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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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五章 廢后難寵186

  俊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笑。

  「是,此刻我便驗收下調教成果!」

  展顏一笑,赫連煦喘息著,抱著她大步向里,朝著睡榻行去。

  抬手,紅鸞帳落。

  殿外,艷陽高照。

  寢殿內,春意正濃……

  ……

  睡榻上,赫連煦自身後緊擁端木暄入懷,他們二人交頸而眠,睡的極是沉穩。

  更漏中,沙沙之聲徐徐而來。

  端木暄再次醒轉之時,已是午膳時分。

  身邊,赫連煦仍舊睡著。

  看著他額頭上的汗意,腦海中迴旋的,是不久前他的狂野索取。

  面色一潤,她紅唇彎起。

  抬手,剛要將他橫在身上的手臂放在一邊,卻見他瞳眸微睜,正仔細的瞧著自己。

  「醒了?!」

  面色微窘的輕笑了下,端木暄動作微滯!

  「嗯!」

  慵懶應聲,壓下她的手,赫連煦翻身便又將她壓在身下。

  「阿煦……別鬧了!」

  忍下身上燥意,端木暄紅唇微噘,眉心緊蹙的嗔怪看赫連煦。

  伸手撈起她的一綹長發,赫連煦輕嗅了嗅,將之置於手心,細細把玩著。

  抬眸看她,他壞壞一笑:「我餓了!」

  「呃……」

  眉目一怔,端木暄臉色又是一紅。

  不久前,他一連要了她三回,這會兒卻又說餓了……

  「皇上,這是白日……」

  看著她擔驚受怕的神情,赫連煦惡作劇般的一笑:「該是午膳時候了吧?朕體力透支,是真的餓了!」

  「你……」

  抬手,捶了他一拳,端木暄不依的嗔怪道:「你欺負人!兆慶宮裡能讓你吃了,你都給吃了,哪裡還有你的午膳!」

  聞言,赫連煦莞爾。

  此刻,端木暄並非是視他作君主。

  卻讓他心中格外歡喜。

  「我不遺餘力,奮力耕耘,你卻……這般小氣!」

  傾身,在端木暄的眼角處,細細落下碎吻。

  赫連煦滿足輕嘆,翻身下榻。

  輕輕一笑,端木暄微微抬眸,看著他在自行更衣,她並未起身伺候,而是十分慵懶的蜷縮在榻上,靜靜注視著他穿衣扣帶的每一個動作。

  須臾,待他穿戴妥當,便要轉身向外。

  端木暄脫口問道:「唉……你要去哪兒?!」

  苦苦的撇了撇嘴,赫連煦眉梢高挑:「雖然,我也想與愛妃你耳鬢廝磨,不死不休,但前朝公事堆積如山,既是你這裡不管午膳,我自然要先去處置了政事,再湊合著對著榮昌進食了。」

  他說的,好似自己多苦命一般。

  倒讓端木暄不由輕嗤道:「皇上覺得命苦麼?如若覺得苦,大可將這江山留給別人去操心!」

  世上的苦,千千萬萬。

  唯一他所受的這種苦,是萬人自己上趕著要受的。

  俗曰:他這是自找的!

  「我喜歡方才的你,柔情似水,讓人慾罷不能……不似現在這般,又開始尖牙俐齒起來!」上前幾步,赫連煦狠狠攫住她的唇,懲罰性的用力啃噬了下,便抽身向外:「記得給朕備好晚膳!」

  凝視著他離去時偉岸背影,端木暄的唇邊,不禁再次綻放出一抹真心笑容。

  這樣的他,不再小心翼翼,仿佛別了天下家國,眼裡只容她一人……她也喜歡。

  直到,殿內開啟的聲音傳來,端木暄唇邊的笑,才漸漸收斂。

  他終究,還是要為天下家國,卻忙碌操心的。

  眸華上斂,看向一邊的香爐,她抬手自邊上取了散落的裙衫披上,後對殿外喚道:「迎霜!」

  唇角噙笑,迎霜進殿。

  「姐姐可是餓了?」

  聽到餓字,端木暄面色微僵了下。

  見狀,迎霜唇角的笑,愈發燦爛了些。

  「你笑什麼?!」

  面色燥熱,她的嘴角,不自在的輕抽了下。

  忍俊不禁,迎霜輕道:「姐姐幸福,我自然想笑。」

  「幸福……我的幸福,就好似建立在泡沫之上,如水中花,鏡中月,竟是那般的不真實!」苦笑著,有感而嘆,端木暄輕輕的,攏起裙襟。

  起身下榻,她快步行至爐鼎前。

  香爐內,早前焚的香,雖早已盡了,卻馨香濃郁。

  提起蓋子,她蹙眉探身。

  邊上,迎霜見狀,不禁疑惑上前。

  抬手,以燈剪自爐鼎里取出些許香灰,她遞到端木暄前,任其查看!

