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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倆的衣裳就是招牌,是有錢人!有錢人,總不能像普通百姓那樣,白聽戲吧?

  楊素此時身上沒帶錢,如果帶錢的話,他就是有金元寶,也會賞給他的。

  不要說楊素今天沒帶錢,他自從當宰相後,身上就沒帶過錢。他雖是全國首富,但身上的錢,連普通百姓都不如。

  薛峰見大宰相問自已是否帶錢,就知道必有“重賞”唱小曲女子之意,於是,他從身上掏出一貫錢,哐當一聲,丟在收錢那位的銅盆里。

  賞一貫錢,開天闢地第一回,那位收錢的激動得直想哭。

  所有人的眼睛都向薛峰他們張望,他們被望得挺不自在,於是,薛峰套著收錢的人的耳朵,低聲道:“隨後,你們到楊宰相府去一趟,就說找薛峰即可。”

  薛峰說完,拉上楊素就擠出人群。他既要讓楊素散心,又要保證他的安全。

  走到沒人注意的地方,楊素低聲朗誦道:“漠南胡未空,漢將復臨戎。飛狐出塞北,碣石指遼東。冠軍臨瀚海,長平翼大風。雲橫虎落陣,氣抱龍城虹。橫行萬里外,胡運百年窮。”

  “老僕射,朗誦詩詞啦?”

  “這是我的出塞詩,剛才那紅衣女孩唱的,就是我這首詩啊……薛峰,你認為他們會來麼?”

  “應該會的!他們在街上唱小戲,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掙些錢麼?我們給了他一貫錢,又給他們說了地址,現在叫他們不來都不可能。”

  ……

  楊素回府時間不長,便有家奴稟報,說外面有唱小曲的父女二人求見。

  楊素和薛峰見了這父女二人。客廳之中,楊素叫女子把他的那首出塞曲連唱三遍,方心滿意足。便問是何人作曲。

  那女子的回答令楊素吃驚不小:這作曲之人,竟然是這個十來歲的小女子。

  問其身世,方知這小女子名叫張出塵,因唱小曲時手持長色紅拂,因此人稱之為紅拂女。

  薛峰一聽,心想,壞了!這紅拂女,後來跟了李靖私奔,由此看來,不遠的將來,老僕射又將為失去這個歌妓而傷心一回了。

  ……

  從仁壽二年年底,楊素無所事事賦閒在家,到仁壽四年六月,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楊素比以前胖了十多斤,成天聽聽小曲逛逛街,除了偶爾心中感覺空落之外,其他的,要怎麼愜意就怎麼愜意。

  楊素雖然一年多未理朝政,但尚書左僕射的職位,皇上還給他留著。這是他心裡空落的原因:這宰相不理政,還叫什麼宰相?

  楊素這樣想:那兵部尚書小子柳述,也還是有點兒本事的,宰相的活兒,他包了。如果沒有兩下子,僅靠隋文帝寵幸,那些事也是辦不好的!

  其實,楊素只想對了一半,隋文帝至所以還把這尚書左僕射的職位給他留著,是因為沒有更好的人選。隋文帝想把這個職位給自己這個親愛的駙馬,但是,他一天仗都沒打過,要當百官之首,這怎麼能服眾?

  仁壽四年四月,隋文帝急招楊素入宮,這個宮不是皇宮,而是仁壽宮。

  隋文帝在仁壽宮病了,要他前去侍疾。侍疾的,除了他之外,還有兵部尚書柳述,黃門侍郎元岩,還有一個,就是太子楊廣。為防不測,楊廣就住在仁壽宮大寶殿之內。

  隋文帝一看,自己病得重了,心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被那個術士章仇太翼言中了,自己真的回不去京城了?

  原來,自仁壽以來,隋文帝成天和術士廝混,認為術士是上天的代言人,這些人說話靈驗。

  仁壽四年正月二十七,他又和術士聊天,說自己要去仁壽宮,到夏天,避過暑之後,再回長安城來。可是,術士章仇太翼卻說:皇上,去不得!如果你硬要去的話,那麼,就一去不復返了!

  “屁話!你再胡說八道,我宰了你!”平時,隋文帝對術士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可是,這一次,他來了個逆向思維:你們這些術士均靠模糊預告一些事情,想來博得我的信任。這一次,你為了讓我更加相信,你就來了個明確預告!

  隋文帝經過逆向思維,自認為把這件事情分析透了,於是,憤怒的告訴章仇太翼:“我告訴你,你先在大牢里給我待著,你等我八月份避過暑回來的時候,也就是你這頭和你的身體分離的時候了。”

  沒想到的是,這四月份,自己還真的病了,病得還不輕,渾身發軟,身上沒個發硬的地方。無論什麼補藥,均無濟於事。

  隋文帝感覺委屈了日夜侍奉自己的宣華和容華!如果不是這病,兩位夫人也能享受一些天倫之樂。

  轉念一想,這些事暫且不論,先是保命要緊!只要身體好,天倫少不了!

  於是,他問醫生,醫生說,沒得好辦法;於是,他問術士,術士也說沒得好辦法。於是,他問巫師,巫師說,這個,我有辦法:“皇上,你想一想,你有沒有冤枉過什麼人,你的病像是冤魂纏身!”

  隋文帝仔細的想了一想,還真有。自己大閨女婿一家皇室,至親的都被自己殺了,外孫兒小皇帝周靜帝禪位給自已,也被自已給殺了。再說,天下被自己殺的人可多了!最近兩年,偷個瓜的,死!偷一升邊糧的,死!官員貪污一貫錢的,死!

  死於自己手裡的敵人,那應該算不得冤魂,如果那些都算上,那死於自己手裡的人真是太多太多,誰能保證裡面沒有冤死的呢?自己真的不敢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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