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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甸尼微微一笑,換了個話題:“你在那邊呆了那麼久,有什麼發現?”他話中的那邊自然指的是禁衛軍隊長保方及伯爵迪比亞路。

  “保方是名很純粹的軍人,平時沉默寡言,辦事很有紀律性,侍衛對他存有愛戴之情,似乎不能從他那裡入手。伯爵迪比亞路到目前為止挺安份守已的,我要找個機會試試他。”

  馬甸尼調侃道:“看來保方挺正人君子的,”然後他又詭異一笑,“不過正人君子多半會死得不明不白。”

  尼斯達不置可否,沒有答話。

  “好了,你不宜在這裡留太久。”

  尼斯達躬一躬身,披回斗篷走出房間,看看四下無人,便要從丞相府的後門出去。忽地,一名穿著丞相府服飾的士兵鬼鬼祟祟地閃身出府,尼斯達疑心頓起,立刻跟了上去。

  拐了幾個彎,那士兵竟然由後巷爬進了一間大宅,尼斯達認得,那是右將軍韋利的府第。尼斯達自然跟了進去。

  那士兵悄悄地走到一房間的窗邊,輕輕地敲了敲,又說了幾句話。尼斯達因不敢靠太近無法聽清。

  不一會,那房間的門打開,籍著月色,站在門內的那人不是右將軍韋利又是誰!

  只見那士兵從懷中掏出一牛皮信封恭恭敬敬地呈上去,韋利接了,他似乎一看就知道是來自何人,於是點了點頭。

  待那士兵自行離去,韋利也回到房中關上門,尼斯達便悄悄地離開右將軍府。

  尼斯達抬頭望天,這晚月色皎潔,天空似乎萬里無雲,但是義大利這邊卻跟如此晴朗的天空成著反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一切皆藏在厚厚的雲層之下。想必羅馬城的天空也是如此,以前蘭姬看到這樣的月亮一定會把他拉出花園……

  托迪還是皺著眉,自從昏迷之後,蘭姬一直都無法回復原來的精神,現在還發起高燒。托迪一有時間就坐在蘭姬的床邊,緊緊地握著蘭姬的手,令她知道她還有他這個親人。

  蘭姬的手動了動,似乎想要甦醒,托迪奏上前去,蘭姬輕輕地夢囈了幾句。

  “尼……尼斯達……尼斯達……”

  托迪倏然臉色大變,這幾個字明明是細不可聞的囈語,但聽在托迪耳中就如晴天霹靂,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懾人,身體因憤怒而出現不可自已的震抖,而他怒氣似乎透過了空氣又或是手掌傳到了蘭姬身上,因此她的呼吸變得有點急促,臉上出現了擔心的神情。

  托迪放開了她的手,目無表情地離開了房間。

  蘭姬的呼吸開始平伏,口中仍說著幾不可聞的夢囈。

  “尼斯……達、尼……斯……達……尼……斯達,不要……不要傷害……托迪……”

  托迪黑著口臉走進了練武房,脫下外衣對著吊在室內的沙包瘋狂地猛打。

  一陣猛打之後,他停下來喘著氣,咬牙切齒低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你心中已經有了另一個男人!為什麼!為什麼!”他發起勁狂哮,一邊又對著那沙包拼命地打起來。

  忽然“伊丫”一聲,練武房的門不知被誰人推開,托迪停了下來,目不轉睛地盯著房門。門外這時走進了一個懷抱七弦琴的人,明眸皓齒,腳步輕盈,是舞者依拉莉。

  托迪稍感訝異地望著來人:“是你?”

  依拉莉臉帶溫和的笑容,手執裙擺向托迪作了個福,說道:“見陛下心煩,特來獻技。”

  另一邊,荷蘭的國王柏金也接到了大將雲尼斯達萊的報告。

  “古華特,你對這件事有什麼意見?要不要把奧華馬斯的兵調到這邊來?”他眼光望向荷蘭的另一名大將。

  古華特答道:“回陛下,末將認為,雲尼斯達萊將軍的意見是正確的,現在確實不宜再大舉進攻,否則即使我們奪得勝利也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到時諸強一定會趁機吞併。”

  柏金一笑,說道:“很好,那我們就等到他們鬆懈的一天吧,每天都是這樣嚴防,他們不可能堅持很久的。”

  古華特躬身:“陛下聖明。”

  迪蘭卡的到來受到法蘭西人民的盛大歡迎,在施丹公爵美滿婚姻的影響下,人們都不約而同地期待著另一名有著巨大影響力的公爵皮里斯的人生大事,每個人都在估度他何時才會定下心來成家立室,最後又會選中哪位名媛,結果出人意外地,他居然娶了他國的公主。

  迪蘭卡坐著馬車進城,一路都友善地朝法蘭西的人民打招呼。

  “他們似乎都對我感到好奇。”迪蘭卡臉帶微笑地望向皮里斯。

  坐在車頭的查斯古特忍不住“哈哈”一笑,正要說話,皮里斯伸出手杖戳了他一下,

  “駕車小心點,別亂說話。”

  查斯古特立刻噤聲。

  皮里斯對迪蘭卡解釋說:“因為巴黎的人們都關心和愛護我與施丹公爵,所以他們對你自然特別熱情。”

  迪蘭卡笑了笑,轉過頭,沒有再問。

  在拜見過法蘭西的國王亨利的幾天之後,迪蘭卡和皮里斯被邀請到施丹公爵的莊園上小聚。

  從皮里斯推掉所有的邀請而單赴施丹的聚會看,除了二人身份地位相近之外,迪蘭卡也看出二人的交情非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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