  接過燈剪,只輕輕一嗅,端木暄心下微哂!

  自回宮之後,他和赫連煦,不是沒有動過情。

  只是念著前事,赫連煦即便再想,也定能自持,不會強要了她。

  但今日……

  此刻,看到這香灰,她才明了。

  原來,一切的緣故,皆出在這裡。

  「娘娘?」

  將端木暄變幻莫測的神情盡收眼底,迎霜輕聲喚著她。

  「你去把乳母叫進來!」垂首,將燈剪置於小几上,端木暄轉身向里,落座於梳妝檯前。

  她可沒忘了,早前乳母說過寢殿裡焚了香的事情。

  只片刻工夫,乳母便被迎霜帶到了寢殿。

  梳妝檯前,青竹正為端木暄梳理著髮髻。

  不曾回頭,只在鏡中瞧著後方垂首而立的乳母,端木暄輕問:「你早前說過,寢殿裡焚了香,這香……該不適本宮身邊的宮人所焚的吧?!」

  聞言,乳母臉色一變。

  頭,垂的更低了些,她顫巍巍的回道:「回稟娘娘,方才劉姑姑來的時候,說娘娘寢殿裡,太過肅朴沉悶,不及其她娘娘那裡的氣氛……後來她就親自焚了香。」

  「呵……看樣子,她是把本宮這裡,當成了初霞宮了,想怎樣就怎樣!」眸光一凜,端木暄冷笑了下,質問乳母:「既是她焚了香,何以你方才不與本宮稟明?!」

  乳母嚇了一跳,連忙跪下身來:「劉姑姑吩咐,這香是太后賞給娘娘的,且太子太小,尚不能聞之,讓奴婢帶太子躲著香氣,也不必與娘娘提起……」

  看著乳母戰戰兢兢的樣子,端木暄知她所言非虛。

  垂眸,暗暗沉吟片刻。

  她對乳母輕道:「本宮念著,你以前是皇上的人,為忠於皇上,可不遵體後旨意,不讓她見到太子,這才留你在宮裡當差,日後你也且要記得,本宮……才是你的主子!」

  聞言,乳母呼吸一窒!

  重重點頭,她應聲回道:「奴婢謹記!」

  「照顧好太子!」

  再一次,叮囑出聲,端木暄對乳母擺了擺手。

  待乳母退下,迎霜思忖了下,不禁輕笑道:「太后娘娘如此,無非是想要姐姐早些誕下子嗣,為皇上多添幾個孩子,破了他早前在姐姐死後所立的誓言!」

  「這樣也未嘗不好……」抬手,扶了扶頭上剛剛梳好的髮髻,端木暄淺顯一笑:「如今,她期望越大,到日後失望也就會越大!」

  這樣的話,想到當初,她的心裡,也多少可以好受一些。

  ——

  過去,在王府之時,端木暄以主母之姿,杖責柳兒,幾乎成了阮寒兒的眼中釘肉中刺!

  但,自立後被挫後。

  阮寒兒仿佛開了智,僅在一夕之間,便學會了身在後宮之中的生存之道!

  其實,端木暄何嘗不知。

  在這後宮之中,要麼你真的榮寵至極,要麼你就要斂去鋒芒,蟄伏以候,等待著日後上位之機。

  否則,就如雲嬪。

  即便她身後家勢龐大,卻終究落得個連太后都不敢不顧的下場。

  福壽宮,嫻靜淡雅。

  到處都透著幾許冷清。

  午後,落日時分,端木暄的到來,為冷冷清清的福壽宮裡,平添了幾抹活躍氣氛。

  自然,她的到來,出乎阮寒兒的意料。

  「臣妾參見皇貴妃!」

  福身行禮,阮寒兒上前,迎著端木暄進了大殿。

  與阮寒兒一同向里,輕邁過門檻兒,端木暄笑言:「今日本宮不請自來,玉妃妹妹不必太過拘禮,本宮比你虛長几月,你喚本宮姐姐就好!」

  「姐姐上座!」

  遵循規矩,進到殿內,端木暄該居於主位,而阮寒兒則落座於坐下之位。

  笑看著柳兒端來茶水,阮寒兒清幽說道:「不知姐姐會來,臣妾這裡也沒準備下什麼上好的東西,這是家父從宮外帶來的青菊,配上枸杞,可清肝明目,姐姐且先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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