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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善於觀察與思考的鼎男就是不一樣。”艾榮碧鼎女語氣依然充滿著調侃的味道,“為弄清你所提出的問題,我很願意效勞。”艾榮碧鼎女似乎要長篇大論一番——我希望她這樣做,“在你與張諾婭鼎女出行之前,我們就已經策劃了利用你的價值來創造財富。”艾榮碧鼎女語氣沉著,“那個令你難忘的旅遊財富締造邦,是靠預售消費期權而建起來的,我與張諾婭鼎女都預購了消費期權。但沒有想到這個旅遊財富締造邦一直不景氣。於是我們下決心要改變這種狀況。你的到來使我們擁有了這個機會。”

  其實,艾榮碧鼎女根本沒有參與這項策劃,而是參與了如何在我身上獲取經濟情報方案的策劃。但我現在還不急於將事實真相和盤托出,我也就順著她的話說:“我看不出我身上有什麼價值給你們帶來了機遇。”

  艾榮碧鼎女猶豫了一下,說:“在你的身上有著一種具備製造轟動效應的氣質,透著一種敢做敢為、行俠仗義的膽識。更何況你是來自異邦的一位鼎男,一位訪問學者。”

  艾榮碧鼎女的話,令我驚訝。此時,我發現艾榮碧鼎女很善於編造故事,明明是假話,她也臉不變色的娓娓道來。有人說,人在說假話時,眼珠子向右,可此時艾榮碧鼎女的眼珠並沒有向右啊。看來,艾榮碧鼎女是說假話的高手。

  “儘管我們想了許多辦法,但都沒有成功。”艾榮碧鼎女接著說,“最後我們想到了那個平庸的財富締造邦。我們知道,旅遊財富締造邦的特性是奇,沒有奇也就沒有旅遊。如奇特的自然風景,奇特的千古文物,奇特的神話傳說,而那個旅遊財富締造邦都不具備,只是一座普通的山而已,但卻有著創造奇特傳說的巨大空間。你的到來就為創造這個奇特的傳說提供了可能。”

  “可我並不具備可以創造奇特傳說所需要的傳奇。”我試圖否認艾榮碧鼎女的說法。

  “實踐證明,你作為來自異邦的訪問學者,是為這個旅遊財富締造邦創造傳說的最佳人選。”艾榮碧鼎女那坦蕩的目光里閃出得意。

  “艾鼎女,作為探討問題,我想就此事表達一下我的看法,請你不要介意。”我格外謹慎。

  “當然不會介意。”艾榮碧鼎女充滿期待,“我很想知道你的所思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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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非國》第六章期待詠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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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作為一個人,當他知道自己被人利用的時候,我不知道你對其心態做何估量。”

  “傳奇就是財富,可並非每一個人都可以創造傳奇。既然如此,我們為何要計較在創造傳奇的背後是什麼呢?更何況那背後根本就沒有什麼。”艾榮碧鼎女兩眼真誠地望著我,“為創造某種傳說而使用手段,則是對人的一種價值的挖掘和實現。”

  “在我們國家,當一個人被別人利用的時候或利用他人來為自己創造財富,被看成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我坦率的說。

  “一個人被利用來創造財富,那正是這個人的價值所在。”艾榮碧鼎女理直氣壯,“其實,道德與金錢並非水火不相容,只是你們給‘被利用’這個詞兒強加了一種道德觀念,認為被利用是難以接受的事實,利用別人更是可恥的行為。但不要忘了,在當今人類社會,沒有利用與被利用該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只有利用與被利用的存在,才真正證明了人類只能在相互依賴中生存。”

  艾榮碧鼎女的高見,讓我無言以對,我突然發現她並非如我想像的那樣缺乏才智。

  “經濟生活中,”艾榮碧鼎女沒有放棄她的觀點,“處處都是一種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如果沒有這種關係的存在,財富從哪裡來?”

  “可是,我們不得不承認,人世間所有的醜惡都是在利用與被利用中滋生。”我極力辯解道。

  “這不能否認利用與被利用對社會進步所產生的巨大作用。”艾榮碧鼎女堅定的說,“人與人之間的利用與被利用,應當共存共榮,服務公眾。”

  “那麼,是否可以說非非國為這種平等的利用與被利用提供了經濟基礎?”我以徵詢的口氣問。

  “正是這樣,如果沒有相應的經濟制度,就不會有平等的利用與被利用。當然,在非非國里,這種利用與被利用還是平等互補的。”艾榮碧鼎女以糾正的語氣說。

  艾榮碧鼎女和我就這樣交談著。從她的言談中,讓我獲得了“英雄救美人”這個故事的又一種真實解讀。

  雖然如此,但我對艾榮碧鼎女的欺騙行為感到厭惡,明明“英雄救美人”的故事與她沒有任何干係,可她偏偏要顯示她參與了此事的策劃。我不明白她究竟是什麼用意。

  現在,我只能將她這個人與我們談論的話題分開:“艾鼎女,你所說的互補利用與被利用,看起來似乎是公正合理,但實際結果可能相反。因為在利用與被利用的雙方,擁有的資源、智力、品質、情感各不相同,利用與被利用必然會導致不對等,也必然會引起不公平的產生。”

  艾榮碧鼎女以提醒的語氣告訴我:“請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所談的利用與被利用,是非非國里的利用與被利用,其利用與被利用所創造的成果為公眾所分享,而絕不是為某個人所獨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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