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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還會出現兒童樣的痴呆:病人會自稱為兒童,其談話聲調、內容、表情、動作都和兒童一摸一樣,表現的十分幼稚、頑皮。

  比如病人會自稱為“小寶寶”、“今年剛三歲等等”。見周圍人就叫“阿姨好或者叔叔好!”。雖然這些表現好像是痴呆狀態,但其實還是深度雪癔病在作怪。

  最常見的是“抽筋”和“昏厥”發作。

  病人的“抽筋”,往往類似於美洲土著人兒的舞蹈,同時伴有大口喘氣,口中還發出哼哼唧唧如鳥叫的聲音,面色鮮紅。

  表現“昏迷”時,病人會不言不語,四肢僵直,就像死過去一樣。

  時間稍長後,因呼出二氧化碳過多,出現兩腳伸直,兩手像鷹爪一般,出現呼吸性鹼中毒症狀。

  一句話!這恐怖的雪癔病軀體症狀,那是五花八門兒,種類繁多!

  倆人輪番折騰著,言行表現得極其古怪荒誕!王子的心就像熱鍋上的炸紅的油條一樣,在滾燙的熱油里翻滾煎熬著。

  擔心!卻又手足無措,且無能為力。

  其實只要車子開到山下,海拔高度降低了,這雪癔症和高原綜合症就會不治而愈了。

  但是,由於雪太厚,雪下路況不明,只能呆在原地,別無良策。

  看到最要好的同學和女友,雪癔症嚴重的不行,王子的心,就像烈火焚心,比刀絞還難受百分百。

  一向難不倒而又英勇無畏的王子,此時束手無措,呆呆地看著兩人出神。

  此時!毫無辦法的王子,憂傷地看著含笑和風流公公,而包包則用善解人意的眼神兒,憂鬱地看著自己英俊而無奈的主人。

  它知道,王子遇上了難以解決難題。

  在包包心裡,雖然它不大喜歡二人和王子的關係過於密切,但是作為一名訓練有素的義犬,它還是很有同情心的。

  而事實上,它也早已在心裡承認了含笑和主人的戀愛關係,和合法地位,也認可了風流公公作為主人的朋友死黨。

  可是,王子都沒有辦法,包包又能為他們做些什麼呢?它只有忠實地陪伴著主人,和主人的朋友。

  王子把風流公公儘量放平在后座上,好讓他舒適一點。

  自己則把含笑抱在懷裡,很有挫敗感地,仰天發出一聲嘆息。

  能不能度過此劫,只能看天意了!其實人此時的一切行為,在大自然的意志面前,都是如此的渺小和可笑。

  王子仰著頭,臉色蒼白,板得像一塊生鐵,神情里滿是憂傷,閉著眼,無助地唱起了平時喜歡的歌曲。

  他那三分沙啞滄桑,飽含憂鬱;七分雄渾抒情,十分動聽嘹亮的蒼涼歌聲,一聲聲在雪山里孤獨地迴蕩。

  歌聲淒切,飽含哀傷!卻不能喚回生命的復甦,打不破天地間死一樣的白雪,和凍僵的寂寞!

  唱啊唱,直唱到嗓子漸漸嘶啞,就像感冒的重鼻音和粗嗓音一樣,聽起來不再優美。

  而是像破鑼一樣斷斷續續,有氣無力。人也開始大口喘起粗氣來。

  但是,王子還在用心唱著,唱著心中一首首屬於“愛情和友誼”的歌。

  唱啊唱,一直唱到嗓子幾乎不能發聲為止。

  這時,沮喪的包包看見:兩滴清淚,從王子緊閉的雙眼裡慢慢滲出,慢慢打轉,最後!終於溢出來,淌下去。

  一直流進脖領子裡,冰涼地打濕他厚厚的保暖內衣。

  白毛風颳來的雪癔病(7)

  這個從來難不住,打不垮,嚇不倒,不拋棄不放棄不低頭的同學,頭一次感到如此地無奈和哀傷,以及錐心的疼痛。

  此時,包包似乎聽懂了主人無奈而淒楚的歌聲。

  它慢慢昂起頭,嗚嗚地叫了起來,聲音里傳遞著急迫和焦急的信息,一遍又一遍,老也不停止。

  “嗚嗚嗚”......包包淒楚地叫著,一遍又一遍,似乎在嚶嚶哭泣。

  這時,王子吃驚地睜開淚眼,看到包包正瞪著大眼,撅著大嘴巴,拼命地朝他嗚嗚吠叫,眼睛竟也有淚滲出,顯得無助而又哀傷。

  這個忠心耿耿的“僕人”!不會說話的朋友,許是在鼓勵他,為他著急,“也許是感到愛莫能助版的愧疚和無奈吧”。

  那一刻!堅入秦磚漢瓦般的王子,心頭不禁湧起一陣強烈的感動!心頭和雙眼一熱,不僅潸然淚下,眼淚洶湧成兩道河流。

  淚眼模糊中,王子再歪頭看看風流公公,只見風流公公臉色蠟黃,活像藝術館裡的一尊蠟像!但表情卻出奇地平靜。

  “嗚嗚嗚”!包包還在努力地沖王子叫著,把大腦袋伸過來,在王子肩上蹭來蹭去。

  硬漢王子眼睛發紅,喉頭髮哽!一手摟住包包的脖子,眼淚嘩嘩的,竟無語凝噎。

  突然,風流公公睜開眯眯眼兒,一下子坐起來!撇撇鲶魚嘴,說出一句令王子大吃一驚的話:“你他娘的唱什麼唱?嚎什麼喪?我老人家還沒死,別你媽搞得人心煩意亂”。

  “是啊,我不也好好的嗎”?

  王子嚇了一跳!急低頭,看到自己懷裡臉色蒼白的含笑,正喘息著,努力嗔怪地說著。

  “你小子!婆婆媽媽的,你是怕我死球了還是怕含笑死了啊!咹”?風流公公就跟過復活節一樣,“突然間像受難的耶穌!丫復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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