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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拾葉一身嬌俏打扮,還真有幾分姿色,倪芊芊心裡不是滋味。
「日後跟著四皇子,你也算是貴人了,今後的造化還得靠著你自己。」倪芊芊交代道。
此時的拾葉真以為昨夜四皇子見.色.起意,故意弄.暈了她,又.強.占.了她。
像她這樣有些手段,也有點姿色的婢女,從小就渴望有朝一日爬上主子的床榻,只是長信侯府她沒有機會,真是沒想到,這樣大的好事會落在她頭上。
所以,即便拾葉一覺醒來,莫名其妙「失了清白」,她也沒有半點悲切。
一想到日後她若是奮起,還有可能與大姑娘平起平坐,她渾身的血液都是滾燙的。
「是,大姑娘。」
當天晚上,拾葉就被送去了姬湯的榻上,姬湯食髓知味,摟著就直接作.弄,誰知剛剛一.硬.闖,兩人俱是一怔。
「你怎麼還……」姬湯神色.迷離,痴.迷的不行。
拾葉終於飛上枝頭,當了鳳凰,她以前在侯府頂多肖想過倪家幾位公子,誰知好運臨頭,她能高攀上皇子,雖然昨天夜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拾葉自己也說不清,但到手的榮華富貴,絕對不能就這麼丟了。
不過……
四皇子昨夜睡的人必然不是她!
難道是……
拾葉想到了什麼,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大姑娘自己不要的機會,就別怪她了。
雖然四皇子身邊侍妾無數,但好歹是跟著皇子了,拾葉一把圈住了四皇子脖頸,把自己送了過去,「殿下,奴婢愛慕您已久,殿下……還請憐惜。」
四皇子一慣沒什麼腦子,光溜溜的抱著女子,更是沒腦子了,立刻埋頭奮力耕耘了起來。
拾葉眯著眼望著承塵,賣力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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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纓畏畏縮縮的站在了姬慎景身後,夜色迷離,整個都督府安靜如斯,他抬眼瞄了一眼自家主子的後背,突然發現,今晚的主子比昨晚又高大了呢。
「主子,事情本已辦妥,誰知那倪大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燈,事後竟叫一個婢女頂包了。」紅纓稟報導。
這可是主子第一次對付一個女子,而且手段……著實不怎麼光彩。
好吧,這也算是以牙還牙,誰讓倪大姑娘給誰下.毒.不好,偏要害倪二姑娘,主子沒殺了她已經是慈悲為懷。
紅纓又道:「看來倪大姑娘日後還是有可能嫁給二皇子,屆時長信侯府必然站在二皇子那邊,不過二皇子與太子只是表面和氣,咱們或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姬慎景沒回頭,也不知在想什麼,沉默了半晌,才冷冷道:「把戒誠給我叫來!」
他語氣不善。
紅纓聳聳肩,小和尚的確欠收拾,反正他不勸和。
不多時,小和尚哈欠連天的站在了姬慎景跟前,廊下夜風徐徐,還帶著幾絲涼意,聖僧的臉背著月光,昏暗的陰影之下,五官格外立挺深邃,幽幽道:「七次?嗯?」
小和尚反應慢了半拍。
七次?
有點耳熟。
在姬慎景的威懾之下,他頓時僵直了脖子。
怪了!
這件事他也沒告訴誰,師叔是怎麼知道那種毒並不需要七次?
「不是……師叔,我、我、我都是為你好!」小和尚無言辯解,誰會知道師叔真的……七次了!他還是個孩子,他什麼都不懂啊!
今夜的都督府,響起一陣鬼哭狼嚎。
次日,府上諸人皆知,小和尚被揍的不輕,估計沒個十天半月下不了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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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忘」已經正式開業。
倪裳這幾日成了京城的大紅人,人人皆認為,她太想不開了,竟然自請離開侯府,而更讓人瞠目結舌的事,倪裳將她與宋司年的婚事賣了一千兩。
故此,即便酒樓開張急忙,也引來不少食客。
看著門外排的老長的退伍,薔薇既興奮又納悶,「姑娘,咱們為何每日就設十桌?」還只做午膳一頓。
薔薇沒見過市面,見今日這樣多的食客接踵而來,她被嚇到了。
倪裳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將謄抄好的奇聞收了起來。
開酒樓的本意不是為了賺銀子,她是想找到自己的親人。
這一天,「食不忘」酒樓的名聲在整個京城傳揚開來。
酒樓的規矩更是讓人驚嘆不已。
「食不忘」每日只設十桌,且定要提前一天預訂,這也就算了,預定的人還必須得說一樁奇聞,或是有趣的事
京城百姓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得出結論,倪姑娘可能是想寫話本子,所以才利用酒樓生意,給自己補充足夠素材。
紅纓沒能成功打包「食不忘」酒樓的菜,他提著空食盒在姬慎景跟前匯報,「主子,想吃上倪姑娘的手藝實在太難了,得提前預訂,還得會說故事,按眼下預定的人數,咱們起碼得等到一月之後。」
姬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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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
「囡囡!我兒別走!我的囡囡……」
宋老夫人睜開眼,淚都流幹了,夢魘醒來,雙眼乾澀,她的手伸在了半空,又慢慢收了回來。
悵然若失。
婆子驚醒,立刻攏了衣裳上前,「老夫人可是又夢魘了?老奴這就去煮茶。」
宋老夫人坐起身,神情絕望,叫住了她,「不用了,這都好些日子沒夢見二丫頭了,我心裡想得慌,方才又夢見了她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