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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哧……呼哧……”

  王禾個子大,兩個轎夫平時抬著他一個人就感到吃力,現在又增加了一個小孩,雖說小孩不重,但八九十斤總是有的,因而,他們累得呼呼直喘。

  薛峰微醉,聽到轎夫的呼哧聲,他聽成了“胡扯”,便道:“我……我告訴你們,要說胡扯,你們就說王總,但你們不能說我哦?我說話做事,歷來是有板有眼、有根有據,就合收砂子來說吧,我寫的那五斗六或六斗一什麼的,那不是我心血來潮,那是我用尺子細心測量,通過精確計算得出的……”

  “你就少說兩句吧!”王禾見他說醉話,便道。

  他一把抓住王禾的衣服道:“王總監,難道你不相信?好,你不相信的話,我當著你的面量,量出的尺寸由你來計算,怎樣?”

  這時,轎停了下來。此時,兩個轎夫的衣服都濕透了,他們把轎抬在一邊,蹲在陰涼地,摘下帽子,用帽子使勁的扇起風來。

  王禾下了轎,一看門鎖著。心想,這看門的侍衛也會躲懶,竟然鎖著門出去耍了!

  幸虧他帶著鑰匙,把鎖了打了開來。

  “格格……”

  “寶貝,你真是醉死我了!”

  “你的賊膽好大呀?萬一王總監來家怎麼辦?”

  ……

  王禾打開大門,向里走去,突然聽到一層的屋裡發出兩人的對話。

  “這……”薛峰剛要這什麼鳥人,大白天的把門鎖著。

  薛峰還沒說出口,一把被王禾把嘴捂住。他低下頭來小聲哀求道:“我的小爺,你不要吱聲好不好?裡面有狀況!”

  薛峰心想:你這王總監成天神經兮兮的,有什麼狀況,屋裡那個男的說醉死他了,無非那人也和自己一樣,多喝了兩口酒而已。

  “嘭!”

  王禾放下薛峰,一個箭步衝到門前,抬起大腳,對著門一腳踹去。

  大熱天的,一男一女赤裸裸的在床上嬉戲,被王禾逮了個正著。

  這個男的,就是王禾住處的侍衛。那個女子,就是王禾的侍女。

  難怪他倆膽大,他們早就摸清了王禾回家的規律:王禾每天早上出去,不到午後不會回來。過了午後不回來的話,不到下半夜不回來。

  所謂“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違”,所謂“大意失荊州”,這些都是經驗的總結。這一侍衛、一侍女,只因大意,而失了他們的“荊州”,當然,這只是形象的說法,和關羽那“大意失荊州”不屬於一個性質。

  那侍衛也是個知法之人,按法律,這種罪雖然不是死罪,但惹了這些當官的,他們肯定會把你抓起來之後,弄你一個意外死亡。

  因而,那侍衛從侍女身上跳將起來,轉身拿起大刀便向王禾砍來。

  王禾絕對沒想到自己的侍衛敢跟自己來這一手,一下子愣住了。

  “王總監,你快跑!”薛峰見那侍衛去拿刀之際,就感覺不好,見王禾又呆不那嘰的站在那不動,猛的叫喚一聲。

  王禾急忙向外跑去。

  薛峰見那侍衛赤身裸體的樣子,心裡的氣不打一處來:你是個什麼東西?第三者插足本不是件光彩的事,卻還要拿刀殺人!王總監就最不是個東西,也掄不到你這個第三者來處置他呀!

  薛峰自從領到皮鞭的那一天起,每天都要對著工地內即將拆遷的大樹抽上數百鞭,他感覺這是發泄的一種最好方法。每當抽過之後,自己的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

  “啊——”

  那侍衛穿好褲子,提著大刀向王禾追去。這時,薛峰從腰間抽出皮鞭,對著那侍衛迎面就是一鞭!那侍衛臉被抽破了,血唰的一下流了下來,頓時,血模糊了他的雙眼,他疼的大叫一聲。

  原來,那侍衛根本就沒把這小孩放在眼裡,他一心只想對付那大塊頭總監。他打算殺了總監之後,然後逃之夭夭。

  薛峰的頭被酒沖得暈乎乎的,此時尤甚。一時間,他把這侍衛當成了每天抽打的大樹,於是,他一鞭鞭兇猛的向那侍衛抽去。薛峰不明白:每天抽打大樹,大樹並不曾叫喚,今天為什麼會叫喚起來?豈不知,他今天打的並非大樹,而是大活人!

  王禾剛衝到大門口,聽到侍衛的慘叫聲,他急忙回頭。拔下大門門栓,便向那侍衛的肩膀打去!

  “啊——”

  那侍衛更加悽慘的叫了一聲。

  “啊——”

  接著,王禾也慘叫一聲。

  原來,薛峰酒氣上涌,兩眼已經變得十分模糊,他只知道對著那“大樹”猛抽。

  王禾的叫聲使薛峰清醒了不少。他定睛一看,王禾的長衫身後被他抽出了一條一尺多長的口子,再看那侍衛,已經被抽成了一個血人。

  薛峰此時口渴得嗓子眼裡是像要冒火,他想到屋裡去找口水喝。

  “啊——”

  那侍女見薛峰提著的皮鞭正在滴血,她還以為他要抽她,便嚇得連連叫喚。

  “水……”

  薛峰渴得不行,心想,你不要不叫了,快倒水給我喝吧!他剛叫出了個水字,隨即,向床上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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