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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翎懶懶瞧了她一眼:「整日都在宮裡待著,太乏味。本想要出宮,唐樾說如今外頭局勢不穩,叫我近日不要出去。怎麼,如今連御花園都不能待了?」

  秋歲咬了咬唇,還想要說什麼,忽然聽得唐翎又道:「我知道了。」

  秋歲瞬間有些緊張:「公主知道什麼了?」

  唐翎道:「怪不得丹赫此時願意議和。這時節北方多大雪,今年雍都這場雪纏綿許久,想來丹赫那邊情形也大抵如此。冬季本就不利於他們,如今遭大雪看著這情形恐有雪災,他們這時候願意議和倒是選對了時機。只是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拖延。」

  她話音剛落,一少年聲音道:「我丹赫與閣下大雍不同,言出必行。既然說是議和,便必然是誠心誠意來的。」這聲音是在身後響起,唐翎向後看去,卻見一身著異服人士朝她們走來。

  她站起身:「閣下何人?」

  那人道:「便是你剛才口中的……丹赫人。」

  唐翎打量了他一番:「既是丹赫使團中人,此時為何不在前殿議事?」

  「議事無聊,便隨處逛逛。我亦不是什麼重要之人,偷跑出來也無妨。」

  「閣下如何稱呼?」

  「達蘭台。」

  達蘭台,唐翎對這名字不熟悉,大概真如他所說是使團之中不重要的人。她見他答得這樣不遮掩,想來也是個直來直去的人,便道:「你可以叫我唐翎。」

  達蘭台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是誰,唐翎,景陽公主。早有耳聞。」

  唐翎心中有點奇怪,還沒問出口就見達蘭台不拘禮數的一屁股坐到了亭子邊的木欄上:「我一路過來,聽了不少景陽公主的故事。到雍都的時候更有賣畫冊的,如今看來那畫冊畫的不錯,叫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

  唐翎心道這故事大概便是秋歲之前同自己說的那些風言風語,總之不會是什麼樣的好故事。

  達蘭台倒是個話多的,不等她開口又道:「我今日見了你們大雍皇帝,他長得倒是不如我的齊阿哈一般威風凜凜。你們的先皇帝也真是有意思,本來要將你嫁給我齊阿哈,可後來又不嫁了。用你們的話來說,是不是該叫,出爾反爾?」

  他一番話說得銳利,倒叫唐翎有些答不上來。可她知道齊阿哈這個稱呼在丹赫中應當是舅舅的意思,眼前這個達蘭台大概便是哈日朗的外甥。見他大剌剌的模樣,想來也沒想瞞著自己的身份。

  達蘭台見唐翎面色不變,又湊上前:「你可看了我丹赫給你的婚書?你若看了便該知曉我丹赫對大雍可是滿滿的誠意。管你要多少牛羊、亦或是要逢年過節的朝拜禮儀,我丹赫都是允的。」

  唐翎有些詫異:「婚書?既然親事已經作罷,哪裡還有婚書一說?」

  達蘭台大笑,露出了一口白牙,他膚色深,這模樣顯得憨憨的,說出來的話卻是不憨:「公主,這契約一旦形成,若一方後悔,是不是該叫毀約?你們大雍毀約,我們丹赫卻是言而有信的人。這婚書,該送還是要送的……」

  他話還未說完,突然面色一變,跳出了亭子外,對著唐翎抱了拳道:「今日得幸見公主,日後有緣再會。」

  說完,人便一溜煙的不見了。

  唐翎心中正疑惑著,卻見不遠處走來兩個身穿異服之人,心中明白這個達蘭台是不想遇見的同行人。

  她站起身,迎著這二人面走去,二人皆似無從察覺一般,昂首而過。

  她心中很是奇怪,問秋歲道:「我看起來,像什麼人?」

  秋歲沒反應過來:「哈?」

  「看起來是尋常宮人,還是……還算有些身份之人?」

  秋歲認認真真看了她一眼道:「公主儀表端莊,自然看起來是有身份之人。」

  唐翎目光順著二人走遠的身影望去,目光幽深:「來做議和使臣的,應當是抱著以和為貴的目的而來。這二人態度這般高傲,實在是奇怪。」

  秋歲道:「丹赫是蠻族,禮數想來不會周全,大概一時想不到。」

  「興許。」

  秋歲說的話也有些道理,唐翎不做它想,回了熙淳宮。

  晚間宮中為迎使臣開了宴席,唐翎本也要去,卻莫名被唐樾派人傳了話,說晚間在她這裡用膳。

  唐樾總是想一出是一出,她也懶得去想明明是要迎使臣,怎麼卻到了自己宮中。只叫人備好膳食,靜候他來。

  大殿那邊,晚宴照常開了。煙花點燃,在空中炸開,映照著王宮中猶如白晝。唐翎在院中看煙花正看得開心,就見唐樾裹挾風雪而來。

  她笑著喚唐樾一同來看,道:「今日這迎賓晚宴的煙花炸得好,我宮裡這位置看得甚妙。」

  唐樾笑了起來:「本就是特意選在這位置放的,為得就是皇姐看得清楚看得開心。」

  唐翎道:「不是為了迎丹赫?」

  聽到「丹赫」二字,唐樾神色一暗:「他們算什麼人,能叫我派人為他們置煙花。」

  第77章 她怎麼會知道呢

  聽他這語氣,情緒很是不對,唐翎想問什麼,又不忍打破此時她同唐樾之間溫馨氣氛。便什麼話也沒說,只走到唐樾身旁,安靜的將這場煙花看了完。

  晚間吃飯的時候,唐樾又將這情緒很巧妙地收了起來,為她布菜添飯很是體貼周到,好似叫人看不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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