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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bar。

  曲紅執意要帶時鹿進來狂歡一把,慶賀她成年,並且脫離枯燥的學業苦海。

  來之前,曲紅替她化了妝,頭髮燙了一點內扣微卷,挑了一套很漂亮的裙子。

  時鹿心裡一直砰砰然,這是她從未經歷過的花花世界。

  林擇深倒是對於曲紅的做法,在電話里頗有微詞,無奈工作纏身,他又沒辦法去阻止,只在電話里惡狠狠叫囂了兩句:「小紅,鹿鹿我就借你一天,渾身上下哪那紅了一塊青了一塊紫了一塊,你看我會不會大義滅親,你就看著。」

  曲紅癟癟嘴:「你個沙雕,你以為老娘跟你一樣直男癌,傻逼?」

  不等林擇深再罵,曲紅兀自掛斷了,看了眼正在規規矩矩坐著,造型師在頭髮上裝飾的時鹿。

  滿意的手撐下巴,開始欣賞小美女。

  曲紅為了這一天,做了好多準備。

  將時鹿拉到一個野生卡座,紅姐就這麼大大咧咧,毫無芥蒂個周圍聊上了,顯然有幾個明顯她都什,徒留時鹿不明就裡,僵著身子。

  曲紅好像忘記了時鹿的存在。

  周圍全是喧鬧的鼓點,熱浪,一波賽過一波的節奏,俊男靚女,纖細腰肢。

  燈紅酒綠,時鹿還沒喝酒,就有點心率過快,還有一些男的,過來找時鹿搭話。

  「小妹妹,約嗎?」伴隨著下流的嬉笑。

  時鹿慌張地回絕,然後去扯曲紅的袖子。

  曲紅則相當鎮定,安撫地用手回應她。

  「說說那個,林少爺唄,裴小姐閱人無數,我們姐們都好奇的緊。」之中一個酒紅色頭髮的妹妹突然就開始了一個話頭。

  最中央的女人,皮衣皮褲,頭髮染成囂張的紫色,一邊將煙吐在牛郎身上,一邊不屑道:「那老處男啊?」

  時鹿好像聽到了什麼,令她血液凝固的聲音。

  這個聲音辨識度太高了,不會錯的。

  再者,剛才那個人說什麼?裴小姐。

  她瞳孔一點一點放大,抑制不住的想聽得更多。

  曲紅能察覺到,這丫頭攥住她手心的力道在慢慢加大。

  曲紅漫不經心地又提了一嘴:「什麼?林擇深林大少爺居然還是處男啊?」

  裴心應該是想到了什麼特別不堪回首、令她覺得丟人至極的回憶,她皺起眉,咬牙切齒道:「那可不是?我們圈子都傳他哪方面不行,我看也是,一開始我想泡他來著,他那反應明擺著就是那方面有問題。」

  裴心似乎有些不甘,濃妝艷抹的臉上是醜陋至極的癲色,一說就停不下來:「說到他我還想起一件事,那天我在他通訊錄里,發現一個女人的備註,誰知道他一點都玩不起,那個小女的也是一樣,我隨口胡謅了兩句,她連罵我的膽子都沒有,都是傻逼玩意。」

  「後來那傻逼慫了,我見他操蛋,就再也沒見過他。聽說他還跟他老子鬧,說不要家產,能不是傻逼麼?放眼整個宣市,我真沒見過這麼傻逼的大少爺了。」

  「白惹得我一身騷。」

  曲紅笑著捧起一杯洋酒,沖卡座上的另外兩個熟人使了使眼色。

  最後視線落到時鹿身上,她一直都在低著頭,且她像是鼓起了最後一點勇氣,往嘴裡猛地傾倒了一整杯白酒。

  等曲紅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杯酒已經順著喉管下肚了。

  時鹿開始瘋狂咳嗽,曲紅手忙腳亂。

  「你個傻鹿鹿!第一次喝怎麼偏選的最烈的金酒!乖乖乖,一會姐熬個醒酒湯。姐扶你去吐出來,吐出來就好了。」

  時鹿覺得喉管都快被自己咳裂開來了,最後,她突然落入一個寬厚有力的懷抱里。

  望見熟悉的男人眉眼,時鹿抑制不住:「嗚。林琛。」

  卡座最中央的女人驚呆了,眼睛瞪得堪比鵝蛋。

  「乖,回家了。」

  ***

  聶圳慎在前面開車,曲紅坐在副駕,時鹿縮在后座靠著林擇深躺著

  「你帶她去那幹嘛?森不夠你們消遣的?」時鹿現在還頭昏腦漲的,一直叫著林琛。

  林擇深暗自咬牙,想著必須得花一整天的時間強迫她把這個叫喚給改了。

  林琛個屁。

  林擇深見她不舒服,小臉皺成一團,心裡憋悶,抽了一張紙:「哪裡難受?告訴哥哥,想不想吐?」

  「對不起。」

  時鹿突然安穩下來,在林擇深懷裡悶悶的一遍又一遍說著對不起。

  林擇深拿著紙巾的手一僵,繼而變得無奈至極:「傻丫頭,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乖,哥哥送你回家了。」

  ***

  時隔兩年的舊地重遊。

  無論是街道,還是行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林擇深拉著時鹿的手,從宛若虛設的平襄小區電門裡走進去。

  還是那個門衛老頭,穿著白色的汗衫,手裡搖著一把蒲扇,在門口笑成一個彌勒佛。

  八月金秋,小區的綠化緊跟氣候步伐。

  除了一些生命里頑強的灌木還翠生生的奪目,基本上大的闊葉樹木都嶄新的剛輪了一季的輪迴生演。

  舊舊的、經年累月立在那裡的長椅,時鹿再途徑時,鼻尖發酸,感慨萬千。

  林擇深笑著伸手攏住她的下巴。

  「傻丫頭,哭什麼?」

  時鹿羞氣的將臉低下去:「我才沒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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