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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 秦炎「哦」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沿著溫泉的邊緣走到遠離秦殊的另一側, 默默地踏進溫泉水裡坐下。

  秦殊挑了下眉, 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秦炎聽完他的回答會轉身就走,沒想到他竟願意跟他一起泡溫泉。

  不過想想也是,已經這麼晚了,如果秦炎等他泡完再來泡, 是打算直接在溫泉里過夜麼?

  秦殊沒有在意,任由秦炎跟自己泡著同一個溫泉。

  倒不如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拿秦炎當敵人——讀者是除了作者以外最了解主角的人, 必定是站在主角這邊的。

  雖然他們現在還沒有真正意義上地「站在一邊」, 但關係有所緩和也算是好事一樁。

  本以為一起泡溫泉已經是秦炎做的最大讓步, 沒想到幾秒鐘後,他主動跟秦殊聊起了天:「你不問我有什麼打算?」

  「不就是去許家赴你定下的那個兩年之約麼?」秦殊表示自己的記憶力還是ok的。

  原著里,兩年後的自由歷練期, 秦炎也選擇了去輝之耀, 也去許家幹了一架,卻不是為了報許家二小姐的下毒之仇,純粹是為了許家的一件靈器。

  那是他前世被人追殺逃到許家時意外發現的, 非常適合他的一件靈器。

  這一世,他之所以定下「兩年之約」,多半就是為了那件靈器。

  不過說到「兩年之約」,想起那個許家二小姐,有件事讓秦殊很在意:「許漣漪是木屬性?我今天回來時經過木屬性的教室,並沒有看到她人。她今天沒來上課?」

  「你當然看不到她。」秦炎漠然回應,「她又不是特優班的人。」

  秦殊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第二階段的分班考試她輸了?輸給了誰?」

  「朱家三少爺朱原。」秦炎說,「我打贏許凌軒後,本就看不慣許家的朱家五小姐朱遙藉機對許家一陣冷嘲熱諷,許漣漪便報復性地選了朱原當自己的對手。眾所周知,朱原的身體極差,體弱多病。他兩年前就覺醒了御靈,卻因為生病一直拖到今年才來參加靈溪學院的考試,許漣漪選他多半是覺得他好欺負吧,可身體不好跟御靈強不強有何干係?呵,結果就是許漣漪被朱原好好教訓了一頓。」

  「精彩啊!」秦殊想像著那個畫面,覺得爽爆,「早知道這麼精彩我就留下看完再走了!」

  秦炎欲言又止,抬眸看向秦殊的側臉。

  秦殊這會兒側對著他趴在溫泉邊上,並沒有看他,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防備。

  顯然,他是真的相信他不會再攻擊自己。

  秦殊沒有注意到秦炎的視線,又在溫泉里泡了一會兒後,打了個哈欠站起身:「困了,回去睡覺。」

  他邊說邊上了岸,本能地想要換衣服,想起秦炎也在,硬是克制住了。

  然而,剛濕漉漉地踏出兩步,秦炎便再次出聲:「我從來沒想過,這一世還能心平氣和地與你說話。」

  秦殊的腳步一頓。

  不等他回應,秦炎又說:「你真的跟他不一樣。至少你不會一邊跟我說著話,一邊觀察我的反應,隨時找機會捅我一刀。」

  「意思是我以後跟你說話都不能看著你說咯?」秦殊頭也不回地回應。

  他的語氣十分輕快,一聽就是開玩笑的,秦炎卻沒有笑,而是認真問了這麼一句:「你跟他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不是。」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原主長了張跟自己如此相似的臉,但秦殊絕不承認那個動不動就欺凌弱小的原主跟他有半毛錢關係。

  「好,我知道了。」秦炎應著,「嘩啦——」一聲從溫泉水裡站起來,濕漉漉地上了岸。

  秦殊愣了一下,疑惑地轉頭看他,只見他沒有看自己,徑直離開了溫泉區。

  祁昧看著秦炎的背影,目送著他遠去,實在好奇兩人剛才那番對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便將視線轉向秦殊,試探著問了句:「主人,他口中那個『他』是誰?您跟誰不是同一個人?」

  「祁羅啊。」秦殊脫口而出,「七妹,是這樣的,御靈師跟自己的御靈可以解釋為同一個靈魂的不同形態,說白了就是一個人,但我的御靈比較特殊,他跟我不是一個人,而是寄宿在我靈魂里的另一個靈魂。秦炎他比較笨,自己看不明白,只能來問我。」

  「原來如此!」祁昧恍然大悟。

  秦殊默默望天——七妹真的是太好搞定了√

  *

  接下來兩年,秦殊和秦炎都在靈溪學院裡上課,彼此之間相安無事。

  靈溪學院的課主要分三種:

  第一種是基礎課,又叫文化課,教御靈師們讀書寫字,做個有文化的人。

  因為天落大陸的文字跟秦殊穿越前用的文字幾乎沒有區別,所以這門課根本難不倒他,經常被他用來補覺……

  第二種是御靈課,幫助御靈師對自己的御靈更加了解,解鎖更多戰鬥的姿勢√

  為了不嚇到負責這門課的導師,第一次上這門課的時候,秦殊讓祁羅變回了原型,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小窮奇「嗷——」的一聲就把導師踩趴在了地上。

  事後,當事人祁羅的辯詞是:「他看著像個領頭的,他跪了,大家就都跪了。」

  秦殊能說什麼?好一個「擒賊先擒王」!好一隻有戰略思想的窮奇!

  反正那天過後,導師再也沒讓秦殊進過上御靈課的那個訓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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