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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完,再把手縮回斗篷,乖乖地原地站著,歪著頭打量著陌生人。

  「謝謝……那,現在上哪能找到沈司直?」柳心悅笑了起來,溫柔一禮,說道,「我身有命案,想與她說。」

  「她上街了。」

  「哦……這樣啊。」柳心悅遺憾道,「那我把訴狀放在這裡,她回來後,你能拿給她看嗎?你叫什麼?」

  「我姓喬,是這裡的仵作。」

  柳心悅驚訝了一瞬,本來想把狀紙交給他,現在又猶豫了。

  「你要在這裡等嗎?」喬仵作指了指樹下的石板凳,「我剛煮了茶。」

  「不了,明天我再來吧。」柳心悅給他笑了笑,正準備走,又聽到喬仵作說:「明天我們就到臨昭去了,你有什麼案子要報?可以報給京兆府,你不知,我們大理寺只……」

  「我才不報京兆府!」她突然提高了聲音,皺眉道,「京兆府的那些人都向著府尹的親子,才不會為銘哥討公道!」

  柳心悅發完火,怒目看向喬仵作,卻被喬仵作委屈巴巴的神色給嚇到了。

  「啊,實在不好意思……」柳心悅手足無措道,「沒嚇到你吧?」

  喬仵作輕輕搖了搖頭,慢慢走上前了一些,說道:「那你找大理寺別的人問問,或者,你報給刑部,如果是命案,我想他們不會不管的。」

  「他都打點好了,不管是刑部還是京兆府,只要我去,很快就會被他知道,訴狀也不收,也無人敢接,最後總要被他給綁回去……」

  喬仵作道:「今日大理寺王司直當值,我帶你去報官。」

  「不不不,沈司直……」柳心悅連連擺手,「我只要沈司直。」

  「為何?」

  「我早上來過你們大理寺,一定是秋池打點了,你們大理寺的田寺丞說大理寺不受理我的案子,讓我有什麼冤屈,報給京兆府……只有沈司直,只有沈司直她接過我的狀紙看了,還問了我情況。」

  柳心悅緊握著拳頭,狠狠道:「哪怕只有一個人,我也要找給他看!」

  「那你在這裡等她回來吧。」喬仵作說,「只是,她就是受理了你的案子,也不一定能辦,我們明日要到臨昭去,不在京城待。」

  「那我跟你們一起去!」

  喬仵作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柳心悅:「這怎麼行呢?」

  「誒?」沈情一回來就看見院子裡頭站著兩個人,驚訝道,「這是怎麼了?」

  「她來找你。」喬仵作說,「我也是來找你的。不過,我們可以隨後再說,你先問問她吧……」

  看到給她福身行禮的柳心悅,沈情驚駭:「你不是那個……秋池的小嫂子!你怎麼進來的?」

  「我姓柳。」柳心悅跑來,親切拉住沈情的手,將她拉入院中,「司直大人,求求你,幫幫我,找到銘哥吧。」

  不得不說,沈情那該死的好奇心占了上風,她把那一卷花生塞給小喬,轉身坐下,問道:「說說看怎麼回事?」

  柳心悅微吸口氣,欲講先落淚:「我二月二成的婚,第二天早起,我醒來,銘哥神色凝重,說秋池找他,就這樣離開了家,這之後就再沒回來……」

  沈情道:「你夫君跟秋池什麼關係?」

  「算是他兄長吧。」柳心悅道,「京兆尹死了夫人後,養了個外室,我夫君就是外室帶來的孩子,隨生父姓安,叫安銘。後來,我夫君的母親去世,京兆尹把我夫君接回秋府,讓他做了管事。」

  「你現在住在秋府?」

  「不……我住在小西街,是京兆尹給我夫君的宅子。」

  沈情心道,回頭遇見梁文先,一定要告訴他,京城三痴中的京兆尹秋利死了夫人後,養了個寡婦做外室。

  不過……沈情問:「秋池與你夫君關係如何?」

  「他二人兄弟相稱多年,關係很好。」

  「那你為何懷疑,是秋池謀害了你夫君?」

  柳心悅手忽然攥緊,淚水在眼眶中打顫,好半晌,才沉聲說出:「秋池……是恨我夫君。他……」

  柳心悅閉眼許久,終於狠心說了出來:「最初,我與秋池……先結識,秋池他愛慕我,後來才……」

  沈情飛快地收起驚訝,身子前傾,雙眼放光道:「你是說,你懷疑你與你夫君結親後,秋池懷恨在心,謀害了他?」

  「是。」柳心悅紅著臉,又恨又羞道,「因為我夫君不見後,秋池找過我,那天他醉了,闖進我房中,說要我忘了我夫君,說他以後會照顧我,讓我別再為我夫君傷心……」

  這話,確實像是知道了人家夫君去世後,才會說的。

  「他之後,有再這麼說過嗎?」

  「他清醒後,我質問過他,我問他把我夫君藏哪兒了,他神色慌張,矢口否認……」

  「嗯……確實可疑。」沈情想了想,又問,「新婚第二天,你夫君說秋池叫他,可有說是什麼事嗎?」

  「不曾提過。」柳心悅搖頭,「他當時臉色不大好,只說秋池找他有事,卻沒告訴我是什麼事。」

  「他離開時可曾拿了什麼嗎?」

  柳心悅搖頭:「沒有,空著手出去的,身上換了常穿的衣裳,很平常地離開。」

  「什麼時候意識到他失蹤的?」

  「那晚沒回來,我就到秋府問了,他們說秋公子外出郊遊去了,也沒回。」柳心悅道,「我以為他們兄弟二人酒醉忘歸,可第二日,秋池回來,我夫君卻不見了。我又去秋府問,秋池不見我,下頭的人都說秋公子身體不適,不見客,我問我夫君可一起回了,他們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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