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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本是主角,忽然一站起身,引得無數人注意。
不過,倪裳顧不得旁人眼光了,她見姬慎景仍舊是直直盯視著歌舞姬,眼神無波無痕,宛若靈魂出竅,她忽然想起了姬慎景被冀侯的頭顱所刺激的那晚。
倪裳走出女席,徑直往男席出走,在無數雙眼睛的盯視下,她站在了姬慎景席位的前方,擋住了他的視線。
眾人,「……」
福來郡主的心眼也忒小,這還沒才成婚呢,就不准你大殿下看歌舞姬了?
姬慎景的眸色忽然一怔,仿佛突然回過神來,但氣息依舊不穩,他抬眼與倪裳對視,倪裳的手拉住了他的,「跟我出去。」
姬慎景也意識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態,在心上人的淺淺注視中,他像是被蠱惑,起身跟著倪裳走。
太子,「……」眾目睽睽之下,卿卿我我,成何體統!
歌舞還在繼續,倪裳牽著姬慎景,無視所有人的目光,淡定自然的往殿外走。
皇帝老臉一僵,隨即燙了起來,老大這是怎麼回事?怎叫一個姑娘家如此主動,不是應該男子主動麼?這以後,到底誰上?誰下?
皇帝半點不想去想像老大在下面的畫面。
莊墨韓方才也瞥見了姬慎景眼中的赤紅,女兒是在救他。
莊墨韓抿了口酒,想跟出去看看,可……萬一叫他看見了不該看的事呢?!
他是過來人,太了解年輕人是怎麼回事。
即便千年的禮教束縛,也擋不住年輕男女對彼此的渴望與深入探究。
莊墨韓忍了又忍,憋了又憋,念及莊家傳宗接代之事,強行讓自己鎮定。
即便裳兒與姬慎景如何了,裳兒也不吃虧,就當是女兒占了姬慎景便宜吧。
如此一想,莊墨韓心裡舒坦了稍許。
女席上,宋顏心情複雜,「……」裳兒啊,你怎麼隨了你爹呢……-_-||
一點不知含蓄啊。
待倪裳與姬慎景走出大殿,殿內出現了詭異的安靜。
帝王清了清嗓子,「眾卿且飲!」
有他在,誰也別想出去打擾。
***
倪裳牽著姬慎景來到御花園。
她止步轉過身時,姬慎景的眼睛已經恢復正常,但她不敢掉以輕心,如果沒猜錯的話,今晚那場歌舞又是太子與倪芊芊聯手搞出來的。
倪裳伸手在姬慎景眼前晃了晃。
姬慎景知道她是什麼用意,捏住了她的手,「裳兒,我……我無事。」
只是暫時無事。
倪裳正要問什麼,腰肢忽然被姬慎景抱住,緊接著她被摁在了亭台下的朱紅攔住上,男人的力氣太大,可能嫌兩人的身段不太和諧,他提起她細腰的同時,長.腿.靠近,抵.在了倪裳小.腹.下,阻止她下滑。
整個過程太快,倪裳嚇了一跳。
她察覺到男人的氣息不太對勁,「你、你怎麼了?」
姬慎景沒答話,俊挺的臉湊近,擒住了令得他朝思暮想,欲.要為之.瘋.狂的唇。
啃...咬、吸...吮……
片刻攻入領地,徹底占為己有。
倪裳被親的雲裡霧裡,她的.唇.很痛,但伴之而來的還有酥.酥.麻.麻,呼吸仿佛被人剝奪,她成了溺亡在岸邊的魚。
正迷迷糊糊時,裙擺.被人掀開,一股涼意襲了進去,倪裳大驚,.她用力推了推.壓著她的人,趁著男人的唇轉移了陣地,她啞著聲音低喝,「姬慎景!你在做什麼?!」
姬慎景的臉.埋.進了倪裳的脖.頸,稍稍收斂了神智,「嗯?」
掌心一片細嫩溫軟,姬慎景一僵,抬起臉來,呼吸不穩,「裳兒,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忍不住。」
其實,他可以退而求其次,今日這樣的機會,他一點不想放棄,大掌抓著倪裳的手,暗示她了一下,「這樣呢?」
倪裳瞬間領悟他的滿腦子.淫.穢,「這裡不行!」
姬慎景情緒不穩,他知道自己今晚差點出事,他病了,倪裳就是他的藥,他想……很想……
「……那換個地方行麼?」
倪裳哪裡敢依他?
單單是親了一會,她就感覺要了半條命了,於是哄他,總要給他一點甜頭,免得他又浮.躁,「我同意提前嫁你,眼下就是年關,就來年開春吧。」
來年開春,那不足兩個月了。
男人勉為其難答應,但遠水救不了近渴,再度俯身去親她。
倪裳被撩的面色漲紅,身子發軟,只能無力的依附著姬慎景,她腦子裡渾渾噩噩,把方才的重要之事盡數拋之腦後了。
姬慎景見狀,愉悅的笑了,「裳兒,你也饞我。」
倪裳,「……」
若非為了制止劫難,她都不想理他了!
倪芊芊仿佛當真知道一切,故此她的話,倪裳不敢不信。
「好了,你能放開了,我有話對你說。」
姬慎景不舍,還想去追逐她的唇,怎麼都親不夠,可親多了,難免容易擦槍走火。
不遠處的花圃中,七公主蹲在角落,看呆了去。
小臉紅撲撲的,又想起了方才那個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 姬慎景:親一親,十年少,我提議增加吻戲。
九兒:這個……現在是和諧時代,不能隨便親哦。
姬慎景:不多親親,如何傳宗接代?如何生二胎?和諧時代非常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