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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祁無過難得一臉呆滯,看著段戾俯身湊了過來。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祁無過幾乎能夠數清楚段戾睫毛的時候,對方才停了下來,說道:「所謂藥引,大概是指這樣,超出朋友界限的親密接觸,所以,我才會猶豫。」

  段戾見祁無過臉上表情有些奇怪,只以為自己的舉動太過唐突,這才踩了急剎車。

  畢竟有些事情兩人之間雖說有些心照不宣,但越是重視的人反而會顧慮越多。在對方沒有明確表示之前,段戾不願意冒進,毀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他性格果斷,可也只有遇上特定的那個人,才會變得猶豫不定。

  段戾手下一松,正準備起身,說關於藥引一事,其實自己已經有了其他的想法,只是需要再多等一段時間而已。

  沒想到,他才微微一動,就覺得衣領一緊。

  段戾一愣,就見祁無過挑眉,露出一個笑來。

  祁無過揪著段戾衣領說道:「你剛才,是想親我?」

  說完,他也不等段戾回答,直接就親了上去。

  最初的時候,祁無過只是覺得唇瓣一陣溫熱,一時之間也不知應該怎麼辦,就這麼保持唇瓣相依偎的狀態待了片刻。

  祁無過很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如同擂鼓般,砰砰地讓人甚是心煩。

  段戾那邊,整個人似乎都僵硬了,就兩人接觸的部分來說,祁無過能感覺到段戾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感受到對方的緊張,祁無過自己倒是不緊張了,他只覺得段戾的狀態還挺有趣,便張嘴在對方唇上輕輕一咬。

  事實證明,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繃緊的弦因為這一個細微的動作,頓時到了極限。

  某人的忍耐力,如同山崩之勢,捲起一室的狂風驟雨。

  許久過後,一切總算是歸于歸於平靜。

  祁無過捂著脖子上的一個牙印坐在沙發上齜牙咧嘴,身上的那件T恤已經在無法控制的力道下被扯得有些開線。

  如果不是祁無過勉強還有些理智,中途叫停的話,事情恐怕真會一發不可收拾。

  「段家小叔公是屬狗的,居然咬人?」

  段戾卻是遠遠坐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就這麼看著祁無過。

  他就這麼沉默地看了許久,直到祁無過覺出先不自在起來。段戾才閉上了眼睛,再度睜開的時候,總算是恢復了幾分平日裡波瀾不驚的模樣。

  「你背不痛了?」段戾開口問道。

  祁無過這才發現,自己會覺得脖子上的牙印痛得很,完全是因為背上的痛覺消失不見。

  當劇烈的痛楚猛地消失之後,他的知覺才會變得特別敏感,覺得脖子上那個牙印火辣辣的特別讓人無法忍受。

  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

  不管怎樣,剛才的一吻過去之後,兩人之間已經是捅破了窗戶紙,彼此之間的關係向著遠離朋友的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至於什麼告白之類的環節,祁無過覺得沒有什麼必要。他和段戾在這方面都是認真的人,身體力行自然比語言更具有說服力。

  祁無過靠回沙發上,說道:「有些事情,雖然你心中已經有猜測,我覺得還是應該坦白同你說上一說。」

  段戾點頭,說道:「你說。」

  祁無過本身的經歷太過豐富,如果要把他在地府當差那些時光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來,恐怕是說到兩人牙齒掉光也說不完。

  他便只是一語帶過:「我曾經是謝必安他們的同僚。」

  以此為開端,祁無過把自己決定退休,崔珏他們為了自己投胎成為普通人之事,雙胎之事還有祁瀚逸的事情都大致說了一下。

  說完之後,他就見段戾眉頭緊皺,臉色變得有些陰沉起來。

  他說道:「地府那些鬼差,做事情倒也是多有疏漏。」

  祁無過雖說已經退休,聽段戾說起來的時候,倒也是免不了為地府辯解一二。

  「地府和陽世之間的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他們事務繁忙,發現得已經算是及時了。」

  段戾聽完,卻有些發怔,問了一句:「地府和陽世的時間流速,相差很大?」

  祁無過點頭:「自然,陽世之人常有人在情濃之時許下諾言,下輩子也要在一起什麼的?」

  「就是電視劇里經常演的那種橋段,一方先死了幾年,另一人總擔心對方在三生石旁等太久,其實根本不存在這種問題。按照陽世和地府的時間流速來算,頂多等個數小時,沒多久的。」

  段戾說道:「三生石,我倒是想看看。」

  祁無過有些失笑,說道:「你這是想地府一日游?對於活人來說,這可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一般只有大奸大惡之人,連閻羅王都看不過去之時,才會命鬼差將生魂帶到地府敲打一二。」

  「不過。」祁無過聳了聳肩,「自從發生一些變故之後,地府就再也不管陽世之事了。」

  段戾並沒有問地府的變故是何事,這和他與祁無過兩人關係並不大。

  他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自己身上的事情。

  段戾沉默片刻,同祁無過一樣,選擇了開門見山。

  「我的確有事隱瞞了你。」段戾說道,「我是不入輪迴的人。」

  祁無過微微一愣,問道:「不入輪迴,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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