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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檀不善近戰,從他的武器便可看得出;閆佩羽亦是深知這點,所以他自始至終都沒想到顧檀居然敢與他打貼身戰。

  尤其還是在自己有武器的情況下。

  再次收回銀絲,袖劍隨著他的動作落入掌心。左手按上閆佩羽右腕,顧檀突然道:「依我看來,癔症這病雖不好治,但還是要早些尋醫,免得日後沒了機會不是?」

  他將袖劍架在閆佩羽頸間,輕笑道:「不知公子現在可否想起了什麼東西?」

  微涼的觸感讓閆佩羽回過神來,被自己武器架著的滋味的確有些微妙。

  脖子上起了一片顫慄,閆佩羽咳了幾聲,正要說話,便聽得石柱旁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 「全部住手。」

  不知何時,那扇緊閉著的房門已經被打開,楚懷珝搖著墨扇立在門前,身側站著的,正是方才開口的晉逸。

  「你們做什麼?」

  顧檀將手中袖劍放下,還未答話,便聽閆佩羽先一步道:「我們切磋而已。」

  楚懷珝目光微動,他轉頭看向顧檀,只見後者先是垂下了眸,隨即輕笑一聲,附和道:「切磋而已。」

  這藉口實在拙劣,偏偏晉逸好似也不打算追問,他漠然掃過兩人,「比武切磋,點到為止便好。」

  說著轉頭看向閆佩羽,淡聲道:「下次若吹的院裡到處是灰塵,你便處理乾淨再同我出去。」

  閆佩羽聞言咬牙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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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小君哭唧唧……

  一會兒補章~

  第71章 信任

  雖不知這新侍衛的身份, 楚懷珝卻覺得十分有趣:晉逸平時除了朝事國事,哪裡關心過什麼院子。

  墨扇掩下唇角笑意, 楚懷珝輕咳一聲,道:「院中風大,衣上難免沾上不少塵土, 你們若是切磋完了,便回去梳洗一番罷。」

  顧檀聞言抬頭望向楚懷珝, 恰巧與他視線相對,只見楚懷珝笑了笑,溫和道:「你也去, 去換身衣服。」

  將紅袍整理好, 顧檀垂眸欠了欠身便離開了。閆佩羽倒是一言不發,回身上了屋頂,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兩人視野中。

  見他們兩人前後腳離開,楚懷珝望著閆佩羽的背景, 不由輕笑道:「你撿來的這個侍衛, 還真是有趣。」

  「怎麼?你看上他了?」

  楚懷珝被他話里的認真嚇了一跳, 手上墨扇差點就掉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他無奈搖頭道:「晉左相,晉相爺,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哦?」晉逸瞥他一眼, 淡淡道:「還有你楚二開不得的玩笑?」

  「你就當我開不得吧。」楚懷珝合了墨扇, 目光從晉逸的面上掃過, 輕聲低嘆道:「我是怕那天榆木開了竅, 事後又找我算帳。」

  聽他一人在邊上嘟嘟囔囔也不知說些什麼,晉逸微微蹙眉:「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楚懷珝敲敲手心,目光愉悅道:「我說你那侍衛不對我的口味。」

  知他平日風流慣了,晉逸也沒去接他的話,轉身望向顧檀離去的方向,淡然道:「那個顧檀,是你新收的人?」

  「什麼叫新收的?」楚懷珝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還收過別的人。」

  「沒有麼?我好像聽清澤說過什麼顏峨、朱黛,還有一個青毓樓的,叫個什麼來著……哦對了,柒若。」 晉逸語氣依舊平靜,似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般。

  墨扇刷的一下打開,楚懷珝面上儘是無奈:「你若聽他去說,怕是京都里有點姿色的倌兒都與我有染了。」

  他搖了搖扇子,心底暗罵沐小四這個庸醫,不想著怎麼懸壺濟世,偏偏喜歡扒他之前的風流韻事。

  晉逸到不在意這消息的真假,在乎真假的楚右相此刻應在京都處理公務,八成也顧不得他。

  「方才的局面並不輕鬆吧。」

  晉逸望著滿地的灰塵碎石,緩聲道:「你在裡面看了這麼久,倒是一點也不著急。」

  晉逸說的局面,自然指的是閆佩羽與顧檀的那一戰。

  楚懷珝聞言一怔,隨即笑開,一雙桃花眼晶亮如玉。

  「他輸不了。」

  三分認真,三分笑意,餘下的四分便是膩死人的溫柔。

  「只是可惜了,」楚懷珝揚唇輕嘆:「未能拿到左相府上好的秋露白。」

  聽他在一旁長吁短嘆,晉逸掃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是一向不愛喝酒麼?什麼時候看上了那幾壇秋露白?」

  「秋露白只是其一,能讓算無遺策的晉左相輸上一局,這才痛快。」楚懷珝輕笑道。

  晉逸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面無表情的回望他:「你若真想賭,我們換個賭局如何?你贏了,我將府里秋露白與那上好的玉盞琉璃杯一同送你,你若輸了,今年的科舉……」

  搖著墨扇的手一頓,楚懷珝苦笑著搖頭:「算了算了,這賭局我可輸不起。」

  「你怎知一定會輸?」晉逸淡淡道:「不如我把賭局說完,你在做決定,如何?」

  日漸黃昏,顧檀坐在桌前,周圍瀰漫著淡淡的水氣,錦布輕輕攏上濕潤的墨發,隱約有水珠從發梢滴落。

  紅色衣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顧檀伸手搭上錦布沿著發尾隨意撥弄,飛濺的水漬立刻暈濕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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