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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源鵠聽得一頭霧水，什么爸爸媽媽弟弟，總之就是特別豪門恩怨。
「好了，這些現在都是小道消息，也不一定……」錢福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想說服自己。
話未說完，咖啡廳里的光幕，就突然插播一條重要新聞。
「銀河集團董事長賀昭華先生，因精神海崩塌入住中央精神力研究中心。具體情況……「
隨後，光幕上出現了方淮的臉。他步伐匆匆走進研究所，被攔下來之後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和萬源鵠認識的那個總是笑眯眯的方博士一點都不像。
「抱歉，這是病人隱私，我不能回答。」
面對記者的問題，方淮甩下這麼一句，直接就離開了。
簡短的新聞到此為止，整個咖啡廳的人都呆了。
過了許久，才有人低聲驚呼，說道：「我，我不是在做夢吧？新聞里說的是賀爸爸？」
「精神海崩塌……」
「不可能，賀爸爸都已經是超等精神海了，怎麼還會發生崩塌？」
超等精神海，代表人類聯盟現在的最高水準，現行的儀器設備已經無法測量超等精神海的數據。整個人類聯盟，達到超等的不超過十個人。
超等精神海崩潰，不僅是精神力的問題，甚至生命也會有危險。
萬源鵠眉頭微皺，心中覺得不對。
他就在一兩天前，才寄了一大包花椒給賀昭華，就算他精神海不穩定，也不可能會病情惡化到這個地步。
「哇嗚嗚嗚嗚……」
萬源鵠一驚，回過神來，然後就看到錢福威趴在桌上悲痛欲絕的哭了起來。
「錢，小錢？錢福威你冷靜點。」
萬源鵠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不能信誓旦旦地保證賀昭華沒事，畢竟情況不清楚，亂說話說不定要壞了什麼事情。
最終，他只能無奈地看著錢福威哭了幾乎二十分鐘。
來救場的人是顧一，萬源鵠看著顧一把錢福威拖走的身影，嘆了口氣。
雖說不太相信賀昭華真的出事了，萬源鵠還是在個人終端上聯絡了對方。
沒想到，一分鐘後，賀昭華的回應就來了。
【你在哪？】
萬源鵠報出了自己的坐標，一分鐘後，賀昭華的信息又來了。
【出門，上飛行器。】
萬源鵠走到外面，看到了一輛飛行器停在路邊。
他走過去，一碰飛行器的門，就開了。
進去之後，坐在裡面的人正是賀昭華。
賀昭華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異樣，萬源鵠還沒開口，他就說了一句。
「你看到新聞了？」
萬源鵠點了點頭，說道：「恩，看新聞說得煞有介事的，而且也聽到了一些傳言，想問下需不需要我的幫助。」
萬源鵠不是個自大的人，如果賀昭華是其他方面出了問題，他絕對不會認為自己能幫得上忙。精神力創傷卻不一樣了，他才研製出來的特別食譜，經過自己的親身驗證，有奇效。
賀昭華低聲笑了笑：「多謝關心，具體細節我不便透露。不過你也是相關人士，我可以告訴你，這是我和秦少將合作設下的一個局。」
「一個局？」
賀昭華點頭，說道：「後面那條魚太大，不加大誘餌的話，釣不出來。」
萬源鵠一驚，從剛才的新聞和傳言聽來，賀昭華這是用整個銀河集團作為誘餌。
這種分量的誘餌，後面的那條大魚，不可想像。
他沒有在多問，大佬們的博弈，不是他這種小蝦米能去過問的。
只是，賀昭華作為他未來的合作夥伴，他極其不希望對方的計劃會出現任何的意外。
萬源鵠問道：「賀先生，或許這個問題有些逾越，可我還是想知道，您兩次精神海崩潰，是不是和這條大魚有關？」
賀昭華難得一愣，臉上表情有些奇怪。
片刻之後，他輕聲笑了笑，說道：「是，也不是。這條大魚是源頭，卻不是導致我精神海崩潰的直接原因。」
萬源鵠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沒有多問：「麻煩您等我幾分鐘好嗎？」
賀昭華點頭：「自然。」
賀昭華看著萬源鵠的身影漸漸消失，取下眼鏡，捏了捏眉心。
剛才那個瞬間，他差點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對方。
雖說理智及時上線，制止了他這個完全失控的念頭。
即便如此，他也對萬源鵠沒有任何疑慮。換成以前的賀昭華，大概會疑心對方是不是精神力特殊分化的方向，在自己精神海不穩定的時候能迷惑自己放下戒備。
畢竟，賀昭華是一個從來不相信任何人的人。在他的眼裡，人只分為有利用價值和沒有利用價值的。
什麼傾心相交完全信任的朋友，並不存在於他的價值觀里。
萬源鵠剛才的聲音，讓他想起了意識海里那個，模糊不清卻在關鍵時刻把他從絕望之中撈出來的聲音。
賀昭華不相信巧合，他也不相信自己是一個感性的人。
如果他有這樣的聯想，那萬源鵠身上肯定是有什麼秘密。一個他期待的，或許和自身密切相連的秘密。
賀昭華戴上眼鏡，臉上表情再度恢復以往的溫和，他臉上帶著笑意，看著萬源鵠的身影漸漸出現。
一股濃烈的味道在飛行器狹窄的空間裡爆發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