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白熊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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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面對他心煩地原地坐下,嘆氣:「哎……其實我心裡清楚,白墨那白貨針對擎天是因為他吃醋,但是我覺得在這整件事裡,白墨沒有用他的理性來處理,啊~~~~~好煩啊——」我抱住了頭,「都怪他,讓我現在那麼煩,你那個主人!真是大白痴!」我甩手煩悶地指向那隻呆萌的大白熊,「我說我不想見他,但沒說他不能見我啊!他居然真的就這樣消失在我面前,連看也不來看我一眼!他也太聽話了吧!他那麼蠢是要氣死我嗎?!」

  大白熊呆呆地看著我,替他的主人被我吼。他的雙手軟在身邊,忽的,它的頭一點,一點垂落,然後竟是重心不穩地從高高的凳子上往前撲倒了下來。

  我驚得立刻後退。

  「砰!」他往前撲倒在地,巨大呆萌的熊臉貼著地面,雙膝跪地,屁股高高撅起,一坨白色的毛茸茸的尾巴頂在他的屁股上。

  我呆呆地看他一會兒,這聲音不對勁啊。一般的娃娃即便是人高摔在地上也沒那麼大動靜,這玩意像是實心的。

  這到底是個什麼鬼?

  我好奇地上前,戳戳了那蠢萌的熊腦袋,熊腦袋好像是正常的娃娃,軟綿綿的。我打算扶起這隻蠢笨的大白熊好好看看。我拉起了他的胳膊……好重!!!

  我摸,我摸,我摸……

  我去!

  這白熊是有骨頭的!

  我立刻雙手伸到他身上,用我九牛二虎之力把他翻了過來。

  「砰!」又是重重的聲音,他平躺在了我房間的地板上,我伏上他的胸口聽:「撲……通……撲……通……」有很慢的心跳聲。

  心……跳?!

  但是,奇怪的是,是只有心跳聲沒有呼吸聲,白熊的胸脯也沒有因為呼吸而起伏。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立刻到白熊的前端,雙腳蹬住他的肩膀,抓住他的熊頭,用力一拔,「啵」如同啤酒瓶蓋打開的聲音,熊頭被我狠狠拔下,然後,便露出了一個濕噠噠的人頭。

  「白貨!」我吃驚地看那個已經完全濕透的人頭,他的頭髮已經汗濕,劉海凌亂地貼服在他過於蒼白的臉上。而他一動不動,過於安靜的臉龐讓我立時不安。

  我立刻擺正他的臉,發現他的嘴唇也微微有些蒼白,這貨不會是被悶窒息了吧!

  「白貨!白貨!」我焦急地拍他的臉,見他果然沒有反應我立刻掰開他的嘴,深吸一口氣俯下臉堵住他的唇,將這一口氣吹入。

  「呼————」恩?怎麼有東西伸到我嘴裡了???!

  忽然,後腦被人猛地扣住,強勢的吻登時席捲而來。

  「唔!唔!」

  他一手扣住我的後腦,另一隻手忽然開始解我的衣扣,我立時慌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

  「啪!」

  一巴掌拍落我慌亂地推開他,急急後退離他遠遠的!

  他仰躺在地板上,慢慢抬手捂上了自己的臉:「你打我……」他委屈地轉過臉,百般哀怨和難過地看著我,汗濕的頭髮依然貼服在他的額頭上,「靈……我悶……」

  「你你你你悶還有力氣親我!還還還還解我衣服?!」我氣悶地指向被他解開的紐扣,他的目光掃落我的頸項,落在我的衣扣處,漸漸深沉。

  我慌忙扣好。

  「那不一樣……」

  「那怎麼不一樣了!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好色!下流!想做不可描述的事的時候重傷都能挺過來是不是!」多少小說里,男主都重傷了,這裡插兩刀,那裡骨頭斷兩根,又被人打得內傷,但只要女主一躺,就算全身流血也有力氣推倒女主。

  我氣憤地瞪視他,他眨眨眼,居然還不要臉地點點頭:「恩。」

  「你去死吧!」我騰地站起來,從他身前大步走過,忽然,腿不能動了,居然被那個白貨抱緊了:「老婆,不要不理我……」他很沒骨氣地說。

  「我說過我不想見你!」我大吼。

  「但我想見你……」他依舊死死抱著我的腿,「剛才你也說了,你不想見我,但我可以來見你……」

  我真想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我說那些話之前哪裡會想到白貨在白熊里!

  他委屈地將臉貼在我的小腿上:「靈……你知道我最聽你的話了……」

  「你放開!」我厲喝。

  他果然聽話地老老實實放開我的腿,我甩手指向那個大盒子:「滾回去!」

  他癟癟嘴,頂著一頭的汗又爬回那個大盒子裡,屁股後面的尾巴一扭一扭。我順手撿起熊頭也扔進了盒子。在他背對著我爬回盒子的時候我直接把掉在地上的板給他蓋了回去!

  真是氣人!好沒面子啊!剛才說的話居然全被白貨聽見了!

  我背靠盒子坐了下來,心裡更煩了。

  「靈……」他隔著盒子虛弱地喚,「盒子裡悶……我,我有點喘不過氣了……」

  我沒好氣地看看身後的盒子,白他一眼:「你有病啊!那麼大熱天你穿成這樣能不悶嗎?!居然還把自己給捂暈了,我也是服你了!」

  「因為你說過……只有熊才能睡在你房裡……」他的聲音從我後面傳來,像是隔著板和我背對背靠坐。

  我的臉紅了起來,這個死不要臉的,這種話他倒是記在心裡,可其它話全是耳邊風,選擇性聽取。

  「噗!」忽然,我邊上被推出了一個小門,我嚇一跳,這盒子還有那麼多機關!

  然後,白墨從那個小門裡慢慢爬了出來,滿頭汗濕地疲累地靠在了我的身邊,大口大口呼吸:「沒想到……這裡面會這麼悶……呼……呼……」

  我瞥他一眼,耳根發熱地轉開臉嘟囔:「你……沒事了吧。」

  「還有點暈……」白墨的話音剛落,我肩膀上便落下一個重物,是他的頭。他靠在我的肩膀上,在清涼的空調里緩緩呼吸。

  真是個白貨。

  說不想見他,他真的消失,本以為是他直男,原來是去扮作大白熊,大熱天還悶在盒子裡,送到我房裡,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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