什麼勁

  兒呢!

  11月2日晚上9時零5分,刑警押解孫氏兄弟乘坐飛機,從廣州飛抵瀋陽。

  次日,刑警支隊獲悉“3·8”串案犯罪團伙最後一名嫌疑人王文緒潛伏在哈爾

  濱一家飼料廠,派出小分隊於晚上7點30分將他抓獲,乘火車押回瀋陽。王文緒說:

  “我看了電視,知道汪家仁他們被抓了,就這兩天的事。我想跑,但又一想,他們

  整的事這麼大,我也跑不了哪去,就等著警察來抓了。我知道我罪行嚴重。”

  聽王文緒的語氣,王文緒和“他們”是不同的。的確,在“3·8”串案犯罪團

  伙的5名案犯中,比較而言,王文緒的罪行輕一些。但是,他會得到從輕處理嗎?法

  律是公正的,日後自會作出回答。

  就這樣,“3·8”串案犯罪團伙成員孫德林、孫德松、王文緒從南粵、北疆分

  別押解回沈,同汪家仁、汪家禮重又聚到一起,來了個全伙“大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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