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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終於停了,我們的頭套也被取下,居然是兩輛豐田皮卡車,跟我們一起的那位女醫生下車就開始嘔吐,我環顧四周,已經進入山區了。山坡正面被砌成梯形,上面種滿了小麥。山腳下和右邊山溝里依稀有十幾棵樹,在樹和麥地之間有幾排泥石砌的房子。房子和樹之間有一個3米多高的堡坎,山左邊是個數十丈高的懸崖。要進入那幾排房子,必須順著山溝走。

  我花了幾秒鐘將四周觀察了個大概,正準備跟腦海里的圖紙相對應,後背就被人給了一槍托。眼鏡大哥一邊走,一邊給我們翻譯,叫我們不要反抗,只要能幫助這些人的朋友,就能保證我們的安全。雖然眼鏡哥哥一再安慰我們,塔利班紀律嚴明,說話算數,讓我們不要害怕。但是割頭的錄像帶,每個人都是聽說過的。特別是那個醫生姐姐,本來就暈車,加上恐懼,面部表情如同死灰。我發現,只要表現的越是害怕,這夥人就越開心得意,只有開心才會放鬆警惕。於是我也露出害怕的神色,就這樣被他們帶到據點裡。

  山坡外的房子基本都是空的,完全被當成偽裝和掩體使用,每隔幾米就有兩個把風的。他們真正居住在房子下面的山洞裡。進入山洞,首先是鼻子受罪,說不出的噁心味道。兩米寬的通道里,約莫有二十幾個人躺在地毯上,或多或少的都有槍傷和炸彈傷。2個蒙面人把我們的急救箱給我們,讓我們幫助這些傷員。我一邊給人包紮傷口,一邊在腦海默念我要偷襲的目標。這裡的傷員,還有抓我們的人,再加上放風的,我估算這裡至少不低於70個人,已經接近一個連的兵力。

  史密斯不給我槍是完全正確的。這裡只要開一槍,馬上就能暴露目標。先不說其他人和人質要受我牽連,開槍之後,完全沒有安全逃離的可能。我分不清這些人中哪些是塔利班,哪些是“基地”恐怖分子。我也不確定待會兒把傷員救治完了,他們會放了我們還是處決我們。我做動作假裝跟眼鏡大哥討論傷員的傷勢,其實嘴裡說的是讓他翻譯給這些人,傷員傷勢嚴重,需要再在這裡觀察一晚上傷情。眼鏡大哥雖有疑問,還是如實幫我翻譯了。

  該怎麼混出去呢?我很著急,身邊有幾個荷槍實彈的蒙面人盯著我們,地上還有那麼多的傷員也在打望著我們,上廁所也在洞裡。而且我發現這個洞裡只有傷員,其他的綁匪和人質應該在另外的洞裡。要是時間到了,特戰隊員過來,發現我沒有解決暗哨,又會怎樣執行任務呢?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隱隱感覺額頭有汗。

  正在暗暗叫苦,突然機會來了。醫生姐姐似乎實在忍受不了這裡的氣味,又開始嘔吐。我急忙上前給她拍背,讓眼鏡大哥幫我翻譯,說這裡空氣不好,醫生需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一個蒙面男子猶豫了一下,出去給頭目匯報,估計看我年紀最小,最後同意讓我扶她在外面休息一下。當然身後還是緊跟著兩個持槍蒙面人。到達地面,外面已經是黃昏時候。我繼續扶著醫生姐姐坐在石頭上,那兩個蒙面人突然嘴裡念念有詞,幸好眼鏡大哥中午的時候告訴過我,穆斯林每天都有禮拜的習慣。我正在想該怎麼利用這個機會,結果又來了兩個巡邏的蒙面人,幾個人交談了幾句,就過來野蠻的把我和醫生姐姐腳手捆綁了。然後4個人就在那裡虔誠的做禮拜

  我暗叫倒霉。這4個人做完禮拜,肯定又要把我們扔回山洞裡。突然不遠處有人吆喝,這4人也不管我們,就向吆喝聲跑去,陸陸續續又有幾人從我們身邊跑過。估計周圍沒人了,我站起來,雙腳被捆,只能墊著腳跳,透過土牆,我看到山腳下有10幾個人還有一群毛驢,正在跟堡坎上的蒙面人對話。這些人穿著典型的阿富汗衣服,戴著馬蘇德式的帽子,披著阿富汗長巾,留著長長的頭髮和鬍鬚,手上也是拿著AK和山上的人對持著,唯一區別就是沒有蒙臉。狗咬狗?我顧不得想那麼多了,急忙跳到醫生姐姐面前,讓她轉過身,我先幫她咬開繩索。醫生姐姐解索之後,從胸口,兩乳之間摸出一把瑞士軍刀,果斷的幫我割開繩索。我傻了,這還是剛才那個嚇的面如土色的姐姐嗎?我隱隱感到這次行動不那麼簡單,殺千刀的史密斯再次成功的忽悠了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忽悠下扮演什麼角色。

  正文 第七章

  正文 第七章

  醫生姐姐伸出手腕的表,要我拿出BB機跟她對時間(我暈連我的BB機都知道),然後我對說情況。現在離下面那伙人發生衝突還有6分鐘,當然不包括意外提前交火,圖紙上的兩個紅點分別為A和B,兩個地點各有一把前蘇聯製造的SVD狙擊步槍。A點在左上邊接近懸崖的一個獨立房裡,B點在靠堡坎上面,接近入口的位置,那裡是一排聯房,現在有20幾個“基地”武裝份子在那裡跟下面的人對持。我的任務在5分鐘內爬到A點,並占領,然後用SVD尋找並瞄準B點的人,在5分20秒的時候開槍,只有1次機會。因為A點和B點不只是兩個狙擊哨,在兩點之間,有一個房子裡存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一種生化武器),在我槍響後,醫生姐姐需要有5秒的時間翻進那個房子,如果我不幹掉A、B點,這5秒時間,她隨時可能被爆頭,那房子的唯一出口在屋頂。進入房間她也只有4秒時間處理掉裡面的所有人。不然這些恐怖分子最喜歡同歸於盡。

  如果哪一個環節失敗,我們所有人包括人質在內都得死。最重要的是還會污染懸崖下的河流,下游的幾個小鎮沒了水源,肯定又是一場大暴*。我好不容易克制掉恐懼,又被她說的緊張無比,接過瑞士軍刀,我開始向A點跑去。我現在的位置也是A點和B點唯一的死角,怪不得要混進內部才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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