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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高興的時候,全世界都跟著你一起高興;你哭泣的時候,他們卻對你一笑了之。”

  維斯特爾小姐想起這句話,她一時想不起來在那裡聽到的這句話,但現在卻印象深刻。

  “我們現在仍在進行的生意共有16筆,其中4筆是需要避開美國法律的。”公司的大管家在維斯特爾小姐接任老闆的位置後進行的第一次高層會議上介紹說。“還有兩筆生意正在談判,現在必須您來拿主意。”

  “是什麼生意?灰色的?黑色的?白色的?”維斯特爾小姐已經有點感到苦惱,以前父親只讓她管理那些正經生意,這些都是一些美國法律允許的生意,因此不需要遮遮掩掩,但她沒想到公司竟然有這麼多其它灰色生意。

  “一筆是為厄瓜多的海洋運輸提供護送,另一筆在非洲,需要一點冒險精神。”

  “我們為什麼要接手這麼多這種生意?”維斯特爾小姐有些惱火,她的父親一直瞞著她做這麼多違法勾當。“我們不能停止這些冒險遊戲嗎?”

  “維斯特爾小姐,這些冒險遊戲在生意比例上只占總體的15%,然而它卻提供了40%的利潤!”我解釋道。

  “可它總有一天會毀了我們!”維斯特爾小姐說。

  “這世界從來就沒有完美過,將來也不會,而且,總有很多法律覆蓋不到的地方。”

  “法律是貴族的奢侈品,是窮人的枷鎖,是騎士的利劍!”

  “好吧,好吧!”維斯特爾小姐知道根本不可能一時改變這一切,“那麼,我們就繼續吧!”

  整整一個下午的會議,維斯特爾小姐從一開始就眉頭緊鎖,因為越來越感到公司實際上一直存在相當大的風險,其中任何一樁違法生意如果被媒體或者美國司法機構知道,那麼就會導致整個大廈的傾覆。在此之前,她的父親,老維斯特爾一直憑藉他高超的控制能力對所有的事情處理的恰到好處,就連她在公司幹了2年都對很多事情一無所知,他是個出色的管理者,30多年來一直遊刃有餘,也從來沒有出過太大的紕漏,直到上周,他犯下了他一生唯一的一次、也是最不可饒恕的一次錯誤。

  “還有最後一件事情,我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維斯特爾小姐精力充沛,整個下午的會議儘管事情繁多,而且對她來說頗為陌生,但她總能從其他人的種種建議中總結出關鍵性的東西,如果她發現她無法處理某些情況時,就將這件事情完全地交給她認為最合適的人去處理,這幾乎和她的父親一樣。

  “我並不很清楚,這件事不在公司記錄中,沒有這樁生意的任何痕跡。”老管家的確並不清楚老闆為何那天突然出現在那條船上。

  “那麼,誰清楚這件事情?”

  我跟隨著維斯特爾小姐的眼光環顧了一下四周,在場的共有7個人,這是公司最高層的秘密會議,我現在是以公司海外經理的身份參加,管理者公司所有的海外事務,實際上也就是負責公司的所有灰色生意。老闆和以色列人都死了,雅蓬是我的人,而且他現在在加勒比海,這樣,整個會議室里,整個公司應該只有我清楚這件事每一個細節。

  “這本來是一場趁火打劫的生意,俄羅斯人和哥倫比亞人的一樁毒品交易,你的父親,當時非常希望挽回上一次為哥倫比亞賠付的那筆錢,沒有人會想到那艘軍艦會出現在那個海域,否則俄羅斯人和哥倫比亞人也不會出現在那兒了。對你父親來說,那純粹是個意外,最不幸的一天!”

  “那麼,國際緝毒組織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追查我們?”

  “不,不會,你父親當時並沒有出現在甲板上,美國軍艦並沒有看到他的臉,最後船沉到了1500米深的海底。我們事先做了手腳,這件事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都是俄羅斯黑手黨想傾吞哥倫比亞的這批貨,是一樁黑幫內部的利益爭奪。”

  說完我拿出一張報紙,這是一張英國泰晤士報,上面有一篇篇幅不小的報導,就是這件事,上面還有一張照片,那出自那艘美國軍艦實時錄像,照片上那艘船的甲板上到處都是俄羅斯人和哥倫比亞人的屍體,還有一張刀條臉的特寫,他是俄羅斯黑手黨的一個頭目。

  “也就是說,無論國際緝毒組織還是哥倫比亞人、俄羅斯黑手黨都認為這件事就是這樣?”

  “對,這就是最終答案,因為沒有人會去1500米深的海底去尋找證據的。”

  “我的父親……”維斯特爾小姐不禁黯然神傷,她現在不再擔心國際緝毒組織或者俄羅斯黑手黨、哥倫比亞人找上門來,但父親的屍體卻要永遠在那艘沉船中了,“1500米的海底,那應該是個黑暗的世界!”

  “上帝會拯救他的!”我開車送維斯特爾小姐回家。

  “好吧,既然我們一直都是這樣,那麼沒有理由由我來毀壞這一切!”當維斯特爾小姐下車時突然對我說。

  “我們信任您,就像信任您的父親!”

  “這是一個意志堅定的女人,就像她的父親一樣,而且也相當聰明,她既然拿定了主意,我想她就一定會去盡力做好它。當然,她也有直率的一點,就象她挺直、小巧的愛爾蘭鼻子,她會毫不客氣地批評任何她看不順眼的人;但她也有一個性感的嘴唇,我想那是相當誘人的,但她動人的嘴唇後面隱藏的是伶牙俐齒,還有,她最終畢竟是個女人,沒有她父親那樣的見識和魄力,儘管她可能不缺乏勇氣和大膽,但我想她應該需要很好的支持才能做的和她父親一樣完美。 1月22日,2003年。”我回到自己在海濱的別墅里,換上舒適的睡衣,平淡地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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