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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冰雪聰明，又怎麼會不知道老馬的意思呢。老馬一進來看見威利在和紅袖聊天，而且威利雖然有吐過的痕跡，可是精神還算不錯，老馬就知道肯定是紅袖安慰、開導了威利。
“呵呵，不是什麼大事，反而是我這一次要好還謝謝你呢，要不是你過來幫忙，恐怕我們小隊除了我之外，恐怕就要全滅了。”
老馬笑了笑，沒說什麼，不過伸出手指了指木材加工場內的工人的死屍，隨口問了一句，“這是?”
看著老馬手指的工人死屍，紅袖哪裡會不知道老馬所說的意思，愣了一下，紅袖突然有點開玩笑似的說道，“工頭，沒想到你還能保持一顆善良的心啊。在夢魘世界這種地方，你可真是少見啊。”
聽到紅袖略帶驚異和提醒的話語，老馬也知道紅袖這是提醒自己夢魘世界的殘酷，不過老馬接下來笑了笑，隨即將這件事情帶過。
不過令老馬想不到的是，這時候威利突然插過一句話，“大人，大概殺十個工人也會掉落一把鑰匙。”
老馬頓時愣住了，接著老馬忽然問出一句“這些工人，你也殺了?”老馬的這句話像是在問威利，又像是在問他自己。
“是的，大人。”威利的聲音也似乎有點低了。
看著有些歉疚卻很堅定的威利，老馬沒有在說什麼，他知道自己沒有責怪他們的權利，在夢魘世界裡面，殘酷狠辣才是真正的生存方式。
老馬之前覺得自己已經夠狠了，可是現在老馬發現，自己和他們相比，也許戰鬥的時候，自己確實比他們更狠，更凶，可是在對待劇情人物的態度上，自己還有些稚嫩，有些放不開手。
夢魘世界裡不需要所謂的仁慈、心善，邪惡才是夢魘世界真正的旋律!
想到這裡，老馬在自己的心裡嘆了一口氣，這一刻老馬知道，先前的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在夢魘世界這種地方，需要的只是冷漠，殺戮，和殘忍。
看著一臉堅定的威利，老馬突然伸手揉了揉威利的頭髮，忽然豪邁的大笑了起來，“我擦咧，夢魘世界還真是一個操蛋的地方啊，不過老子奉陪到底!”
第四十八章 紅袖的提議
大笑一聲，老馬頓覺以前的世界觀似乎一下子被自己放下了，人得隨著環境而改變，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在現實世界中，安分守紀，道德友愛，不能殺人，那是適合人們生存下去的法則，於是所有人都必須去遵循它，違反的這條法則的人，去殺人的人，他就是惡人，會遭到生存環境的排斥。
而守護這條法則的一方，代表的就是善。代表善的人，就是好人。現實世界中，也許好人並不多，可是即使一些本身是惡人的人，也希望世界上多一些好人。於是在這種對世界的觀念就開始從每一個人記事開始，被外界的環境摹刻道他生活的方方面面。
好人觀念受到鼓吹，好人的事跡受到宣揚，好人的做法受到推崇。而惡人受到貶斥，於是很多人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去做好人，為什麼不能去做壞人。
人是群居類動物，人亦亦云講的就是這個道理。在現實世界裡，因為大家都是這麼做的，於是很多人本能的就跟隨著別人的做法去做事。漸漸地，這種觀念也就深入到他生存的方方面面，成為了他的一種本能。
這就是人的世界觀。
可是在夢魘世界之中，與現實世界相比，在這兒適用與生存的法則完全不同，殺人是對的，這個世界沒有無辜的人，只有殺了對自己有沒有好處的人。
老馬先前殺的只是那些自己不得不殺的人，是為了自己的生存，老馬內心的世界觀還能夠忍受。可是這一次，老馬殺了太多在他原本的觀念里，不應該去殺的殺的人，他們沒有反抗的能力，可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老馬殺了他們。
如果說之前殺人是為了生存，或者殺的是惡人，那麼老馬其實已經默默的給自己殺的對象下了一個底線的定義。
可是這一次的殺戮，老馬找不出合適的理由。為了自己的利益，老馬先前的世界觀直接否決了這條，因為在老馬之前的世界觀下，為自己的一點點利益殺人是錯誤、罪大惡極的行為。
於是在內心的譴責下，老馬覺得自己快瘋了，他覺得自己是一個罪惡的人，一個天生的劊子手。可是接著老馬又找到一個理由，為了女兒，自己是為了女兒而殺人。
一時間，老馬頓時找到了自己精神的支柱，並且甚至為止沾沾自喜，我並不是惡人，我只是為了我的女兒而已，我做的是對的。這一刻老馬用父愛對自己的行為找到了與自己世界觀相符的解釋。
甚至那時候，老馬還在擔心其他的輪迴者追殺艾倫軍時會不會下不去手，或者會精神崩潰之類的。
可惜在見到木材加工場那大量的工人的屍體之後，老馬震驚了，這一刻他的世界觀動搖了。不過因為遵循了無數年的觀念，尤其是那麼輕易就能改變的。
老馬馬上就覺得他們實在太過分了，為了一點點的利益，竟然屠殺這些無辜者。甚至在自身世界觀的影響下，老馬甚至覺得他們都是一些已經喪屍了底線的傢伙，是一群瘋子。
可是接下來，老馬得知連和紅袖以及原本屬於這個世界威利下手殺了那些工人以後，老馬的世界觀再一次被重重的打擊到了，這一次老馬的世界觀被徹底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