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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太過擔心,此事我會幫你處理好,據我所查,眼下知道你軟肋的人,除卻太子和倪芊芊之外,不能保證保證還有旁人,所以,關鍵之際,不是滅了這二人的口,而是你自己克服心魔。」
倪裳拉著他的大掌,小手在他手背摩挲,憐惜的不行,又說,「從今往後,我會護你。」
姬慎景,「……」不太對勁,怎麼好像女強男弱了?-_-||
男人明白少女的心思,她實在極力安撫他,可她並不知道實情。
姬慎景不忍看著倪裳為他不管不顧,這是飛蛾撲火,「我有病,其實我才是真正的瘋子。」
「你不是!」倪裳打斷了姬慎景的話,又說,「陪我喝幾杯?」
姬慎景心裡沒底了,他能喝麼?還是上回只是巧合?
倪裳沒給姬慎景反對的機會,拉著他去花廳落座,又命人取了一壺陳年的花雕過來,學著蕭昱教她的法子,也將藥粉藏在了指尖,趁著倒酒之際,將藥下入杯盞。
「慎景,冀州已平定,這次我跟你一道回京。」倪裳含情脈脈。
少女的容貌介於嫵媚與清純之間,偏生說起情話時,又像個勾人的妖精。
姬慎景怔住,單單是聽她喚一聲「慎景」,尾椎一陣酥酥麻麻,又突然竄向四肢百骸,他下腹一熱,如此輕易就動情了。
即便他此刻想起身離開,也是由不得他自己。
酒水就擺在了自己面前,美人水眸瀲灩,粉唇輕噙一口,正目光直直的看著自己。
男人仿佛被蠱惑,倘若倪裳此刻給他喝.毒.藥,他也根本不會拒絕。
姬慎景端起杯盞,緊張的程度,不亞於是在飲合卺酒,男人只是淺嘗一口,一滴不敢多飲。他以為,以他的功力,哪怕一會當真醉酒,也能克制一二。
倪裳又飲,姬慎景意識到眼前畫面已經開始渙散,凸出的喉結滾了滾,不敢再碰杯盞。
倪裳見他怔住,不由得詫異,總該不會是昨夜被莊墨韓傷到了吧。
「你怎麼了?」
姬慎景神情一呆,眼中好像突然之間就是去了焦慮,「我難受。」
倪裳,「……」
蕭昱說,迷魂散只有在醉酒之後才會有效,她這還沒開始灌他呢。
倪裳伸手,在姬慎景眼前晃了晃,怎麼看他都已經徹底醉了,完全沒了神識,倪裳不敢保證他是不是在裝,道:「怎麼不陪我喝了?」
姬慎景端坐在了石杌上,高大魁梧的身段即便是坐著,也甚是英偉,仿佛是青山般的男子。
倪裳已痴迷於他,或是被.色.所.迷,亦或是日久生情。
姬慎景誠實道:「我不勝酒量。」
倪裳,「……」她震驚了一下,悄悄記住了姬慎景的另一個軟肋,幸好一會他什麼都不會記得,想來他也是好面子的。
倪裳抓住機會,繼續問,「那……你昨夜對我所說的一切,可都是真的?」
男人點頭,「句句屬實。」
倪裳,「……!!!」
她不是傻子,唯一能想到的一次,就是她被人.下.毒.,在跳入鏡湖前,她最後一個見到的人就是姬慎景,那之後便昏迷了幾日,即便身子有任何不適,醒來後她也察覺不到了。
倪裳臉上滾燙了起來,好一個姬慎景,已對她做過那種事,竟然還一直瞞著她?!
倪裳不敢再細問,但今日機會難得,下次再想灌醉他就不是那麼容易了,「那次究竟是怎麼回事?」
姬慎景好像沉浸其中,一提及那回,他唇角溢出一抹溫和的笑,「你中了.毒,我與你.歡.好了七次,怕你想不開,就設計隱瞞了一切。」
倪裳,「(⊙o⊙)…!!」
倪裳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為什麼要七次……?
她基本可以確定,害她的人是倪芊芊。
至於姬慎景所說的七次,她半點不想去想像。
男人已經昏睡了過去,倪裳叫來紅纓幾人將他拖走,她可能一時半會沒法面對他。
紅纓攙扶著姬慎景離開院子,總覺得倪姑娘怒意甚重,方才分明是對主子眼不見為淨。
***
冀州的輔政大臣,暫由欽差暫任。
姬慎景、莊墨韓等人被召入京復命。
蕭長淮答應招安,自也拖家帶口入京。況且,他心疼宋顏,這些年知道宋顏一直念著宋老夫人,他這個當女婿的也是時候登門拜見了。
啟程的前夜,姬慎景忍了三天沒去見倪裳,這回終於忍不住又去了她的院子。
他雖然沒再發瘋,但他自己心裡很清楚,一旦再瘋,他將是極致的危險。
他以為倪裳當真說如她所言,對自己不離不棄,可這幾天下來,連個人影都沒瞧見,不免又讓姬慎景患得患失。
到了閨院,姬慎景止步於月門,等待著婢女去稟報。
那婢女看著他的眼神,明顯畏懼恐慌,當即就去通報了倪裳。
不多時,婢女再度折返,道:「大殿下,姑娘說,今日不見您。」
姬慎景,「……」
所以,她是真的生氣了?
可是為什麼?自己做了什麼?姬慎景只記得倪裳邀他飲酒,之後他便昏睡了過去,並不記得對她做過任何過分之事。
是嫌他酒量太差了?
姬慎景沒再繼續叨擾倪裳,確切的說,可能是覺得沒臉面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