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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嘴唇依依不捨的從惠妮那柔軟滑膩的嘴唇上移開,兩手扶著她的頭,問道:“樓上,除了王總,還有誰?”

  惠妮眼睛發直,不願回答薛峰的話,掙脫薛峰的雙手,繼續向他吻去。

  “告訴我!”薛峰扶著她的頭,輕輕的道。

  “……上面還有三個人,是和老爺……打牌賭錢的。”惠妮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答道。現在,惠妮和王禾,已經相互以老爺夫人相稱了。

  “他們是誰?”

  “莊縣尉,寧捕頭和鄒老闆。”

  薛峰聽到鄒老闆三個字,頭皮陣陣發緊,睜圓眼睛,抖著惠妮的胳膊兩側問道:“你說鄒老闆……他叫什麼名字?”

  “……我只聽別人稱他鄒老闆,名字,我就不知道了呢。”惠妮的眼中,薛峰的臉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平靜:臉脹得通紅,兩隻眼睛閃著精光。她不知道薛峰為什麼會這樣,愣愣的望著他。

  此時,樓上發出了粗大的吼叫聲:“你說什麼?周八被打死了?”

  “是的!”這是錢七弱弱答道的聲音。

  “薛峰被抓住了麼?”粗大的吼叫聲再一次響起。

  “他跑了!”

  “什麼?你也受了傷,周八死了,你們那麼多人,抓不住一個薛峰,還讓他跑了?”

  “我們還被他打死了二十多個弟兄,傷了十來個……”錢七顫抖的聲音越說越低。

  有一個外地口音的人大聲的道:“寧捕頭,你趕快帶人捉拿兇手,全城戒嚴……這事怎麼搞的,鬧出這麼大的事來!”這個說話人,顯然就是惠妮口中的莊縣尉。

  惠妮豎起耳朵聽樓上的對話,從他們的對話中,她明白:薛峰殺了許多人。自已把他叫進房來,這純粹是引狼入室,三年多不見,薛峰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薛峰了,如果他性起的話,隨時都會殺掉自已。想到這裡,她的身體已經不聽使喚,向下癱坐下去。

  薛峰兩手抓住她的兩個胳肢,將她抱到床上躺下……

  樓上,響起了咚咚的急促的腳步聲。

  薛峰從剛才樓上的對話中判斷,那個粗大聲音的人,就是自已要找的仇人鄒元……

  “嗵嗵!”

  “夫人,白天怎麼把門關上呀?”王禾拍了拍門,接著又道:“你把門開開呀!”

  兩個婢女聽到王禾的叫聲,在房裡的外間急得團團轉:放門吧,夫人帶著個男人在屋裡,不放門吧,王禾發現自已兩人在屋裡,對自已不會善罷干休的。

  王禾朝家院中望了望,家院的小花園中空無一人,他有些著慌,到西邊的婢女的臥室一看,裡邊也沒有人,他知道惠妮在樓上的可能性不大,但仍然跑到樓上,見樓上臥室的房間鎖著。他突然想起薛峰曾兩次深夜造訪自已的家,又慌忙往樓下跑來。

  ……

  是現在就殺掉鄒元,還是等待更好的時機去殺,薛峰剛才猶豫了一下。他估計,這會兒鄒元已經出了王禾的家。

  這時,薛峰拉開房門門栓,吩咐兩個婢女把門打開。兩個婢女聽了,才慌忙拉開門栓。

  王禾從樓上跑下,又急忙跑到樓下臥室。他還以為門還被栓著,於是,身體便向門撞去。這時,一個婢女正好已經把門栓打開,王禾一用力,撲了個空,隨著慣性,身體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地上用小青磚鋪成,王禾跌在小青磚上跌得重了,哎喲喲的叫了一聲,隨後從地上爬了起來,抬手向一個婢女的臉上打去:“你這個賤人,你在屋裡,為什麼不答應我……”

  “啊——”

  被打的婢女被打得叫著向後退了兩步,搖晃了兩下才穩住身體沒有跌倒,隨即兩手護著臉。另一個婢女見了,慌忙跑出門外,往綁著鞦韆的大樹後面躲去。

  王禾的火直往上冒,指著躲在大樹後面的婢女道:“你給我過來!”他一邊喊著一邊衝上前去,到了跟前,他一手提住她的頭髮,另一手賞了她一個大耳光。

  眼下,又掄到了這個婢女在哭叫。

  惠妮知道,儘管王禾至今對自已還不錯,但遠沒有以前那樣對自已親熱了。自從舊居拆遷,搬到新居以來。王禾雖然對自已以夫人相稱,但他是三天兩頭不歸家,來家了,經常帶著人來家賭錢。從王禾一次酒後亂言中得知,他經常來往於各大教坊,經常和外面的女人混在一起。

  惠妮本來是和王禾住在樓上的,王禾帶人在樓上賭錢,惠妮嫌在樓上被吵得慌,就搬下樓來住。王禾已經多天沒有和自已住了,在這春天裡,正是少婦思春的時刻,今天她意外的遇上薛峰,滿心歡喜。她見薛峰這麼輕易的答應自已,更是歡喜不疊,她打算冒些風險歡快一場的時候,沒想到又遇上這麼倒霉的事情。

  惠妮知道,王禾正在氣頭上,如果他衝進屋來,發現薛峰,他有可能會和薛峰拼命。剛才錢七說,二十多個人都死在薛峰的手下,那麼,王禾拼命的結果只有喪命。有王禾,才有自已的一切,沒有王禾,自已一切都沒了。

  聽到兩個婢女被打,她抱著能掩護薛峰在房裡的幻想,從床上挺身而起,趿著繡花棉鞋,跑出門外,對著王禾喊道:“……老爺,你瘋啦?你打她們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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