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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是件大事。”老祭司的語氣一點也不急。

  “將軍希望你們回去主持大局,但並不是阻止他們,而是引導。”

  “是阻止,還是引導,不是由你們人類來發號施令。如果惠齊羅伯契特利認為好,我們無條件支持。”阿特爾科瓦爾科酋長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瑪麗什麼也不再說,目送兩位固執者離開。她面無表情地緊盯他們後背,不知心裡想些什麼。

  研究所里依然喧鬧,許多人還在試圖挽救資料。瑪麗·漢普頓不關心他們,走入電梯,向下進入更深的基地地下建築。

  她打開密碼門,走向鑲入牆體的保險柜。保險柜上的鎖需要同時進行虹膜掃描和密碼輸入才能打開,裡面只放著個銀色箱子。

  明榮夏成立的新組織能否改變世界,還是未知數。她心裡邊想,邊打開櫃裡的金屬箱。不過這裡邊的東西絕對能改變人類的命運。

  箱裡放著要裝有紅色液體的試管。幸好這東西還在,躲過了“羽蛇”的視線。瑪麗·漢普頓合上箱蓋,鎖上保險柜,她只是來確認它的安全,結果是滿意的。櫃裡鎖著的是盛放卡爾·埃赫卡神之血液的第六根試管。

  人類的命運將由她來改變。瑪麗·漢普頓鎖上密室大門,最後回頭望了密室一眼,她流露笑容,這個笑給她自己。

  第八卷 愛之殤

  序之節 世界的毀滅緣於愛

  更新時間2009-3-11 23:25:55 字數:2478

  皮埃爾醫生從印度回國後,爭取到了個很長的假期,但他哪裡也沒去,呆在家中思考、整理資料和剪報。這期間金融危機蔓延全球,身為精英中的精英,他不愁沒工作。院長几次打電話催促,有手術需要他完成,甚至登門拜訪,皮埃爾醫生依然拒絕了工作要求,他不願假期被打斷。

  現在他又將注意力投放到電視新聞中,墨西哥城出現的不明飛行物極受他的關注,他認識那是“羽蛇”的飛船。這次“羽蛇”未免也太不小心,竟讓飛船被這麼多人類見到,“羽蛇”做事向來有因有果,這種不在乎的態度可能預示著更嚴重事件。他們分開在人類眼前出現,或許這只是前奏,不久將來說不定有高調現身的打算。如果真是這樣,他們可能已預計到世界的終結之日。

  關於世界末日的傳說,即使在信仰科學的“羽蛇”也同樣流行。科學和文明的發展終有盡頭,這是它們誕生時自身的局限性決定的,這些缺陷會阻礙發展,就像一股摩擦力,不斷減緩物體運動,哪怕在發展過程中進行改良,只要根本性質未變,始終難逃劫數。所以每當這個劫數到來時,必將進行一次大清洗,只有倖存者才能重生。“羽蛇”的科學家從很久以前便開始計算這個日期。他們研究社會與物種發展規律,得出結論——人類的思維方式終會給科學與文明的發展造成阻礙,他們的文明將在本世紀崩潰。也就是說“羽蛇”必須在文明崩潰前行動起來,給文明開闢出另一條路,可是人類文明的崩潰時間卻一直沒有定論。

  皮埃爾醫生回憶起有一次與社會學家亞辛在新亞特蘭蒂斯的花園裡散步,他們曾討論過類似話題。亞辛以先知的口吻說,毀滅的能量需要花上很長段時間來醞釀,但沒人能覺察,因為那段時間總是人們最快樂最繁榮的時光;它爆發時很突然,足以把所有人震懾住,無法反應的人會死去,不過死亡也只是開始,毀滅的過程漫長而痛苦,直到新生命誕生;“羽蛇”的任務就是減輕痛苦,使新舊世界平衡過渡。皮埃爾醫生希望他們能做到,這是全世界的福音,但他認為“羽蛇”已走得太遠,偏離了初衷。

  沒有開燈的屋子忽然有了微光,銀色月光從陽台照入,如窗簾般輕薄。

  醫生被這束光吸引,他望向陽台,舞動的窗簾後站著兩個人。半透明的窗簾使他們的身影非常模糊,但皮埃爾依然認出他們,站起來,肅然起敬。

  “是你嗎?女神。”他問,“夜之女王,考約爾克兆圭?”

  風吹起垂落陽台的紗簾,月亮女神走進屋,屋裡像是生了個月亮,銀色光輝如水般浸潤廳堂。

  明繁華在讓皮埃爾醫生查看米勒的傷。浸透烏血的繃帶拆開後,醫神也不禁皺眉。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神刀伊斯特利造成的創口,傷口不見癒合跡象,反而如同寄生體般侵蝕著健康組織,從傷口流出的血起初是烏紅,見空氣後變為了黑。

  皮埃爾醫生搖頭,“女神,我無能為力。這個傷超出了我的能力極限。”

  似乎在明繁華意料中,她本就不抱希望。“醫療與健康之神也沒辦法了嗎?”

  “是的,很抱歉。神刀伊斯特利造成的傷口無法治癒。”醫生望著沙發邊的東方女性,她很憂慮,進屋的月光更憑添了她的感傷。斜躺的米勒拉著她的手,安慰著她。

  皮埃爾也想安慰她,但有些事又必須說實話。“女神,恕我直言,他的時間不多了。七十年前,您的祖父用伊斯特利砍傷了魁扎爾科亞特爾,從那以後再沒人見過智慧神。就算是魁扎爾科亞特爾這樣的大神也不能抗拒這把刀的力量。”

  “魁扎爾科亞特爾死了嗎?‘羽蛇’的科學也救不了?”明繁華反轉手掌,用雙手反握住米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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