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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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疑如同決了堤的湖水奔涌而下,雖然對外說著不信,可是蕭映蘭自己心裡清楚,從那以後,宮墨言回家時她都會刻意檢查一番卻又不讓他察覺。

  只是宮墨言也不是愚鈍之人,他既然能做出來心裡又這麼矛盾,就斷然不會讓蕭映蘭知道。

  他心裡對蕭映蘭的感情已經是愛情到情親以至於不能割捨的部分。可是年紀輕輕的他卻在自己的前途上被人給壓制,他最好的辦法就是離婚和對自己有好感的上司的女兒在一起。

  但是他又放不下,結髮夫妻而且是他曾經一直到現在都最愛的女人。

  事情的爆發就在蕭映蘭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特意抽出了時間陪著上司的女兒去逛街,說著違心的話。一邊抽菸,可腦海里滿滿的都是蕭映蘭此刻在做什麼,他總說沒有時間陪她,卻在這裡陪另一個女人逛街,不知道她知道後會不會傷心?

  只是沒想到,當腦海里那張溫柔的面孔和溫潤的眼睛真的在此刻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有一瞬間的錯愕,隨即又是滿臉的驚慌。

  「你怎麼在這裡?」宮墨言大步向前,沒有察覺自己話里都帶著緊張不安。

  蕭映蘭只看著他,眉目溫和辨不清喜怒。他以為她怎麼也要質問他或者鬧一場的,卻不想她竟然會平靜到如此。

  「墨言,她是誰啊?」一條細嫩酥軟的手臂攀上他的,而宮墨言的視線卻落在蕭映蘭身上滿是驚慌。

  「一個老朋友!」蕭映蘭笑了笑,卻在宮墨言之前先回答了那個女孩子的話。

  右手手臂上是那個女孩子淡淡的體溫,傳到宮墨言這裡卻覺得異常的燙手。他想放,只是心裡的糾結讓他的動作也頓住。

  「你好!我是墨言的女朋友!」女孩再次出聲,說出的話卻讓宮墨言和蕭映蘭都是一頓。

  抬頭,蕭映蘭如星的眸子裡影影綽綽看不清情緒,嘴角掛著溫潤的笑意。也不再多言,轉身就離開。宮墨言抬步就要去拉,卻被身後的女孩子纏住不得脫身。

  女孩子哪裡看不出來,又怎麼會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她不過也有她的小心機。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用無辜的面孔做出現在的樣子。

  身後的人沒有追來,蕭映蘭走出商場的那一瞬間眼淚就涌了出來。

  果然……還是做出了選擇嗎?

  她……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嗎?

  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心痛得仿佛在滴血。

  她用了最笨也是最好用的方法,跟蹤宮墨言。看著別的女人挽著他的手被沒有拒絕,有說有笑的陪她逛街。而這些,從她和他來過這裡後都沒有。

  跌跌撞撞回了家,一邊收拾東西一邊一邊掉淚。她蕭映蘭從來都不是死纏爛打的人,所以走的人也該是她,為自己保留最後一絲尊嚴。

  既然已經沒有了要繼續在一起的意義,那又何必互相糾纏。況且,這份感情已經不再純粹已經蒙了塵,她也就不再稀罕。

  她帶有了一切和她有關的東西,來得匆忙走得也匆忙,一如當初那樣。只是,那份關於她的有身孕的檢查報告卻被遺漏……

  後來的事就都知道了,她只能回了莫城去找了顧漫漫的母親,並且在那裡住了下來。

  宮墨言不可能沒有猜到她會在這裡,憑著她和瑾萱的感情,別的地方她還有哪裡可以去?

  只是想像中的他並沒有來尋找她,直到蕭北寒出生,她熄滅了心裡的最後一絲希望,在顧清明和瑾萱的支持下,她去了法國。

  至於她和宮墨言的婚姻,早在她離開之時就猜到或許就到這裡了。要離婚,他並不是不能單方面的到。

  蕭北寒後來是在法國長大的,之後去了美國留學。蕭映蘭不告訴他太多關於他父親的事,他也從來不問。

  她成了一個女強人般的存在,換了名字也開始致力於公益。所以後來的許多年裡,雖然她很想回去看看瑾萱也因為工作的事而被耽擱下來。

  直到瑾萱去世……

  這也是她最大的遺憾……

  過去的事也就不再想,直到蕭北寒終於可以將她自己一個人拼搏下來的事業完全的接手,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兒子原來在經營管理上這麼有天賦。

  她從來都不約束他,也並沒有在別的事上對他管教太嚴,只是母子倆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後來也就聚少離多,因為蕭北寒總有事要出差。可他沒告訴過她他回了中國,也沒告訴她他一直都記得當年瑾萱去世時回國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小女孩……

  蕭映蘭其實也見過顧漫漫的,並不是在當時的顧家,而是在法國。

  當時的蕭映蘭剛好不時在福利院做做公益,而顧漫漫這個年輕也善良的女孩子也經常出現在那裡。

  黃皮膚黑頭髮在那一群小孩子裡異常顯眼,或者說在那處福利院裡也異常顯眼。一開始也只是覺得這個女孩子有趣,可是後來經常看見她,不免也多了些好奇。

  善良又漂亮的女孩子她見過許多,卻很少有能堅持做一件不是強迫自己去做的。

  時間一久,她經常能看見她,也就開始向福利院裡的負責人問起她。得知她是中國籍得女孩,姓顧,英文名卻是另外一個。她突然就想起,她似乎和印象中的好友果然有那麼幾分相像的。

  可是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按照她所知道的,那個女孩應該是結婚了才對。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呢?

  這麼一想,雖然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卻也沒有多放在心上。只是每次到福利院,她都要看看那個偶爾就會為福利院孩子帶禮物來的女孩子,看她和那群孩子一起玩遊戲,教他們唱歌。

  越看她就越覺得這個女孩子和友人很像,心裡的猜測沒有落實下來,直到……有一次,蕭北寒突然回到法國休息了兩天,也陪著她一起去了福利院……

  她當著蕭北寒的面邊看那女孩一邊說讓她去找找一個姓顧的朋友家的孩子,並指著在遠處不曾察覺的顧漫漫說了一句,「大概就是這個年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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