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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可能是最近名氣太大,不好意思見人了。”

  “那貨都多久沒有不好意思見人的表現了。”薛牧有點擔憂:“我去看看她。”

  蕭輕蕪住在城主府的客院裡,僻靜清幽。在薛牧之外,她還是性子喜靜,不愛交往,幽居獨處不是寫文就是煉藥。所以城主府中的妹子們也很少跑來找她玩,幾天不見人也沒人覺得有什麼稀奇。

  她本就是那種悄悄死去都沒人知道的人,只是遇上了薛牧,才綻放出了炫目的光彩。

  到了她的院外,院子裡開闢了一方小小藥圃,有些草藥已經長出了花蕊。薛牧看著才想起,這小徒弟住這兒挺久的了,自己這個做師父的也沒來看過她,都是等她去請安。

  恍惚間想起了初見那一天,她站在藥圃邊上,蕭索得仿佛一吹就倒。見他進來後,那微退半步的驚慌,像是受驚了的含羞草。

  薛牧越發有點不祥的感覺,加快了腳步走過院子,直接推門而入。

  蕭輕蕪正在澡桶里呆呆出神,其實這幾天她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心思還沉浸在紅樓里沒脫開,有些憂鬱感,加上到處都是紅樓音樂,導致她走到哪裡都出不了戲,索性在屋裡安靜幾天。

  慢慢搓洗著如脂的身軀,她心中不自覺地就浮起了薛牧的面龐。

  曾經海島之上,他說過,要解自己的心結,可以用文。他沒有胡吹大氣,時至今日蕭輕蕪很清楚,以今日之名,只要自己接下去寫一篇呼籲和平止戈的文章,一定會有很多人應和。也許改變不了大風氣,但這就是引子,持之以恆長久下去,早晚有一天能讓多少傷亡隨之消失。醫一人何如醫萬人,她能做到。

  薛牧一步一步地幫著她做到,從來沒對她提過任何要求。

  蕭輕蕪可以斷定,換了在其他任何宗門這樣住著,只會變成一個煉藥機器,而住在這裡,薛牧連個回氣散都沒找她要過。

  除了那點小調戲……那算什麼呢,他不調戲自己,自己也要去調戲他的。

  看他憋紅了臉的樣子多有趣。

  可這些天,不知是不是受了未曾出戲的文青狀態影響,她真有些憂鬱。心情總會莫名其妙地變得很低落,就像是林黛玉看見了花落。

  他是師父誒,能永遠調戲下去麼?

  蕭輕蕪不敢想,越想就越是心慌。也許他們魔門不在意,可她不是魔門,她是在意的。自幼的三觀根深蒂固,徒弟可以和師父那個的麼……

  如果能一直以徒弟身份跟在他身邊也挺好的,可他說了,“出師”……

  那一刻蕭輕蕪心臟都差點擰了一下。

  “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

  遠處的歌聲悠悠傳來,蕭輕蕪的眼神痴痴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早前看著薛牧寫這一章回的時候,蕭輕蕪絕對沒想過把這往自己身上套,可如今怎麼看都覺得像說自己。

  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所以最愛《枉凝眉》。

  蕭輕蕪幽幽地輕嘆一聲,回過神來才驚覺水都涼了。

  她撐著桶沿站了起來,邁腿想要跨出去。

  “咯吱”一聲門響,薛牧推門而入。

  空氣凝固了一秒,薛牧默不作聲地倒退回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蕭輕蕪面無表情地低頭看了看自己邁著腿跨桶的模樣,芳草萋萋還滴著水呢……

  “就算你是師父,也不能不敲門就進徒弟的門!”

  面對重新穿得小白花一樣的徒弟,薛牧尷尬地垂著腦袋:“知道了。”

  看著他尷尬的模樣,蕭輕蕪發現自己一點氣憤之意都沒有,心中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她不自覺地微微挑起了嘴角,語氣還是故作冰冷:“跑來幹嘛?”

  “見你幾天不露面,怕你出事。”

  “在你老巢里,我能出什麼事?要出事也是被色狼師父犯了禽獸之事!”

  “我怕你寫這種文,心思未能出戲,會憂鬱……你的心病有底子,我著實不放心。”

  蕭輕蕪怔了怔,排除被看光了的烏龍之外,他的擔憂竟是絲絲入扣,仿佛看在她的心裡一樣。

  她的語氣更柔了幾分:“你是不放心,特意來看我?”

  “是啦……見你沒事就行,那個,我先走了。”

  “不許走。”蕭輕蕪道:“本來不憂鬱,被你看憂鬱了,你賠我。”

  薛牧小心翼翼道:“那我也給你看回來?咦,不對,那天打牌我也已經被你看得差不多了都沒說什麼呢,看你一眼怎麼啦?”

  蕭輕蕪驚為天人:“師父,你真不要臉。”

  薛牧開始脫衣服:“看不看?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店了。”

  “砰!”整個城主府抬頭看著薛牧從天上飛過,炮彈一樣精準地栽回了主堂。

  蕭輕蕪氣喘吁吁地舉著一截門栓,看似咬牙切齒。旁邊葉孤影抱肩站在陰影里,沒好氣地看著這丫頭眼中明明在笑。不但在笑,還有了那麼一絲……嫵媚。

  媚得連她身為女人都忍不住心動神搖。

  第六百二十七章 即將結束的悠閒時光

  “師父,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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