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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廠長猶豫著說道，“你們是說有人舉報了水廠做假？”
“我現在只問你參與還是沒有參與，你知道嗎？如果你參與了做假，敗壞了國家的名聲，你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如果你玷污國家的名聲，那就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我們今天只是來查實，如果沒有我們馬上就走，如果有你就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將功折罪。如果你隱瞞不說，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中年人說道，“這件事既然捅出來了，不是哪個人想瞞就瞞得了的，你看連外國記者都出動了，可見不是一件小事。你自己說吧。”
“你們真的是查這件事的？”廠長問道，語氣中還有一絲欣喜。
“當然，你把你怎麼配合他們造假的事說一說。我們沒有一點證據也不會來找你。”中年人咋唬著。
中年人說話的口氣不象記者，倒象是公安民警，但廠長沒有注意這些。他心裡在想：“羅亮啊羅亮，你能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你他媽的對我也太兇了一點。”
廠長說道：“我是知道他們做假，但我不是配合，我是被逼。”說完就開始把那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開始中年人還提示啟發一下，後來廠長說的不但眉飛色舞或痛心疾首，而且還調動工廠的有關員工把那些新埋設的管道都挖了出來。要不是中年人阻止說這樣容易打草驚蛇，估計他要指揮人直接順著管道把牆那面的做假設備都要挖出來。
待廠長平靜後，那個美國記者有問了一些問題，並在自來水調度室里採訪了幾個知情人，也攝製了許多畫面。可以說是滿載而歸。
取下攝像機的帶子後，那中年人和那外國記者又從廠里出去，坐車到水廠那裡去拍攝了一些畫面。也正常地採訪了幾個水廠的人，把那些保安等人員都攝進了畫面。
回到化肥廠，把水廠拍攝的畫面放給廠長看，廠長一下就看出了那天晚上打他的兩個人就在現場，剛才在廠里攝像的那個帶墨鏡的人看到獵狗時也眼睛一亮。
廠長同時告訴記者，自己廠的一些人至今還在外面旅遊，不敢回廠，並告訴了幾個聯繫人的電話號碼。
“真他媽的黑，簡直就是一群黑社會！老子真沒有看出來，羅亮是個這樣的人，算我以前瞎了眼。”廠長最後氣憤地說道。
四人都認可地點了點頭，均表示廠長是受逼迫的受害者，不應該承擔什麼責任。走之前，他們告訴他還要忍耐幾天，不要驚動他們，要防止他們報復。
廠長感激地答應了。
上了麵包車不久，車上的人就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日本猴子，看你美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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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點多，羅亮和王學龍趕到了汕頭，稍微休息一下後，就在汕頭國際大酒店拜會了大連、天津、上海的代表隊，並就自己因為出差沒有及時與他們進行會面表示了歉意。大連由於有副市長出面，所以還帶來了記者，整個進程都被攝像機攝了下來。
由於招待比較好，加上自己又有求於對方，所以這些代表隊倒也沒有說什麼，都只是要求儘快就水廠建設的事進行談判，爭取儘早把水廠建起來，為工業和人民的生活提供用水。現在很快就要進入炎熱的夏季了，人們的生活用水就大增，如果能解決掉幾十年來都無法解決的問題，無疑會在人民對政府執政能力的評價薄上添加精彩的一筆。
羅亮首先說明了自己公司的能力不夠，目前設備製造還很難滿足客戶的需求。這一段時間自己之所以沒有及時跟客戶們見面，是因為自己一直在想方設法籌集資金。當前資金籌集還不很理想，而自己又不想把這項技術出賣給大陸以外的人，加上在技術上還有一些需要改進工作的地方，因此只能一個客戶一個客戶地滿足。希望大家能諒解。
聽了羅亮親自說出來的話，各代表隊有點心灰意冷的感覺，以前只聽他秘書這麼說，大家聽了以後也不以為意，以為是羅亮他們要把技術和設備高價賣給國外而故意這麼說的，連世界上最發達國家的公司都認為這項技術好，不可能有什麼問題，最多是在設備上做一些小小的改動而已，無關痛癢。
心冷是心冷，但行動並不冷，萬一被別人搶了先而實際上問題確實不大就被動了，自己的領導就會說自己沒有用。搶回去只有好處，沒有什麼風險，因為自己又不是專家，世界都說好，我當然說好了。心意相同，大家也就還是纏著羅亮，要他到他們那裡去試驗也好去建設也好，都可以。在資金、土地、電力方面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羅亮就說要不乾脆來一個抽籤儀式，抽到第一的，過一周就簽協議，勘察地形。抽其他簽的就緩幾個月再說。
大家因為都誰也不服誰，只好同意的，再說這個辦法也好應付領導們的責難。在羅亮的建議下，決定在晚上八點過八分在這裡進行抽籤儀式。
從代表隊那裡出來，羅亮和王學龍又來到了台灣保將集團住的房間，正好鍾小春也在，看到羅亮，他高興地迎了上來，好象見到了多年未謀面的好朋友似的，有是抱又是握手的。羅亮心裡雖然恨不得一拳打死這個台獨的死硬分子，但為了大局也只好強裝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