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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西一聽，就覺得渾身發涼。不好，晟哥不會暴走吧。
「如果我不答應呢？」
萬源鵠笑眯眯地，禮貌得很：「那就只能請您下一次來光臨了。」
完蛋了！安小西一閉眼睛，做好上前拉架的準備，大不了，就被打上幾拳。萬老闆那麼信任自己，士為知己者死啊！
「哼，知道了。」
「那就請進吧。」
兩人走進小店鋪，只留下安小西一臉呆愣。
啊？就這麼結束了？晟哥居然沒暴走？還乖乖聽話了？這是人格切換了？
***
萬源鵠推開門，見賀昭華依舊坐在葡萄架下，盯著虎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人一狗，倒是有種別樣的和諧感。
此時，浮現在他腦子裡的詭異想法居然是，好在賀昭華是個理智的人，不用擔心他和虎子打起來。
「……」
萬源鵠捏了捏鼻樑，覺得晟哥這個人魔性太強了，差點把他的思路也給帶跑了。
「那是，賀昭華？」
萬源鵠聽晟哥有些疑惑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回頭說道：「恩，他是我朋友。」
賀昭華此時也走了過來，開口問道：「小鵠，這位是？」
即使站在萬源鵠身後的人戴著一張奇特的鬼臉面具，他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表化，仿佛面具人的出現在正常不過。
萬源鵠一時語塞。
這該怎麼介紹，難道說這是晟哥，他自己可以不在意地喊晟哥，放在賀昭華身上，似乎就不太適合了。
眼前的賀昭華，戴著平光銀邊眼鏡，穿著一看就是量身定製的西裝，嘴角帶著微笑，周身上下都是遮掩不住的上位者氣質。
萬源鵠無法想像，他喊出一句「晟哥」的模樣。
一片沉默之時，身後的人開口了。
「萬老闆都這麼坦誠了，我這麼遮遮掩掩的也不像話。」
說完，他抬手就掀開了臉上的鬼臉面具，露出下面那張堪稱完美藝術品的臉來。
安小西一見面，就看到了這一幕，他魂飛魄散，驚呼道：「晟哥！你不要衝動，被有心人……」
話才說了一半，後半截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等等，晟哥對面那人，好像是……賀爸爸？賀爸爸偷拍晟哥發到網上，這種話說出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顧晟？」賀昭華面對這一張火遍整個星際的臉，也只是語氣微微上揚了些許。
萬源鵠從那張極具衝擊力的俊美容貌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隨後又問了一句。
「顧晟？」
賀昭華看著他，輕聲笑了笑：「你不認識他？」
萬源鵠搖了搖頭，顧晟的臉肉眼可見的陰沉起來。他見狀，說道：「抱歉，我在偏遠的星系種田，很少接觸娛樂圈，沒有什麼渠道了解。我們到那邊坐。」
四人在桌子旁坐下，好在有賀昭華在，也不必與太過尷尬。
顧晟前段時間代言了銀河集團新推出的個人終端，和賀昭華有過幾面之緣。賀昭華自然是禮貌寒暄，只是顧晟卻不太配合，始終臭著一張臉。
安小西在一旁，覺得自己急得都快冒煙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是二號人格出來。那可是銀河集團的賀昭華，賀爸爸啊，是絕對得罪不起的投資人啊！
萬源鵠見情況似乎有些不太樂觀，一個是他的朋友和未來合作夥伴，一個是目前的大客戶，還是打個圓場為好。
他站起來，說道：「對了，為了開店，我特意做了些有意思的東西，端出來給你們嘗嘗。」
片刻之後，賀昭華和顧晟看著桌上琳琅滿目的食品，兩人皆是提起了興趣。
賀昭華捏起一旁的顏色形狀都和番茄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失去了水分東西看了看。
「凍干番茄？」
「恩，為了方便攜帶做的處理，有些緊急時刻需要補充精神力，也沒法坐下來好好吃一盤菜。」萬源鵠介紹道，「我測試過了，凍干技術不會影響效用，並且這些綜合蔬果乾搭配在一起食用效果更好。」
萬源鵠點了點上面那盤子大雜燴，小白菜和番茄用的是凍干技術，紅薯則是傳統的蒸熟曬乾處理，此外還有爆米花玉米餅之類零零總總的。
顧晟一點也不客氣，捏了條紅薯干就送進嘴裡，說道：「味道還行，主要是比紅薯方便多了，你有這好東西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他擰著眉頭，一臉兇相：「害我啃了幾天紅薯，你知道在虛空迴廊里啃紅薯有多蠢嗎？」
萬源鵠笑道：「紅薯干是我剛做出來的新產品，這不才一準備好就請您過了品嘗了。」
他說得自然又真誠，仿佛剛才完全不存在和安小西密謀要把顧晟拒之門外的事情。
對於這個回答，顧晟似乎挺滿意，說得：「這個可以，給我來一噸。」
「……」
萬源鵠在巨量金錢的誘惑下掙扎了一會，還是說道：「其實我建議您買個幾十斤就夠了，搭配其他產品一起吃，沒有出現抗性再繼續購買也不遲。」
顧晟的腦迴路卻有些不同。他眉毛一豎，說道：「你是覺得我沒錢？」
「不。」萬源鵠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是我這邊產量跟不上。」
顧晟點頭，隨後低頭看向自己的個人終端，似乎在和人聯繫。
三言兩語，打發了暴躁的顧晟，萬源鵠覺得旁邊有道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